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冬至,冬雪如鹅毛而下,铺满了整座卞州城。朝臣和百姓皆以为吉兆,纷纷颂扬天子仁德。
燮信自是大感快慰,他为复兴燮国每日劳心费神,如今国民安泰,国朝各地流寇暂平,朝内结党之势被他一力瓦解松动,新政也颇有起色。
这日,他在朝会上提议拜谒祖陵。
天赐喜乐,遍及四荒,节令复归,庇佑吾辈。 回想少时父王携孤祭拜祖陵的盛况,孤仍是心chao澎湃。现下国势已稳,孤有意择吉时拜谢先祖,护我大燮长治久安。
他刚说完,便有素享清名的言官站出来反对:陛下豪情着实令臣下感动,只后位空置,陛下若一人去,恐Yin阳不合,惊扰先祖英灵。
陈词滥调。燮信心中暗骂,这些言官已不止一次将这番论调翻来覆去地说与他听。
爱卿所言甚是,孤已有意立一个德容兼备的女子为后。
言官不料燮王松了口,讶然道:这不知是陛下的哪位后妃?
众臣亦是哗然一片,几个早年便把女儿送入宫中的朝臣更是竖起耳朵,听燮王说出那个名字。
孤不日将带她前去太白池休养,待回朝后再议如何?燮信微微一笑。
见那言官应喏,他又转向一旁的天师道:只是需请天师预先择好吉日,封后大典同祭拜祖陵一同举行。
天师左右看了,见众人皆各怀心事,似对燮王的话没有异议,便领命应是。
太白池距王城不过大半日路程,辰时出发,未时一刻便到了。这处胜地寒暑皆可往来,夏日里绿影葱郁,襖热全无,现下四围山林尽被皑皑白雪覆盖,远远望去,似是入了远在东南一隅的雪国。
玉儿偎着狐裘被燮信抱在怀里,颈边一圈雪白绒毛,直衬得那张微微泛红的玉颜明媚动人。她刚刚被燮信弄了一回,在这冬日的马车里竟发了汗,此时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车窗用的是异国工匠新制的琉璃,四边饰以华丽彩绘,中间一大块则是完全透明。既不会灌入寒风,又可欣赏沿途风景。方才玉儿还一脸好奇地望着窗外,向他指点自己看到的新奇事物。
玉儿可是不爱看了?
少女半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主人玩玉儿,玉儿困了
也罢,早年自己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听信道人的话把玉儿的身子调弄得如糖似蜜,一面让自己每日受累,一面又让这身子变得不禁玩了。
不过,玉儿初到他身边时,不就无师自通地抱着他的腿蹭xue么?他想到往事,不觉笑了,一手扶了少女的头颈,在那玉颊上轻蹭。
唔,主人坏蹭玉儿痒痒。玉儿被他的鬓发刺得发痒,半睡半醒间娇嗔道。
燮信听了哑然失笑,有几个早晨他还未起床,玉儿动了情,夹着他的腿把爱ye蹭得到处都是,他便会在她耳边调笑:玉儿坏,蹭得主人心痒了。谁知玉儿竟把他这话学了去。
两人玩乐不休,转眼便到了太白池。玉儿被燮信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横抱着下了车。
是以众人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团,毛茸茸的,藏在主上的裘氅间,站远了看只以为是大兔子或雪白狐狸。
几步踏入新修的汤泉宫,他屏退下人,自将玉儿放了在榻上。
这处房殿依地势修建,入口处有两道宫门,接着便是重重帷幕。向左略行数步便是暖汤池。
汤池一侧陈设有一方玉榻,榻上铺设着数张貂皮毛毯。一旁立着高高的鎏金烛台,台上燃着羊脂蜡烛,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另一侧是矮柜和衣架。燮信将大氅褪下,又走去玉儿身边,解开她的束缚,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身子。
玉儿。
听了主人的轻唤,少女微睁了睡眼。
趴过去。
玉儿听了,愣怔片刻,便背对着他,趴在榻上,微沉了细腰,露出脏污的rou洞,举tun等待主人侵入。
等了许久,rou洞里还是空无一物。她回头叫道:主人。
燮信早已下到汤池中,正幽幽望着她。
玉儿又叫了声主人。燮信唤她过来,她赤脚下了榻,跑到汤池边,看到主人袒露的肩臂时,她愣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脱下衣服的主人。
燮信看她愣神,神色微冷,他移开目光,问道:玉儿害怕了?
以往是心防难解,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褪尽衣衫,即使是日夜与他欢好的玉儿也不曾见过他不着衣物的模样。
稚子最是不会掩饰,看到佳人姝色会咧嘴大笑,看到丑陋之物便会畏惧哭闹。他不知自己的伤疤会否吓到她。
玉儿却摇摇头,向他伸出双臂:主人抱。
燮信展臂将蹲坐着的她抱到池中。
玉儿看清了那片狰狞的红痕,她用手指点着对他说:痛痛。说着又凑近了,伸舌在上面轻轻舔了一口。
燮信不曾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他自己有洁癖,喜欢身心干净的玉儿,又以为玉儿也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