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藤蔓长出新的枝桠,绵延盘桓在古老建筑上。常青藤学院并未设立特殊的牌匾,仅仅是两簇藤蔓相交织低垂处轻巧地悬挂了学院的徽章,便足以成为整片曼彻斯特大陆最令人想踏足进入的学府。
而此时的林近泽,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由藤蔓构成的天然学院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来往的人群。
肩袖上的金属徽章在阳光下分外惹眼,那是学院风纪委员的标志。在他看来,风纪委员的工作实在是一种折磨。说是督查校内学生的穿着、行为举止是否合乎规范,可当时那人并没有说这所学院百分之八十都是血族啊。
在狼窝里圈养美其名曰“风纪委员”的羊,怎么看都是贵族的恶趣味。
林近泽的叹气低不可闻,他快步走向大摇大摆走近校门的一位贵族纨绔子弟:“这位同学,请把衣服纽扣系好。”
林近泽一米九的身高即使在血族里也不遑多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约莫只有一米七的纨绔子弟,气势上便已经赢了一筹。
“新来的……风纪委员?”那人目光上下打量,最终停留在林近泽贴有创口贴的脖颈处,“还是个人类?”
“怕不是以rou体搏来的风纪委员吧,瞧瞧这脖子上的伤口~”
“要我系纽扣的人,还没出生呢?就凭你?”
林近泽一声不吭地挡在那人的面前,不管他越吵越凶的架势,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在心底又默默给这人记上一笔。
“最后一次机会,请把纽扣系上。”他自认为温柔的开口,却不曾想对方完全把这当成了挑衅。
“看来,是没有人教你在这所学院立足的规矩。”
纨绔子弟的眼珠霎时间变得赤红,口腔里的獠牙也张牙舞爪地露了出来,而以他为首的一群年轻人也纷纷露出可怖的獠牙——
准备姿势还没摆好,就听“砰砰”几声,就被林近泽一个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扔倒在了地上。
比起上城区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来说,根本不是一直在下城区摸爬滚打、打架斗殴从来都是家常便饭的林近泽的对手。
那些人还要再说什么,却在看清林近泽身后来人的一瞬间齐齐噤声。他们争先恐后地绕过林近泽,连滚带爬地向来人靠近,似乎在等那人替他们出手好好教训新来的风纪委员。
“怎么,有谁打扰到我们风纪委员的工作了?”
轻佻又熟悉的声音在林近泽身后响起,他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多了不一样的表情,林近泽灼热的呼吸倾吐在他耳后,骤然靠近的身躯让他又想起之前那个荒唐的晚上。
林近泽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他要冷静,冷静。如此反复在心里给自己“人工冷静”后,他才缓缓开口:“没什么。”
他说完突然懊恼起来,毕竟严格意义上说,也不能是一句“没什么”轻飘飘地带过,而沈南柯,除了学院一员外的身份外,还是他的宿主。他这样回答,属实有些无礼。
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沈南柯也不气恼,他瞥了瞥被教训的纨绔子弟们,眼底嫌弃之色愈发明显,而那些子弟也赶紧飞快夹紧尾巴溜走了。
沈南柯也不管其他血族在场,他只知道他的血仆又一次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凑近舔了舔林近泽白嫩嫩的耳垂,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看到你,我又饿了,怎么办呢?”
“……”林近泽一瞬僵硬在原地,看到周围窃窃私语的血族们,面露难堪之色,“请不要在这里。”
沈南柯满意地看着一抹绯红飞快蔓延至耳垂,逗弄的目的也达成,转而面向一群面面相觑的血族:“怎么?不去礼堂吗?”
众人飞快地逃离现场,林近泽头疼地想,自己就像是被包养一样。
“你跟我来。”
沈南柯带他走近空无一人的教室,玫瑰色的眸子在关门的一瞬间红的发亮。他逼迫林近泽步步后退不得不斜斜依靠在讲台上。
不同于人类冰凉的指节抚摸上林近泽滚烫的脸颊,顺着不算柔和的线条摩挲到嘴角,指腹触碰到了之前留下的牙印,他重重地揉了下,引来林近泽一声闷哼。
林近泽低垂着眉眼,反倒衬托得那睫毛愈发浓密纤长,他微微松开齿关,那根手指便毫不客气地顺势向里探了些许。
——“舔。”沈南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温热的舌头包裹住那根冰凉的指节,他生涩地打圈舔着,吸吮出细碎的声响。
血契里的那份服从让他不得不卖力地服侍着沈南柯,额头的碎发挡住了那双漂亮的棕褐色眼眸,林近泽的额头渐渐沁出了点薄汗。
沈南柯坏心眼地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摩挲着他白皙脆弱的后颈,在腺体处一触即离,留下若有若无的痒。嘴里的指节不由分说又往喉间深入了几分,林近泽强忍不适,可口腔受刺激的粘膜却分泌出更多的唾ye,直到沈南柯将手指抽出时,那根手指已经裹上了他放荡的ye体,同他的嘴角扯出粘腻暧昧的水线。
“想送你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