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开启死牢机关之后,看到了坐在外面的邢墨。
邢墨几分钟前从倪深那里得知其他二人下了死牢,想着是不是有要事相商,正巧自己刚拿到一份文件,需要三位亲王联签才能生效。
但一抬头,看见裤子拉链没拉好的傅归,看见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的旗越,看见赤身裸体连腿都合不拢的纪清……
邢墨突然觉得自己高估他们了。
谁说来死牢一定是商议大事的?
空气很静,风也没有,气氛凝滞着。从死牢飘出的血腥味都掩不住凌乱的信息素,yIn靡而尴尬。
邢墨眼底飘出几缕红色,邢墨极力压制着邢寒突如其来的躁动。
短暂的沉默后,旗越在傅归身后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低声笑起来:“子庚,进来坐坐?”
邢墨不语也不动。
“我没记错的话,你可还没以邢墨的身份开过荤,这么好的机会,不来试试?”
旗越的语气十分轻佻,一副吃饱喝足浪荡君子的形象,但共事这么多年,邢墨了解旗越的为人,邀请清心寡欲的他赴一场鱼水之欢,这种事听上去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更何况是在死牢的门口邀请他。
邢墨走了进去。
沉重的机关在身后关闭,傅归和旗越一前一后把邢墨夹在中间,时刻提防着邢寒出来作祟,邢墨自然知道他们的用意,默许他们的警惕后,邢墨问道:“出什么事了?”
傅归看了眼躺在毯子上迷迷糊糊的纪清,刚才帮他消褪情欲后,傅归问过纪清要不要让邢墨知道此事,纪清同意了。
多一个人,自然就多一份活着的希望。傅归简明扼要地将纪清的事情给邢墨一说,末了加上一句。
“既然小清能想起从前的事,说明对他记忆的封印并不是无懈可击,一定有什么契机能够让他恢复记忆……”傅归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平静地说道,“我想带他去一趟迷窟。”
旗越和邢墨同时抬起头来。
“亲王不具备开启整个迷窟的权力,我会带着小清在外围走走。季锦说了,近日季家会重启迷窟,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纪清可以在此之前恢复记忆。”傅归又看了纪清一眼,悄然温柔了语气,“如果纪清真的与季家有关系,那么他将是我们活下去的最后一张底牌。”
“就算是迷窟外围,你们二人也不一定应付得来。”旗越皱眉,“那种恶劣的天气和环境,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很容易出危险。”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比迷窟更能唤醒纪清记忆的方法了。”傅归轻声道,“不赌一把,我们四个的结局都是死。”
“……”旗越把头偏到一边,问邢墨道,“子庚,你觉得呢?”
“子庚?”
一直安安静静的邢墨微侧过脑袋,用一只血瞳盯住那边的三人。这次的邢寒来得悄无声息,面容平静却可怖,仿佛在这面具后压着万钧雷霆。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郁起来,变得充满恨意杀意,旗越轻嗅两下,警惕地后退一步。
“果然又变身了。”他喃喃着,“就知道邢寒不是什么好鸟。”
似乎是知道情况不对,邢寒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疯,而是用那双骇人的血瞳打量着对面的三人。
“你们太信任邢墨了。”邢寒开口,Yin恻恻的,“出了这个门,你们不怕我把你们的计划说出去?”
“所以你出不去这里。”傅归早有预料地淡淡道,“别忘了建造这里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关谁。”
“而且你也不会说出去的。”旗越耸肩,“照你这杀伐的性子,你越是恨一个人,就越想让这个人死在你手里,而不是季家手里……所以你会帮我们保守秘密的。”
邢寒死死盯着毯子上那具刚经历过性爱的身体,心里烦躁得要命:“你们带他来商量事情,不至于商量到上床的程度吧?”
旗越微微一怔,接着意味深长地笑开:“吃醋了?”
“放你狗屁。”邢寒粗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让我跟他单独待会。”
“喂,你好意思折腾他?”旗越挑眉。
“你们到底走不走?”邢寒语气不善。
“走,走。”旗越笑着举起手来,“走吧时生。”
傅归显然不太放心,沉着脸色看了邢寒好几眼,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和旗越一前一后出了死牢。
机关关闭,傅归站着没动,旗越知道他想得多,遂轻笑了下:“邢寒不会成为阻碍的。”
……
两人一走,邢寒一改方才的咄咄逼人,几步就冲到纪清身边,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揽在自己怀里,用手捏他两腮。
“唔……”睡得不安稳的纪清想拍掉邢寒的手,可捏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怎么拍也拍不掉。
邢寒压低目光,眼神可怖地扫过纪清的身体。他的下身自然已是一片狼藉,甚至到现在动一动还能淌出别人的Jingye来,连上身也遍布着那两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