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说完又继续看屏幕上吴山岚的心电图了,男人抱着她,生理盐水顺着胸肌往小腹滴答,滑落结实的腹肌,冰凉。
See,那边的红绫没忍住好奇,喊了她一句,你怎么判断出这些东西漏洞百出的呢?毕竟好像看起来很有道理。
海瑟闻言,没有抬头,而是把屏幕上吴山岚的心跳监测最小化,低头连上了Monad的脑部信息输出。
沉默的时间里红绫对着吴山岚这是什么意思?
吴山岚略微一挑眉,做了个嘘的手势等着她吧。
海瑟偶尔动两下,又被吴山岚搂住了,男人单手捧着脸侧着头,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海瑟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和吴山岚有直接接触,而男人受伤时间不定,常常是凌晨敲开海瑟的大门进去,又躺在实验台上。想来海瑟脾气不好他要担一半的责任。
吴山岚在某次受伤时对方极为巧妙地附了追踪和定时炸弹上去,微型的炸弹嵌进了锁骨以上被弹片划破的细微伤口里,准备对他进行二次攻击。
这种小伤口吴山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胸口处的窟窿,躺在实验台上修补完毕准备起身时海瑟突然按住了他,捂住了吴山岚的眼睛:躺下。
Monad,切换显微设备,0.075mm,激光传导,安排多普勒超声。
吴山岚躺在实验台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感觉炸毁的伤口已经被修补完整,一时间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脖颈上传来被灼烧的轻微痛感,海瑟握着激光枪顺着细微的伤口探进去,隔着手套触上吴山岚的脖颈,感受着颈部血管的跃动。
院子外面响起闷闷的一声像是车爆胎的声音,躺在实验台上的男人皱起眉要起身,被一只手按了回去:躺下。
外面有枪击。吴山岚的语气有些急,试图和第二代Seele解释,他对眼前这位一无所知,更害怕伤到她。
我耳朵不聋,海瑟把他按下去,Monad,切换激光。
脖颈处传来的痛感使得焦虑加剧,吴山岚想要推开海瑟把她藏起来如果第一代Seele知道他的孩子为自己而死,怕不是要先拆了自己。
你急什么?海瑟用镊子拔出藏在伤口深处的炸弹和定位仪,开了口。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不想波及到你。
海瑟把炸弹交给Monad拆解,顺手解开了他眼前的黑色皮质眼罩。
在刺眼的白光之后,一张脸出现在吴山岚的面前孔雀绿的眼睛,以及和眼睛同样颜色的头发,略微有些rou感的小脸,第二代Seele几乎可以用漂亮的瓷娃娃来形容。
但她的目光也像瓷娃娃一样冷,橡胶手套没有摘下,手里还捏着设备,看向吴山岚,面无表情地吐出了几个字:外面的人,不自量力。
吴山岚想把她挡在身后,却被她挡了一下,海瑟盯着他还流血的伤口,手指做了个坐下的动作。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吴山岚用身体尽可能挡住海瑟,生怕她受到伤害。而穿着白大褂的Seele坐在椅子上点开了屏幕,藏匿的人员被尽数找出,海瑟的嘴角微微上扬,握住一个类似赛车手柄的东西,瞄准了门外的设备。
她的杀戮悄无声息,追随定位器而来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武器就已经失灵哑火,又或者是瞄不准。
还有一点点。海瑟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她猛地被Monad的机械臂荡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男人头顶擦过一朵白云。站在一旁的吴山岚喂!了一声,追上去紧跟着,伸出手臂在下面接着,怕她掉下来。
荡到最高点时Monad的机械臂突然抽了出去,海瑟像飞一样悬在半空,脚踩着高处突出的设备,翻了个身,扳动了不知什么设备,灵活得像一只飞檐走壁的猫。
门外传来轰一声巨响,震得实验室都在晃,海瑟失去了支撑,从半空中落下来,却被吴山岚抢先一步接住,两个人被撞过来的机械臂一起推倒在了实验室的地上。
海瑟窝在了吴山岚的怀里,没有磕碰,她拧着眉毛盯着男人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吴山岚。
我叫海瑟。
她说着站起身,打开摄像头检查了一下周围,吴山岚也跟着看了看,忍不住咋舌全军覆没。
不自量力。她说。
Monad将拆分的炸弹呈到海瑟面前,工程师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什么垃圾也敢浪费我的时间。
海瑟处理完了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终于想起角落还有个大活人,走过去蹲下,看着吴山岚冒着血珠的脖颈,半晌开口:吴山岚,我不会处理人,你找医生给你处理吧。
那大概是第一次,吴山岚的心跳像二倍速。
红绫在等海瑟出结果的时候去客房看了看朱莉亚,顺便端去了一份鱼子酱配土豆泥。
朱莉亚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床边像是在出神,看见红绫进来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