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饶的确太没用了。
不等常安再回来就匆忙告假。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第二日上班,那个人和她的病人待在一起。
这
我要这个人立马醒过来。松本雅彦走近,看眼吃惊的秦饶,进去,你来打针。他指了指房内。
小护士在一旁紧张不安,抱紧了药剂托盘。
秦饶脸色白了几分,她鼓起勇气:这不合规矩,强行刺激会导致抽搐和休克。
松本雅彦懒得废话,往前踏了两步,扶了扶帽:按我说的做!后果我来承担。
她开始发抖:可是院长没有同意,我不能擅作主张。就凭你一句口头承诺,不能担保
松本雅彦从护士手里抢过白色托盘,不耐烦地打断她:废话少说!
秦饶被他吼得捏紧了手指。
护士说完话就赶紧跑。他看这个女人还傻乎乎愣在这,不耐地挥手:你给我立马消失。
许是她作为一个主治医生的责任驱使,这个侵略者刺激到了她,秦饶一反常态誓要捍卫医院和国人的尊严,虽心中无比害怕对方随便送上一枪,一命呜呼,她也要撑到护士把院长叫过来,因此站在原地和他僵持。
松本雅彦懒得管她,让士兵拖来一个男医生,给他打针!男医生也是一脸难色。
松本雅彦说了句日语,士兵立刻便上膛,有看见的病人尖叫着逃开。秦饶肩膀一抖,正好对上男人的嘲笑。松本雅彦嗤笑一声:胆小如鼠。
肾上腺素打进去,青年苍白的脸色开始不断冒汗,剧烈抽搐,小病房俨然成了日军的审讯室,她见此手脚僵硬。
松本雅彦看她杵在门口不停抹泪,扯起嘴角蔑道:放心,我不打女人。他的中文学到分,带着日本腔调,让人生厌。
院长小跑赶来,几个医生也紧跟其后,所有人都被这个倨傲无礼的日本人弄得神色惊惶。
秦饶想:这人真是可恨。
没曾想,他还会替她解围。
被日本浪人围在药堂门口调戏实在是难堪至极的人生经历。一声吆喝后几个宪兵赶来驱逐,她获得自由。
抬眼看,对面车窗降下,还是那个男人招牌般的嘲讽,嘴角边风淡云轻的笑容。
秦饶不知被气到还是膈应,小脸登时烧红。松本雅彦懒懒行车离开。她是常安的朋友,他不过是看在常安的面上做个举手之劳。
到晚上做了chaoshi黏腻的梦,解开裤子纾解,松本雅彦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梦里的女人脸蛋通红,眼睛shi漉漉、亮晶晶地盯着他。
正是秦饶。
松平雅彦对美女从不敏感,比起温香软玉的rou、体,不如军装上闪耀的功勋和战场上的以血养刀更让他来得兴奋。虽然他不屑沉迷于一介美色,但第三次见面时,还是不著痕迹轻微打量过那个女医生。
瘦长的鹅蛋脸没有一丝棱角,肌肤嫩薄如婴儿。相较于常安那类画卷般勾勒的美,松本雅彦更能认知到她这般的孱弱。
前者让男人很想要征服,但秦饶软的像一汪流动的水,被团团围住时只能脊背韧韧地弯曲,寂寂恭顺地忍耐,松本雅彦大男子主义里的保护欲被勾起到蠢蠢欲动。
继上次病房内的监视和审讯,松本雅彦再难得出现在医院。今日他来也是为了结这案子,松本雅彦办事凶狠且从不讲道理,但追根揭底没在医院为难过谁。
打过几次照面,秦饶的胆子大了不少,能和他正常交流。
只是他今天看得人心里发毛。
病房门前走廊略窄,轮椅和手推车让他们靠边站,明明未曾离近,秦饶的头发却被他身上零件挂住,尴尬局促时她听见刀身摩擦刀鞘的金属声,害怕地喊:你拿刀干嘛?!边说边挣脱他摁在自己肩上的手。
松本雅彦不耐的发力摁住她,别动。看她还是不听,他恶狠狠一凶:蹲好了!
这才老实。
他随手找到那缕发丝的尾端,用刀尖挑起割断,秦饶头皮发麻,手摸到肩后的发警戒盯着他。
他正用手绢把匕首擦干净放回刀鞘,他的衣扣一粒没少,刚刚自己缠住的到底是哪一颗她不知道,但那姿势,真让她感到一种奇耻大辱。
她气地眼睛发红,拳头捏紧。而面前的人还在好整以暇地整理自己的衣装。
秦饶忍无可忍:你砍我头发?!
松本雅彦抬了下眼皮,淡道:不然呢,我要为了你几根破头发而损失一件军装?他摇摇头,尽情嘲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
换做以前,有低贱的支那女敢好死不死往他身上撞,不要说一点头发丝,哪里会这样就了事。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松本雅彦哼了声转头就走。结果被不知好歹的秦饶砸中了背。他皱着眉转身,作势去摸腰上的枪套取出配枪。
秦饶尖叫着拔腿就跑,松平雅彦保持这个姿势,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