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娘,一个叫惠娘,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生悲伤之情。
两人哭了一会,相互搀扶着走进院内,当他们看见惠娘的死状,再一次嚎嚎大哭起来。
柳芸见他们哭得死去活来,这天气又这么热,她担心那两父亲哭晕过去。她对李捕头道:“你去劝劝王大人让他节哀,早日找出凶手,否则他的儿子危险。”
李捕头点点,这一大队人马顶着烈日等待着,也不是办法,他转身入了内室,行了个礼开口劝说:“王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如今最重要是找出凶手,他昨夜前来是寻您儿子复仇,没寻着人,才下手杀了您的夫人。”
听这话,王志的哭声噶然而止,他惊恐的抱着儿子:“浩儿,你是如何得以逃脱的?”
王振浩哭着道:“爹,是娘亲听见外面的人叫门,将儿子放进了衣箱里,还同儿子说,来者是父亲的仇人,叫儿子无论如何不要开口。儿子眼看着那人将娘亲,将所有人杀死,儿子不孝,父亲。”
王志紧紧抱着儿子安慰着:“浩儿,你就是出去,也一样送命。你听父母的话,就是孝,保下你的小命更是大孝。”
柳芸叹气,这事恐怕会给小男孩心里留下深深的创伤,他将终身活在内疚之中。
柳芸对王志道:“王大人,如今这天气炎热,还是先着人将你夫人入土为安,再想办法拿到真凶,若不然,你的儿子会身处险境。”
朱守林也劝他:“王大人,活着的人更重要。”
王志站起身,对朱守林行礼:“朱大人,下官失礼。”
朱守林道:“王大人节哀,你先办丧事,本官先带人回应天府城。”
王志送朱守林出院子,他才惊讶地发现,隔壁的别院消失了,四周土地一片烧焦的痕迹。他指着那一处有几个坑地问:“李府的别院发生何事了?如何成这模样?”
朱守林看了他儿子一眼:“一言难尽,你儿子知道。但是,你最好让你儿子忘掉此事,否则危险。”
王志一听自己儿子又会有危险,脸色大变。他见一大队的穿红衣的缇骑在四处搜查,心里多少明白恐是涉及权贵之间争斗隐私。
王志忙替儿子答话:“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柳芸道:“王大人办完事,麻烦带着孩子前来府衙一趟,争取早日将案子查清拿住凶手。”
王志连连答应:“行行,明日便来。”
朱守林翻身上马,发令:“归队,回城。”
柳芸也骑了一匹马,肖五同林世友骑着马跟在她左右两侧。朱守林转头看了柳芸一眼,见她在马上骑得稳当,才放了心。
柳芸今日遇险,加上天气又热又闷,整个人无Jing打彩。肖五见此便找话同她说:“主人,为何现在不问王志同谁结了仇?”
“他如今心情悲伤,问了恐也说不清楚。”
“你猜是何人所为?与王大人是何关系?”
柳芸想了一下,王夫人曾叫过凶手兄弟:“两家恐怕关系不一般,结义兄弟之类的。”
“您说,七八岁的男孩子能结什么仇?会让一位大人前来复仇?”
“世上什么仇不共戴天?”柳芸问道。
林世友接过去道:“这个不少,杀父杀母杀子夺妻……”
肖五笑了:“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杀人还夺妻?”
柳芸猜测着:“莫不是浩儿小时误伤了别的孩子结下此仇?”
郭捕头点头:“有可能是这样。我曾遇到过一个案子,一群孩子下河玩,其中的一个孩子淹死了,别的孩子因为害怕,全隐藏了真相。”
肖五问:“真相是什么?”
“是大家都欺负那个孩子,推他入水,那孩子一直大叫:我不会水。还是被那群孩子推了下去,那个孩子淹死后,他们才知道了害怕。”
柳芸问:“捕头是如何查出真相的?”
他长叹一口气:“唉,哪是我查出的,是淹死的那个孩子的兄长,将其中一名孩子提到河里去,威胁道:若不说真相,我也淹死你。那孩子被呛了几口水后,才吐了真相。
那位兄长当场大怒,将手里的孩子扔河里淹死了。那位兄长故意杀人,被判了绞刑。那真的是让我难忘的一件案子。”
柳芸听了也长叹:“这真是个让人心生悲伤的案件。”
林世友点头:“真不知道如何评论这个案件,凶手同死者都是受害者,其他的凶手还是孩子。”
肖五追问:“那些孩子怎么处理的?”
郭捕头道:“每一家赔偿一些银子给两位死去的孩子家里。能怎么办?才几岁的孩子。”
第二日王志带着儿子去了府衙,众人在听他说同人结仇的整个事情的缘由后,大家惊鄂住了。
他讲道:“在我还没来应天府之前,在凤阳府衙为县丞,吴二胜为主薄。由于我俩家都住在县衙后院,两家的夫人又常在一处做针线,我同吴二也每天晚上在一处喝酒闲话,关系非常要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