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改一下,问了下同学,南方少有叫叔的传统,不太重要的改动。
*但还是觉得文越来越四不像了。
大雪在北方不留情面,渐渐变大,积雪还没有化,除了道路中间可以走,两侧都堆着厚厚的雪堆。
昨天下的雪已经结团,硬邦邦,但阮厌喜欢看雪,待在纪炅洙身后慢腾腾地小步迈,一边去捏还没化的雪堆尖,搓成小球砸着玩。
你怎么这么喜欢玩雪?
觉得新鲜。
她刚下雪时才兴奋,但宿舍就阮厌一个南方人,考试走了大半,剩下的更不会陪阮厌去玩雪,阮厌就眼巴巴地趴在窗外听舍友约寒假火锅,在兴奋里尝到更深一层的他乡人的寂寞。
现在也喜欢,但那种喜欢有表演性质,阮厌有点刻意地外放情绪,并希望纪炅洙能察觉到。
纪炅洙停下来看她,雪是越下越大了:现在堆不了雪人,你要是喜欢,等雪停了出来玩?
阮厌被说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那就在这等等?他看起来是无所谓,而且说得很自然,在这住一晚上不花钱,我家不是黑店,而且丁伯也在,不用害怕。
阮厌吞下说不的念头,她本来就有些小心思,而且她对纪炅洙其实很放心,但女生毕竟要矜持点,可是的确想跟他一起玩雪
她迟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纪炅洙色壮怂人胆,上来牵她的手:走啦,再不走别说堆雪人,你都直接成雪人了。
阮厌就理所当然地被他拐进家里去了。
邢家别的不说,钱多少有点,挂纪炅洙名下的是套三层小别墅,遥遥看过去依旧绿植盎然,应该定期有人打扫。
阮厌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她心里反复挣扎,旁的这么豪华的宅子她肯定一早就溜了,哪里还有接下来的流程,自尊心作祟得厉害,可是他是纪炅洙啊,他的成长环境和家庭都让阮厌在油然而生的同情里消磨了过度的敏感。
可是
她被少年攥着手指踉踉跄跄地向前走,身子微微后仰:看起来没有什么人。
可能丁伯叫人走了吧,我平常不住在这里。纪炅洙叫了几声丁伯,然后找钥匙,如果人少反而显得空旷,白天人会多点。
阮厌手搭着发际,清凉的雪粒落在手背上,她躲在纪炅洙身后,眼珠滴溜溜乱转,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眼瞅着丁伯从楼梯上缓缓下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还带了个小姑娘?
远远地看出一个影子,丁伯有点想发脾气,讲着家乡话:你夜里头带个女生回来,你不怕阮厌生气?
阮厌听到自己的名字,冒了个脑袋:丁伯。
眼前的人愣住,揉了揉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啊,就是阮厌那丫头?
不然呢,我还会带谁回来?
纪炅洙笑了一下,跟丁伯商量了半天,示意他不用管直接去睡,然后牵着阮厌上了楼,外面雪逐渐下大,窗沿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花,阮厌想等雪停了出去玩雪,但刚进门就打了个哈欠。
太晚了,她不喜欢晚睡。
要不你先睡?因为没有提前准备,纪炅洙要先去扯另一套被子,眼都睁不开了。
阮厌还惦记着雪呢,摇了摇头,趴到窗沿看纷扬的雪花:难得看见下雪。
纪炅洙侧脸看了她半晌,反应过来什么,走她旁边托着腮:去年北京下初雪的时候,岑期他们俩拉着我去打雪仗,结果冻着手了,疼了好久。
阮厌震惊脸:真的?你怎么没告诉我?
因为不是真的啊。
阮厌被戏弄,几秒才反应过来,想恼他又在笑,但却是很乖地把手从窗台上收回来,果然已经冻红:这个程度还好,你乱关心。
纪炅洙把她拦腰抱起来,阮厌不愿意,哼唧一阵,被他放倒在床上,头发散在新套好的被子上,鼻子闻到棉絮被太阳烤焦的味道,她翻了个身要起来,纪炅洙跨在她上面,让她很无奈:窗户还没关。
纪炅洙摸她额头:你脸没比手好哪里去。
冻久就没知觉了,阮厌捏捏自己脸蛋,竟然觉得暖和,她嘶了一声,抱着手捂热,依旧觉得冷,往纪炅洙怀里钻:你身上好热。
纪炅洙自觉当火炉,家里开暖气,不太担心,就是她:我给你备点药吧,我估计你明天要感冒。
阮厌扯着他:我没这么弱。
她早就忘掉高中的冬天,她常常感冒发烧,说话嗓子都哑的事情,反正纪炅洙寒假不回家。
她身上的少年认真看她几眼,眼神从她的脸往下扫,突然吞了声口水,含糊不清的:那你怎么证明?
这还要证明?阮厌搜索着忽悠人的话,刚要张嘴,看见纪炅洙眼里晦暗不明的情欲,顿时咯噔一下,辩驳就成了接吻。
她没准备,捏着他的衣服,唇齿交缠间来不及换气,就要躲,阮厌觉得这种场面要从旁观者视角来看一定羞耻得要命,但她躲不开,就不得不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