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张校长从哪听来那日在郝家的事,气冲冲地就来找她,怒骂道。
大清早亡了,还以为自个是格格呢,真当我们张家没人了吗?
算了,姨妈。童葭瑶慢腾腾起身,斟了杯茶,递过去。我本来就没答应,全是那些小报乱写的。
张校长端起茶,吹了吹,还是烫得无法入口,索性跟她一股脑儿说开。
我只怕你想不开。难得有个像铭城这样好的,可他母亲忒难缠,你要是真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气呢。我可不想你变成第二个柳絮芳。
她现在还好吗?童葭瑶并不大想聊婚事,随意接个话头想将这事遮掩过去。
好得很,就那一点工钱,还都被她丈夫克扣了去。张校长将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眼中好似有淬毒的刀子,一把把飞出。女人这一辈子,可千万不能在别人身上看完自己的一生。
脚步声响起,由远至近,在门外停下。
吱呀一声童阁推开门进来,看见张校长,点头示意,又要退出去,被她喊住。
哎,怎么看见我就要走了。
他尴尬地挠头笑笑,童葭瑶唤他进来,问道,去找林蒲了?
嗯,他赠了我本书。
见他在这也不大情愿,便又让他回房去。
他那书,我好像在柳絮芳那也看见过,好像是讲马克思什么的。张校长放下茶,似是想起什么,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开起玩笑。咳,童阁这孩子瞧着也挺好,若他不是你弟弟,招来当个上门女婿也挺好。
想起昨天那场疯狂的性事,她不由得夹紧腿,面皮一红,啐道。
瞎说什么呢。
待到张校长走后,童阁才进来,见她坐在床上,也一块坐过去。
还疼吗?
疼,疼死了。她扶着后腰,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
他扶上她的腰,又拍拍床面,体贴地悄声道,躺下,我帮你揉揉。
搭着他手臂顺势趴下,她胳膊交叠撑起脑袋。他的手按在腰间,力道刚刚好,酸痛缓解了不少,刚要合眼,却听他又开口问道。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她扭着脖子将脑袋换了个边,嘟喃地回答。
还能说什么,说男欢女爱的事呗。
那你呢,你爱他吗?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即使不指名道姓,也知道他说谁。她抽出胳膊,向后拐去摸上他臂弯,让他轻些。
也许崇敬比爱更多一些吧。他胸怀远大,在黄埔军校短短一年,就在上海一战成名。在功成升阶后,他仍不骄不躁,自愿又请命去了东北,试问如今能有几人敢像他这般居庙堂之高仍忧其民。
腰上动作轻下来,她合着眼睛,回忆那些过往。
最重要的是,他真真切切发自内心地去尊重女子。曾有位富家小姐甘愿给他作妾,他很严肃地告诉人家,女子要想被人重视,那首先就不能看轻了自己。
说着,她自己都轻笑起来,又恍惚地说道。
在你之前,他是我迄今遇到过最好的人。
他抓着两只皓腕扣在床上,俯身贴上她脊背,吻落在脖颈后,嚣张地嘬着那一块白嫩。
那以后,便只有我了。
夏天才是繁衍的好时节,植物、动物在这个季节最有活力。厨房里,两只猫总跑来偷吃,时间一久,竟赶也赶不走,母猫有崽儿后,便留下安了家。
楼上,西边儿卧室的门留着一道缝隙,顺着向里看去,床边的两人像厨房里那两只偷腥的猫,紧紧相拥着激烈地亲吻,刺激又新鲜。
在这些天的开培下,她恍若一朵海棠骨朵儿渐渐绽开,直至盛放。此刻,花瓣上沾着些露水,瞧上去鲜嫩嫩的。各个角落里的肆无忌惮,使她身上多了几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上身的短衫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愈来愈松地扯到肩下。细碎的吻从脖颈逐渐扩散到肩头,最后来到胸前。
黑压压的头顶正抵在她下巴处,脑袋埋进两ru间,不停地舔吸着rurou。她手指插进他发间,来回撩拨,惹得他身下又挺又胀。
最近几回,她总爱在开始前玩他的头发,蓬松柔软,还毛茸茸的。
被揉弄着头发,他头皮直发麻,吸吮ru头更加用力,还恶作剧地托起两ru下缘,来回轻咬,逼得她不得不松手。
两只nai儿似乎比之前涨了些,一走动晃得一颠一颠的,甩得她既难受又舒爽。
现下,被他按在床上,她撑着胳膊支着膝盖,跪趴在他身下,腰腹处还垫了枕头。裙摆被撩到腰间,小裤挂在膝盖,两只手轻车熟路地揉捏着她的屁股,时不时还探上尾椎处轻轻摩挲。
进来。
她弓起腰,难耐地扭过脖子,朝他催促。甬道里的水儿都已经溢出来,可他还不进来。
理智、矜持、礼仪、道德,都被丢在脑后,她摆着tun勾引他,只想奔上极乐。
倏地,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