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坐车了!而且好不容易来到了表兄家的地盘,不玩两日怎么说得过去呢?
可是柳依依很怂,她自小就知道表兄是个软硬不吃的。然她也深谙曲线救国之道,于是大半夜的便来叨扰景湉期了,还带了些趁手的从京中购来的小礼物。
“湉儿妹妹,这是我从京中带来的口脂和香粉。”
来人如此热情,景湉期自是十分欢迎,只是深夜造访,必有所图。
“多谢依依姐,你可是想要在此处多玩几日,却又不敢和少阁主说?”景湉期开门见山问到。
“这……是的,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真心是来送你东西的。”柳依依解释到。
“无妨无妨,你送我物件,与你想要我当说客并不冲突,若我这说客当得不成,这东西你还送我吗?”景湉期笑道。
“自是要送的。”柳依依道。
“没事儿,我帮你,你难得从京中来一趟,就尽量各处多玩一玩。”
景湉期还是十分体谅这些古代社会的小姑娘的,虽然这个朝代没有那种姑娘家必定要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陋习,可这女子出门至多也就是逛街、踏青,走不了几里地。
看看这豆蔻年华,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脸蛋,姐姐当然是会满足你的愿望了,况且又是叶昰倾的表亲,能拉一波好感是一波。
“你这表兄……少阁主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待表妹呢?”景湉期说道。
“是呢,表兄一直很严厉……”柳依依点头。
“何止严厉,还不近人情……你可知道他教我弹琴有多凶残……”景湉期又道。
“对对对……”柳依依点头如捣蒜
柳依依原本是要来请景湉期当说客的,但是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两人对‘叶昰倾’的吐槽大会,最后柳依依都没回去,当夜就和景湉期宿在了一处,第二日两人就十分亲近了,根本瞧不出前一日才认识的模样。
景湉期与柳依依说了半宿话,还宿在一起的事,叶昰倾才一起床茯苓就报给了他。
“表小姐说她今日身子不适,可否晚一日再启程?您要不要去瞧瞧。”茯苓小心翼翼问道。
“哦?既是身子不适,怎么昨儿夜里还能摸到别人房里说话。”叶昰倾冷笑,“叫景湉期过来。”
听叶昰倾这语气不善,茯苓便吊着一颗心去喊景湉期了。
“少阁主,如今已是到了济世阁的地界了,表姑娘远道而来,多住几日也是无妨的。”叶管家说道,论理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叶昰倾也不表态,只捧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就等茯苓把人带到。
景湉期今日依旧是一身杏色短打,头上裹了个丸子插了根木簪,打扮十分朴素。
“昨日她去找你,说了些什么?”叶昰倾问。
“嗯……依依姐姐同我说,她想在此间多住几日,想让我做说客。”景湉期如实答到。
“于是你便教她推脱今日身子不适了?”叶昰倾又问。
“少阁主误会了,依依昨日与学生说话太晚,夜间走了困,确实身子不适来着。”景湉期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们俩人倒是亲厚,不知昨夜都说了什么?”叶昰倾又问。
“自是聊了一夜的少阁主,我与表姑娘昨日才头一遭见面,不知她的喜好,自然只有关乎您的话题尚且能有一谈,还望少阁主见谅。”
景湉期面不改色如实答道,这人何必问呢,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他派的,估计一早就汇报给他了。
“……你岂是不知她喜好?”叶昰倾冷笑。
叶昰倾这怒气,连一旁的叶管家都有些发憷,他自小沉稳,喜怒甚少形于色。
“学生晓得,学生也有表兄,是以便与依依姐姐交流了一下与表兄相处的心得体会。”可景湉期偏生像是不怕死似的,面上带着笑,言语中也尽是调侃。
“景湉期……你……你出去……既然她身子不适,你便好生照顾着。”叶昰倾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叶管家见景湉期施施然作揖告退,忽得察觉了这学子身上有何不同了,她虽穿着朴素,但是那气势却是半点差,这济世阁中那个不是对少阁主又敬又怕,这小娘子倒也不是说不敬重,只是周身那股子气韵,终是与旁人不同,几句话就可以将少阁主气得咬牙切齿,果然非同一般。
若景湉期知晓叶管家对她的这一番评价,估计惭愧得很,叶管家所觉得与众不同的‘气韵’,不过是她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一个生长在推翻三座大山社会主义阳光下的人具有的特质,于景湉期而言,待这些高位之人恭敬,是在这个古代社会生存不得不遵守的规则,却不是她发自内心的卑微所致。
“少阁主,她毕竟是乡野之人,您……莫要与她一般见识,今后让嬷嬷教她些规矩便是了。”叶管家觉着自己的安慰很是苍白。
“她规矩学的好着呢……你可知她俩昨夜说了我一夜的坏话……好一个与表兄相处的心得。”叶昰倾把茶盏重重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