微风拂面,暖阳正好,他带着一身事后暧昧的酸痛枕在她腿上,而对方正一脸人畜无害地低头看向他,微笑道:“世叔醒了?”
室内隔绝了冬日的冷气,就像每一次显帝留宿焦云宫的清晨或是午后,恍然间那冰寒刺骨地牢和背叛的噬心之痛都不过是梦。
然而随着理智回笼,那些缥缈的安心感也如梦幻泡影消散,他还是那个江辞准的阶下囚,颠簸的环境告诉他,他们现在正在马车内,不知驶向何方。
显帝偏开头不去看她,近两日食水未进,还曾大量脱水,他现在已然没了与江辞准争执的力气。
江辞准也不介怀,扶着心底起身半依靠在她怀里,从桌上端起一碗粥来,舀起一勺,细细吹凉了递到他唇边:“新热的rou粥,世叔尝尝。”
瞥一眼雨过天青色的瓷碗,其中盛满了白糯糯的清粥,隐约可见一点切得细碎的rou糜和搅成丝雾的蛋花,更显眼的还是点缀在粥碗一角的小菜,是同样切碎的青瓜,清香扑鼻,引得人食欲大增。
显帝的目光再度凝回江辞准脸上,沉默片刻,终于张开了干裂的唇,轻轻将之抿入口中。
他既然知道江辞准对他并非无情,自然不再如离京时一般只求死个明白。要重新夺回他应有的一切,将如今所受的屈辱尽数偿还回去,他便一定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即使是委身于她。
江辞准神情不变,再度吹凉了一勺粥米递到他唇边,他眼中珠江聚起的光自然看得清楚,凭着二人相知相熟,世叔心里想的什么她一清二楚。
当然她也知道,世叔根本不介意自己看出来。即使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她还是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她不会害他,除了千方百计提防他逃跑别无他法。
江辞准也很清楚,显帝同样明白她的心理,也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交谈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接下来只能各凭手段。
而江辞准,想要既不伤害他,又限制他的行动,只有一个办法——
Cao他,Cao到他什么也无力去想,也无力去做任何事,直到京城的事尘埃落定。
显帝能做也只有一件事,熬,熬过江辞准的手段。想要在京城有所动作,她必然不能每时每刻留在他身边。她离开的时候就是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他当时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因此当一碗粥喝完,显帝刚刚觉得身上有几分力气的时候,衣带被江辞准挑开,他一点都不吃惊。
看着这遍布情欲痕迹的身体,江辞准闷笑一声,道:“世叔真觉得自己受得住吗?”
手指轻柔地抚过他肌理分明的rou体,带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说来奇怪,他明明已经年近四十,身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赘rou,皮肤细腻,轮廓诱人的胸肌腹肌传递到指尖的触感美妙得惊人。
从背后环抱着显帝的身体,江辞准轻轻摘弄他胸口的ru粒,散漫道:“在官道的马车上做这种事,世叔在紧张吧?”
“唔!”显帝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她说的没错,马车外的声音过于清晰,交谈声、吆喝声、叫骂声仿佛就在耳边,他能听见外面的声音,是不是外面也能轻易听见他下贱的呻yin?
江辞准轻吻着他的耳廓,将单薄的里衣剥开,亵裤便顺着光滑的双腿松松垮垮堆叠在脚边。
“什么嘛,世叔这不是很期待吗?”江辞准一笑,目光跟随指尖跳跃着滑入耻骨之下,理顺稀薄的草丛,点在隐隐探出头的艳红rou冠上,“你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我的触碰吧?仅仅是想到会被我欺负就兴奋得不行啊。”
江辞准的每一句话都鞭挞在他的羞耻心上,显帝却想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自己比她更清楚身体的变化。
从睁开眼看到她,从汤匙递到他嘴边,从他想清楚接下来会经历什么,身体便不可控地热了起来,当她终于动手的时候,胸前早已硬挺的两点便迫不及待地迎向他的手指。
随着她点出这件事,显帝心底竟然隐秘地感到一丝愉悦——
“嗯哈......”显帝根本来不及细想这愉悦感从何而来,便被掌心包裹下体的快感刺激得一阵颤抖。
“嘘~世叔小点声。”江辞准轻轻挡住他的唇,笑道,“这里可不是您的寝宫,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这可是在官道上,人来人往的,有哪个不长眼的前来滋事倒是好说,若是碰巧被认识世叔的人看见了......”
下意识咬住下唇,将声音吞了回去,显帝狠狠瞪她一眼。
“哈哈,阿辞知道,世叔现在不想同我说话。”江辞准却笑得眉眼弯弯,从怀中摸出一方丝帕来,径直塞入显帝口中,压进喉咙深处才算停,“那我便帮世叔堵起来好了,这样也不怕叫声太大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唔!”成何体统!显帝眉头紧皱,抬手便想将丝帕扯出来。江辞准又怎会让他如愿,用他自己的腰带便将他的手臂绑在身后。
扶着显帝躺倒下去,过窄的座位堪堪能让他躺平,一条腿便被迫垂在座位之外,还挂着雪白亵裤的模样分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