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除了红就还是红色。杨夜从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周围,像一间再也普通不过的白色医务间。
而他正穿着白色的睡服躺在床上。回忆开始倒流,他今年二十岁,一切都很不如意,但却又意外的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法制止的事。
他是以被当成同性恋为由,给送到了这座监禁所,接受隔离,强行改性。
隐约记得他好像浑身是血的被一帮人给抬上黑车的,而他现在所处的是所里的一个医务间。
杨夜嘲讽的勾了勾他好看的嘴角。
什么同性恋,不过都是陷害人的把戏。
杨夜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右臂,有些该死的疼。
这臂被那帮从黑车里下来的人卸过。好像自己在那帮人来之前捅了谁几刀,之后就是被人从身后卸过臂后,他就全程意识模糊。
杨夜看到一旁的椅子上搭着监禁所的特质衣服,白恤工装裤束裸皮鞋。他换上后,就随手顺了简历旁的一只钢笔,别进做裤腰里,离开了病房。
简历上记着:杨夜、男、1998年生、二十岁、B血型、身高180、体重60公斤、身体数值一切正常,右臂轻微性扭伤,属可修复性创伤。注:此人无父无母,治疗结束后,若意愿可以,可进行任意性安排,不受一定限制。
医务间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上,白炽的灯光照下,一个男人摇晃着,朝杨夜的方向走来。
男人看似意识不清,在离近杨夜后,因为逆光,让杨夜看不清他的脸。现在杨夜像头紧绷的豹子。他右手移到腰间,拔出钢笔,打开了钢笔盖子。
“特……特娘的,你……小子去……去一楼大厅……等着。”
男人在杨夜面前摇晃的停下,酒气熏天。杨夜神经极度紧绷,但表面看上去却极度冷静,男人长相显出,凹鼻死鱼眼薄唇。
一个刻薄的傻子,杨夜心里评价着。
“小……小子,长得再俊……也……也得听话,现在!你让老子……爽一发……嗝……老子……就罩你,嘿嘿,快……快点脱裤子……老子帮你也行……啊!!!”
男人还没说完话,右下腹处就传来如斯般的搐痛,让他不由自主猛的弯腰。结果脑袋一沉,没了知觉。
一套动作,两秒左右,杨夜从捅到砸,没引起任何人寻声发现异样的端倪。他把男人拖到医务间一丢,带上门,重新回到走廊。步子平稳,手有轻微的发抖,但面色依旧平静。
“想干我的人多了,呵,你算老几。”
杨夜冷屑的嘀咕了两句,摸索到走廊中间的楼梯,楼梯口右边的第二个房间,隐约听见叫好与喝酒撞杯的声音。
杨夜没理,约摸下了楼后,他才再刚才男人口中的大厅里,随着不少和他穿着一样的男人,来到了中间,每个人衣服上都印有带数字的编号,杨夜也不例外,而杨夜的编号,十六号,这让杨夜微微挑了挑眉毛。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但也是一闪而逝。
杨夜按照编号顺序,站在了他该站的位置。扫了一下周围,都是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最老的怕也只是三十岁了得。
这怕不是个监狱吧,那他们现在像什么?入监队伍吗?杨夜的眉皱深了弧度。
“我们等谁呢,什么人要来?”
离杨夜不远处有几人在低声接耳,杨夜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规矩的站着,目光却凝视在队伍前的一把黑椅上。
椅子两边有和刚才冲杨夜耍流氓的男人穿着一样的人,黑恤绿军裤长皮靴,双手背后,神情冷淡,怕是监管人员。
“等这个狱里的头子,比上面负责人身份还大的主家,这地方是他的私下产业分支之一。”
“那他来干嘛?检查么?”
没有人回答,那问问题的人也悻悻的站好,不再吭声。不一会儿,人群中出现了一阵躁动,来源是大厅右边的过道口里,一群响亮的皮靴声,不久,道口处涌来了一批持枪的监管人员。
随后便是一个人先入了众人的视线,此人面目英俊,Jing致如刀削,薄眉刀目,透着的并非英气,而是一股子逼人的戾气,咋一看煞腥气极重,再看就只剩压迫感了。应该是在上位撕得久了。
来人黑衬银黑西装裤,右臂搭着个灰色风衣,身形健美,目光冷漠至极。说不定就是个狼披着人皮而已,杨夜想。
“成哥,你这地方好啊。”
谁这么傻的奉承,监狱有什么好的。杨夜心里正恶心着,便见来人身后,还有一个身着正西装的人。长得虽没来人好看有气势,但却也正人君子似的清俊。
见到这人的一瞬间,电光火石,杨夜心里翻起血腥,脑袋嗡的一声,之后就重新调整了视线,死死的盯着这人,萧霁,他那小三养母的哥,把他推进火坑,卖给人贩子的人。
据说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不是杀了他,而是让其喜欢上自己。心理上的折磨比rou体上让人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如果再来一次,杨夜一定狠狠的把那本破书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