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营挂断的瞬间把手机砸了出去,他表情平静,笑容还没来得及从脸上彻底消去。
沈书听见手机砸到角落的巨响,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江营在他的体内以要把他捅破的劲冲撞,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形状和思想,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腕忍住声音,红着眼睛听完一整段暧昧的通话。首先感谢江营这次没有软掉。
江营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把他用来堵住嘴的手重新放到枕边,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不痛吗?”
沈书大口喘息,他想说他受不了了,可江营显然还没尽兴,一次比一次深,仿佛要深入结肠,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几次从江营的腰上滑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疼痛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点,两者都要将他的身体吞噬殆尽,但是他是真的很害怕,只能短短地吐出一个音:“痛。”
“痛?”江营略眯起眼,单手掐住沈书的脖子,“痛怎么不哭出来?”
沈书立刻流下泪来,吐出忍耐已久的呻yin般的呜咽,他明显感到江营更兴奋了,他体内的rou棒变得更硬更狠,把他的哭声打得破碎,箍住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带他缓缓窒息。沈书忍着没挣扎,他拿泪汪汪的眼睛乞求地望着江营:“哥……我,啊!唔……不能呼吸……”
沈书以为江营只是稍微欺负他一下,直到他在江营手上彻底失去呼吸,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惊悚犹如缠绕着爬过他身体的一条冰凉的蛇,偏偏江营还在他体内疯狂地刺激他脆弱的敏感点。沈书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在上升,大脑无节制地分泌快乐,他在云雾中飞行却不能控制方向,远处苍白的光芒吸引他的身体,他像是被万有引力扯向地面那样摔向那道光,穿过它的瞬间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雪白,他全身的肌rou因巅峰的快感而痉挛,沈书对时间的感知错乱,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种恐怖的高chao在里挣扎了几个小时,空气骤然涌入肺腔,他瞬间从幻觉坠落,侧过身拼命咳嗽,重新被疼痛捕捉。
江营刚刚发泄过,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清醒过来,他皱着眉,看着沈书一会儿干呕一会儿咳嗽,沈书汗津津的大腿还和他贴在一起,身躯的震颤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到他的身体里,连带着他也不能平静。这种感觉让江营不适,但他忍着这种不舒服,俯下身尝试抚摸沈书的脸。沈书心有余悸,而此刻江营的手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的安慰,他轻轻在手上蹭了蹭,问:“能不能抱抱我?”
江营低头看自己被泪水浸润的手掌。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身下床,随手扯上裤子,沈书惊慌且沙哑地喊道:“哥!”
江营回头看沈书一眼。
沈书用手肘支撑着半坐起来:“你去哪?”
江营置若罔闻地扭过头,他只是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阳光倾泻而入,瞬间把房间里的人拉回现实。
沈书忍不住眯起眼,抬手遮住刺目的光线。他们在房间里过着夜晚的生活,没想到外面阳光灿烂,远没到黄昏。
“对不起。”江营说。
“什么?”沈书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我没事啊。”
“我太冲动了。”江营说,“你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沈书抱住被子,“我不走。”
江营没跟沈书争执,他从地上的某件衣服口袋里翻出香烟和火机,叼着烟到沈书身边坐下,扶他坐起来,从他怀里把被子抽出来,帮他换药和纱布,然后帮他穿上衣服。
沈书被扣上衬衫的时候不安地扭动一下:“哥,我不走。”
江营看他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直跳,弹出细长的刀身,猛扎进沈书腿边的床垫,他冷冰冰地问:“不是说听话吗?”
沈书看着他,眼泪立刻涌出来了。
江营收起刀长叹一声,被打败似的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他按住沈书的肩,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你现在走,以后还想见我的话我会奉陪。”
沈书哽咽到:“我以后去哪见你?”
“你去找徐垣,你记得他家的医院吗?”
沈书点点头。
江营舒了口气:“现在就走,快点。”
沈书揣着他许久未见的证件和手机、背着一包药被扫地出门。他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蹲下身捡起了他从江营嘴里扔下的烟蒂,放进自己嘴里。
这个小地方平静且贫穷,根本不像江营这种人的故乡,沈书找到一家杂货铺买了一把打火机,低头尝试把烟点上,却始终不成功。
“你不会抽烟吧小伙子?”杂货铺老板笑眯眯地说。
沈书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
“你要一边吸一边点。”
沈书盯着火焰燎着焦黑的烟头,缓缓吸一口气,喉咙里仿佛滚过沙子,他忍不住咳嗽,杂货铺老板在一旁大笑。
沈书皱着眉,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他打车去了车站,回到之前的城市时天色已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徐垣的号码。
晚上九点,沈书躺在熟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