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决定还是不提此事。
“今日我给你讲一下京中的人家,这些东西恐怕一日讲不完,你也未必能记住,不过后来的日子我会慢慢教你。”苏嬷嬷很有教书人的风范,又说到。
“咱们就先讲太医院掌事一家……”
“为什么会是他家?”
景湉期有些疑惑,她还以为嬷嬷会先讲,宫里的各位娘娘,公主以及皇子。
“因为赵太医是哪叶岐大弟子,在宫中给各位贵人看病,与各家交际颇有一手,其儿几个儿子和女儿都十分成器。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不先讲宫中的圣人?各位娘娘的事情,老卢倒还可以讲一讲,至于当今世圣上,却是不敢妄议的。
我能与你讲的也只是各家大致的关系,毕竟我在深宫中那么几十年,消息总不如外面灵通。
苏嬷嬷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歇了口气,喝了一口茶水。
“嬷嬷请讲。”景湉期拿起了笔,准备记下来。
“赵太医的两个儿子并没有继承他的衣钵,都考中了一甲进士,如今长子放了外任,而次子在翰林院当值,家中继承衣钵的是他的嫡出幺女赵怡燕,我在深宫之中都能听到外间对她的褒扬,想来很有些名声……太子成亲将近三载,至今无出,如今赵太医的幺女正帮着太子妃调理身子。”苏嬷嬷又道,景湉期埋头苦记。
景湉期觉着,这么久了没孩子,不一定是太子妃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太子有病,光找女人的问题算什么事?
“想必皇后娘娘那边你多少应知道些,太子与太子妃是表亲……”
苏嬷嬷见景湉期笔触顿了顿,又补充一下。
“嬷嬷,您说的是,太子妃是太子的表妹,嫡亲的那种吗?”景湉期抬起头,有些惊讶。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苏嬷嬷看出了她面色的变化。
“没……没什么,嬷嬷请继续往下讲……”
景湉期连忙笑笑,让苏嬷嬷接着讲。
原来是亲亲的表兄妹,这么说太子和太子妃多年无出,很有可能是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可惜古人并没有这样的概念,反而觉得表兄表妹天生一对,这是亲上做亲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景湉期该插手的事情,表亲结婚在古时候十分常见,并且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这,景湉期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继续听嬷嬷往下讲。
边听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就画满了一大页。
等讲完了,赵家和各家的关系,景湉期递过去一张自己画的树状图。
“嬷嬷您看,我写的这个可对?”
苏嬷嬷看了一下景湉期列的人物关系表,虽从未见过这种记法,但是倒把各家的关系写得明明白白,就是看着怪异了点,苏嬷嬷赞许的点点头。
“大致是没什么问题的……”
“待会我把它誊抄了,再加上今后嬷嬷说的做成一本册子,这样看起来方便些。”
景湉期笑道。
“女郎的想法虽是好的,恐怕不太妥当,你最好将它记在脑中之后便毁了吧,有些东西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苏嬷嬷提示她道。
景湉期想想也是,苏嬷嬷今日讲的这些东西虽算不上皇家辛秘,但有些事情总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带着这么一本小册子被别人发现了,终归是有害无益的,还是记在脑子里最安全。
25、这嘴开光了
二十五、这嘴开光了
生活又回归了平静,景湉期开始了规律的学习生活。
只是又多了茶艺、花艺等课程,教授这些技艺的自然是叶昰倾千里迢迢从宫中请出来的苏嬷嬷。
如今关于医药方面的学习,多半叶昰倾亲自教导,中医本身就是一个积累性学科,就算景湉期先前背药典背的再厉害,终归是不能将所有的方子背完,除此之外实践也是十分必要的,还要认识许多药材,会看脉象,实在是任重道远。
不得不说叶昰倾虽然比景湉期大不了几岁,这学识渊博可不是盖的,先前景湉期心中还质疑叶昰倾的资历可够,几日下来……起码教一教自己是够的。
先前的琴棋书画一样要学着,一整日的课程下来,景湉期几乎要累瘫,并不比高考时候轻松。
过了端午,天渐渐热了,入夏之后荷花也开了起来,故而今日,苏嬷嬷教的花艺,便以荷花、荷叶的插花为主。
“怎么只有荷花和荷叶没有莲蓬?”景湉期看了看送来的花,不满的说到。
“小祖宗,这可是今年池子里的第一茬花,哪里来的莲蓬?”木香笑到,“您呢?这不是想插花,是想吃莲子吧?”
“哪里,有个莲蓬来配着也有趣嘛,到时饿了掰一颗尝尝,既可以看又可以吃,多实在?”景湉期调侃道。“木香你倒是应该多吃莲子,多子多福,早生贵子呀!”
“您还是别打趣我了,好心学插花吧!”
木香把的荷叶和荷花放到景湉期书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