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女郎放风筝的雅兴,原本大家都欢欢喜喜的,赵掌事想要拜见少阁主,未免也太急了些,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甚是。”叶昰倾征询赵掌事的意愿,那一位哪里会说一个‘不’字。
“赵家娘子一路辛苦,不如留在此处和女郎一道放风筝,舒活舒活筋骨。”叶管家又来‘出谋划策’,是以最后叶昰倾和赵太医去了别处说话,赵怡燕则是留了下来。
“不知赵家娘子带丫鬟仆妇,倒是也让她们过来用些茶水糕点,也好随身伺候。”景湉期好歹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客套了几句,顺便也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瞧一瞧这位皇后身边的红人,与皇嗣有功的才女了。
这姑娘长相过得去,算是清秀佳人,只是配叶昰倾却还不够,景湉期表示不满意。
“医者出门在外,哪有这么讲究的,却不知妹妹近日读的什么书?”赵怡燕本就存着怨,自是把景湉期的客套之语和她前呼后拥的做派联系起来,以为景湉期想讥讽她伺候的人不多,便想在学识这一面找补找补。
“赵家娘子,女郎与您非亲非故,怕是当不得您一声妹妹。”不曾想一直在旁不曾吭声的苏嬷嬷竟然开口说话了,且这话语气听来并不那么好。
赵怡燕见一介老奴竟然敢这般对自己说话,心中更觉景湉期,仗着是济世阁的入门弟子骄纵非常。
殊不知景湉期那是大大的冤枉,平日里她也不曾这样前呼后拥,这不是刚好都把人带出来放放风,踏踏青。
况且这苏嬷嬷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在旁将赵怡燕那点子小动作看得分明,苏嬷嬷可是宫中的人Jing,就算赵怡燕有些小心思,如今还瞒不过这在深宫之中混了多年的老奴。
“我家中只有兄弟,确实也没有姐姐,学生不过乡野之辈,资质愚钝,近来才开始习经络,倒是不如赵家娘子家学渊源。”景湉期也不生气,笑着说到。
“女郎虽出身乡野,却也不要忘了医者仁心,自是急病患之所急,当用心治学才是。”赵怡燕倒也没真跨下脸来,说话间却是看了看紫苏手上的风筝,意有所指。
“赵家娘子说的是,学生确实不如娘子,娘子于皇嗣有功,也是江山之幸啊?真是吾辈楷模。”吹捧人景湉期还是在行的,那就吹一吹呗。
“正是如此,你今后还当用心学业,将来习得医法,莫要辱没了济世阁的名声。你虽出身平常人家,都说由俭入奢易,可不要被黄白之物迷了眼,太过醉心享受了。”
不想赵怡燕竟是真的开始了教育,俨然又一个先生,看这忧心忡忡的架势,倒是没把自己当济世阁的外人。
35、病了就养病
三十五、病了就养病
药庄别苑,叶昰倾的书房里,老仆人叶管家强烈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少阁主在圣上跟前都敢油盐不进,怎么会就答应了赵太医让赵怡燕在此处住下的请求。
“赵太医虽然开了口,但少阁主怎么能答应下来?”
“他既然开口,我又岂能不答应,何况他女儿如今可是于皇嗣有功之人。”叶昰倾放下手中的卷轴,将它搁到了一边。
“但是这赵家的娘子就差说女郎贪图享乐,不学无术,咱们济世阁的人几时轮到旁人指摘了?”
白日里赵怡燕说的那些话,早就分毫不差传到叶昰倾耳朵里了,叶管家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家那小娘子说话,怎地Yin阳怪气的,女郎日日治学,几时贪玩了?好容易出来放一次纸鸢,还要被人说三道四,再说女郎吃穿用度都是济世阁的份利,一样样都是他这个管家经手的,怎么轮到了一个外人多嘴。
反正叶管家是气极了,不过叶昰倾反而不在意,景湉期先时不是对赵怡燕十分上心,如今也让她瞧瞧京中勋贵家的女儿是什么做派。
“贪图享乐,这话倒也没说错……我虽答应了她留下了,可又没答应让她住在济世阁,收拾收拾,咱们明日便回去。”
叶昰倾又说到,说话间见景湉期身后跟着俞凡儿,往书房这边过来了,还未到书房门口,俞凡儿规规矩矩停了步子,候在外面,只有景湉期进了屋。
景湉期今日应付了许久的赵怡燕,自是身心俱疲,Jing神头也不如往日,叶昰倾打趣她道。
“你先前不是很想一睹其风采,怎么不与她多聊一会儿,我还以为你们会十分投机呢?”
“罢了罢了,俨然又是一个夫子,况且她在皇后娘娘那儿居功甚伟,我这样的酒囊饭袋,还是虚心接受指教为好。”景湉期在茶台旁的空位上坐下,摆摆手说到。
叶昰倾见她这丧气模样,依然不肯放过她。
“我还以为你会琴棋书画皆与她比试一番,这般自认,可不是丢了济世阁的脸面?”
景湉期抬了抬眼,对叶昰倾这说法十分无语,她看起来又那么好斗吗?于是也不客气回敬到。
“难不成少阁主您还要专门给我和她搭个擂台,再说人家确实有傲气的资本,毕竟我虽然被济世阁收入门下,除了每日跟在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