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又是听谁说的他把他姐夫一脚踹去了澄州卫?”
常珂脸一红,没有说话。
王晞却想,人言虽然可畏,可我能辩一个是一个,却不能以言弱而不理之。她干脆拉了常珂的手,温声道:“我们如今都大了,切不可像小时候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我是接触过陈珞的,他人还不错,我倒觉得他就算是一脚把他姐夫踹去了澄州卫,那不是还有镇国公吗?他这个做岳父的都不吭声,我们有什么好抱不平的!你说可是这个理?”
常珂皱了皱眉,半晌才道:“阿晞,你说的对。镇国公位高权重,又爱珏姐姐如珍似宝,就算是陈珞像别人传的那样让珏姐夫去了澄州卫,以镇国公的能耐,把人弄回来就是。”
可陈家大姑爷还是去了澄州卫,可见事情并不是像别人传的那样。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王晞道:“我的确不应该这样说陈珞。”
王晞松了口气,挽了常珂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哎哟,我们这是读小诗替古人担忧,他们的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还是想想去江川伯家做客的时候穿什么好吧?”
常珂点头。
两人笑呵呵地走开了。
她们站的花墙后面却走出两个人来,一位柱着拐杖,发如银丝却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是清平侯府太夫人。另一位面容慈爱,相貌端庄,却是之前被众人围坐着的江川伯太夫人。
清平侯太夫人笑道:“这小姑娘倒有意思,居然为陈家小二辩解,你可认识是谁家的小辈,长得这样的漂亮。”
江川伯太夫人笑道:“是永城侯府丢了的那位二姑娘的女儿,我在宝庆长公主的寿筵上见过,和我们家玲儿,你们家竹儿都能玩到一块儿,走的时候应该会去给你请安的。”
清平侯太夫人笑眯眯地点头,没再去关心这些小辈的事,而是眉宇间闪过一丝郁色,道:“你说,皇上到底要干什么?他该不会像先帝似的,临到老了,糊涂了吧?不立储君,宠信爱妃,这可是昏君的前兆啊!”
江川伯太夫人早习惯了她在自己面前直言直语,叹气道:“谁知道呢!我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并没有像坊间传的那样,因为先帝被诟病而有什么不自在。
“好在我们两家各有各的好处。”她颇有些苦中作乐地道,“你们家是人多船大站得稳,我们家是人少船小好调头。也只能看招拆招了。”
清平侯太夫冷哼几声,和江川伯太夫人朝戏台那边去。
身后却连个小丫鬟都没跟着。
*
王晞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常珂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临走前跟着吴二小姐去向清平侯府太夫人辞行,太夫人待她很是和蔼,还特意和她说了两句话。
永城侯夫人颇为诧异,把王晞看了又看,看得王晞还以为自己脸上妆容不妥。
侯夫人笑笑没有解释,在回府的马车上和潘嬷嬷道:“王家表小姐倒是个有福气的,连清平侯太夫人面前都能说上几句话。比她母亲可强多了。”
同车的常凝冷笑,道:“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颜色罢了……”
侯夫人听不得她这话,当即就冷冷地打断了女儿的抱怨,道:“颜色好也是运气的一种。你要是不服气,就好好打扮,力压群芳,把王小姐比下去好了。这样Yin阳怪气的,除了让人觉得好笑,还能有什么好?”
常凝想到母亲关于陪嫁的威胁,嘴角翕翕,到底没再出声。
这都是后话,如今是王晞刚出太夫人的院子,就被代表襄阳侯府来参加清平侯府宴请的五小姐和二太太给从后面追了上来,那二太太还自来熟地道:“可见我和王小姐有缘——我们这样‘王小姐’、‘王小姐’的喊着,人一多,王小姐估计也不知道是在喊谁,王小姐得和我们通个姓名才是。”
小姐家的姓名,岂是能轻易示人的!
常珂的话到底还是在王晞心底留下了印记,王晞没有和这位二太太接触过仅听了她这句话就不太喜欢她,她笑眯眯地道:“我告诉您也没用啊!您难道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喊我的名字不成?”
说话却绵里藏针。
襄阳侯府二太太望着她笑容甜美中带着几分娇憨的脸庞,那么八面玲珑的人,硬生生地愣了几息工夫。
王晞却不想和她们多打交道,曲膝行了个礼,拉着常珂就跑:“家里的长辈还等着我回府呢,下次有机会了再去给你行礼。”
“喂……”二太太望着她们一溜烟就跑了的背影,没能有机会说第二句话。
二太太直踩脚。
五小姐却低着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抿着嘴笑。
*
王晞一回到永城侯府就派人给陈珞递信。
陈珞心里正烦着,见了王晞的信也懒得花个两、三天的功夫约时间和地点了,把信往怀里一揣,只应了句“知道了”,就把送信的人打发了。
王喜得了消息眉头皱得能夹得死蚊子了。
他们家大小姐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