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子如此狠厉,面沉如冰。
景湉期醒来的时候依旧躺在那竹塌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只觉得浑身发虚,说不上来哪儿不舒服……后背也是汗shi的,莫不是这几日被那两个老妖婆折腾的太惨,睡眠不规律,刚刚心脏骤停了?
“女郎你要喝水吗?还有哪里不适?”木香连忙给她端来了温水。
“你仔细想想从她二人来此之后,可有用过什么异常之物?你被人下毒了。”叶昰倾见她醒来,板着一张脸问。
“没……没有啊……这俩嬷嬷?”景湉期从那两位嬷嬷来了之后过得倒是挺异常的,但是吃穿用度都是济世阁这边的,不觉有什么异常。
“确实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不知是如何得手的。”叶昰倾面色很是凝重。
“女郎的一应事物都是奴婢经手,还请少阁主责罚!”木香连忙跪下,少阁主叮嘱的事情,她并没有做好。
“额……木香姐姐,我肚子有些发冷,还有点疼……”景湉期身上有些不妙的预感,想要掀开毯子看一看。
于是随后发生了一件十分尴尬的事,弄得叶昰倾无意再去追究木香是否失职。
——景湉期葵水来了。
11、尴尬人难免尴尬事
十一、尴尬人难免尴尬事
起先景湉期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虚汗出得太多,连裤子都shi哒哒的,肚子还一阵阵的疼,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不会是尿失禁了?便让木香看一看自己可是尿裤子了……她才不要在叶昰倾面前尿裤子。
难不成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她也非得在叶昰倾跟前出个丑才成?
木香小心掀开毯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把毯子盖好。
“怎么了?!”叶昰倾紧张的问。
……
木香沉默了一会儿,支支吾吾说到。
“少阁主……女郎癸水已至,还、还请阁主回避……”
叶昰倾熟读医典,自是知晓女子七岁,肾气盛,岁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他一直把景湉期当个小丫头,算一算年岁她九月里也满十三了,也是差不多时候了。
无怪乎刚刚她血亏之相如此严重,原来如此。
当然,就算叶昰倾知晓这是女子长到一定年岁便会自然而然发生的事,身为男子的他还是尴尬到面色不虞,连带着离开时走路都腿发僵。
木香作为服侍的婢女也很尴尬,万幸书房之中只有他们三人。
景湉期这个伤患躺在榻上就更尴尬了……只能安慰自己,生理现象,生理现象,该来的总会来。
虽说是头一次月信,却出了不少的血,不仅弄脏了裙裤,还把叶昰倾塌上的冰丝垫子也污了一大片。
一下子出了那么多血,怪不得自己忽然虚得慌,这下景湉期相信自己被人下毒了,一般女子初chao都不会出这么多血,多半是有人给她用了Yin寒活血之物,才导致现在的症状。
这招可真是毒啊,这是想把她搞得气血两虚,要她的小命么?
木香忙得脚不沾地,端了热水擦洗,找了干净衣裳来给景湉期换上,扶她去房间里歇着,随后又赶紧将污了的垫子换下来,用块布包着,准备拿去烧了。
“等等,放下让我看看……”原先回避的叶昰倾突然出现在了书房,让木香把包袱打开。
“少阁主……这……”时下男子还是有些忌讳这些东西的,毕竟是血腥之物。
“打开……”叶昰倾又道。
木香只得将包袱打开,那块染血的垫子就这么暴露在叶昰倾眼前。
“木香……你初癸之时,出血可多……”叶昰倾看着软底上那一滩夺目的红,神色凝重。
“回禀阁主……奴婢记得,自己那时并没有那么……也是好几次之后才多些……”木香垂首答道。
“好了……下去吧……”
叶昰倾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让木香退下了。
“茯苓,传召信使!”
要论妇科圣手,还是老阁主叶岐当仁不让。
叶昰倾提笔写了一封短信,顾不得天色将暮,即刻让人送了出去,斟酌半晌,又写了个温经止血的方子,亲自一样样验过药材,抓了一副药,让人煎了给景湉期送去。
景湉期躺在床上,肚子轻微的痛感尚能忍受,整个人虚弱无力,一睁眼就觉得帐子顶在晃,意识时有时无。
她现在只觉得一阵阵发寒,这寒气像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一般,也是因为冷得慌,景湉期渐渐清醒了不少。
木香过一会就要来看看她下身可还在出血,弄得她好害羞。
“木香姐姐,烦请开一下门……”门外的茯苓小声道。
木香开了门,却见茯苓端了碗药,少阁主也在其侧,她刚想说话,叶昰倾示意她噤声。
“木香姐姐……我脚冷……”床上的景湉期声音都透着虚,软绵绵的。
叶昰倾几步走到床前,拉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