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找过来时,沈梦吃惊地合不拢嘴,惊讶过后是无穷尽的喜悦,心脏声嘶力竭跳个不停,她以为自己患了病。
他们坐在致远湖边的亭子里,围绕湖边的柳树已然茂盛地如同少女的发丝一般随风飘荡。
景色虽好,但离教学楼有一定距离,很少有人经过。
今天的赵柯和印象里玲珑八面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眉眼中隐藏许久的冷漠显露痕迹,令整张削瘦的脸庞愈显冷清,仿佛人皮骨架下换了个灵魂。
沈梦含羞带怯地睨他一眼,捏着嗓子细弱地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矫揉造作地表演着,赵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直到她薄薄的脸皮浮上一层粉红才收回眼,毫无起伏地问:余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至此,沈梦终于发现赵柯真实的人格,她先是害怕,还没仔细回味过来,先十分Jing准地抓住痛处,余玖那些伤口不是关系亲密的人很难被发现,可赵柯知道,如果他没看过余玖的身体,怎么可能清楚。
眼前忽然浮现那晚余玖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只是朋友。呵,这婊子果然是骗人的,把她当傻子耍呢,幸亏她不算笨。
她受伤关我什么事?沈梦愤愤地回答。
赵柯试图诓骗:我来找你,肯定是有证据的。
她满不在乎:有证据的话,那你尽管到教导主任那告发我去,不必废心来试探。
你应该清楚我先来找你的原因。
沈梦迟疑地看向他:余玖都告诉你了?
赵柯不语,认真观察她的每个微表情。
那一双眼睛似乎长满利刺,沈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也懒得打太极了。我承认是我打的她,那又怎样呢,你信不信,她今晚还会老老实实地像条母狗一样趴在地上任由我们凌辱,她就是这样低贱到骨子里,惹人厌恶的婊子罢了。
肮脏讥讽的字眼一连串地蹦哒出来,赵柯联想到余玖被打的惨样,眉头倏地紧皱:你到底存了什么把柄?
心疼了?注意到他的表情变换,沈梦凉薄一笑,语气尖锐而上扬,故意折磨他:让她告诉你去啊。看看她说不说得出口干过什么恶心事。
赵柯第一次和这种女人深入交流,忽然发现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法子,只好直截了当地问:余玖一直独善其身不争不抢,我想不明白她触犯了什么,你们这么折磨她?
沈梦一听,快速地在心里盘算,开口:你想救她吗?
赵柯:我能吗?
沈梦:只有你才能救她。
没过两天,赵柯沈梦谈恋爱的事传到余玖耳边,她莫名觉得不大可能,仔细琢磨到贺东屿这环,她将他们几个全部串联起来。
余玖私下找到赵柯: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才和沈梦
赵柯反问:你和她什么事?
余玖直直盯着他:你别装了。
我真不知道你和她有啥事。我和沈梦在一起主要是我想处对象了,尝尝恋爱的滋味,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到大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赵柯极为夸张地表演,说得却很认真:余玖同学,现在正是大好春日,动物们都在忙着交配呢,你不会要扼杀我好不容易腾升的男儿本色吧。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将余玖迷惑的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确实判断失误,坐在后桌的她很容易就发现了桌子底下十指交缠的双手。
男与女,坚硬与柔软,十指严丝合缝暧昧地缠绕在一起。
沈梦忙着和赵柯谈恋爱,自然也不再为难余玖。
一模考试,余玖铆足劲头一下子考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的好成绩。最开心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对她寄予厚望的老周,还专门浪费大半节课变着花样地表扬余玖。
沈梦在老周慷锵有力地语调中,侧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余玖不知其中含义,过眼便忘。
当晚,沈梦伙同赵柯逃了三节晚自习,越过学校后门翻了出去,找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开了房。
最为劣质的情侣宾馆,灯光昏黄,墙面因饱经雨雪留下的几处黄色裂缝,搭配起来别有一番旧电影的色调。
沈梦洗完澡出来,见赵柯仍坐在床边,悬吊的心终于落地。
她全身仅裹了一条浴巾,柔软饱满的线条尽显妩媚,赤着一双脚,扭着圆滚挺翘的tun一步步走过去。
赵柯默默盯着她,眼神由远及近,最后聚焦在近处的肩颈处。
赵柯沈梦光明正大念着心心念念的名字,极短极轻的两个字竟从她口中染上几分缱绻之意: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赵柯抬头仰视女人的脸,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生日快乐。
她伸出手:我要你的生日礼物。
抱歉,没来得及准备。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沈梦说完,轻吸一口气,缓缓解开了身上那条浴巾,这是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尽管面对的是心上人,羞耻心致使她费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