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有点居高临下的烦,他知道她害怕这样的态度,但话真的说出来,先后悔的反而是他自己。
纪炅洙无法跟阮厌对视,他不敢看她的表情,刻意转身放碗。
但阮厌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平静,她甚至像没有听到:你还是答应了要去学医,但是我听丁伯说,这个协议是终身制的,只要你做不到就失效,你答应得太快了吧,万一以后不做医生了呢?
她又在转移话题?纪炅洙有点欢愉的气恼。
以后再想以后的事,我会提前想对策的。反正目前对未来没有规划,有人要愿意帮我铺路,试着走走也未尝不行。
没人会拒绝特权,邢家条件的确不错,纪炅洙本来就因为病情对梦想这些虚幻东西提不起兴致,如今乐得有人给他兜底。
那,他们知道你的病情吗?阮厌小心地看他,你就没想过你的双相会影响工作吗,比如正在手术的时候突然犯病,不是很危险吗?
纪炅洙愣了一下,纪廷谦有说过他会限制纪炅洙的科室选择,最起码手术室是进不了,但他也劝纪炅洙放宽心,他病情还在可控阶段,药物控制得当就不会出事,况且协和最喜欢治这种疑难杂症了。
但阮厌似乎不想要这个答案:你在劝我反悔?
我没有。阮厌急忙摆手,我只是,嗯,突然想到了。
小姑娘抬着头看他,指尖交叉地摩挲:你对学医没有热情,但还是答应了合约而且会因此学着控制病情,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一句话没解释就让我离你远点,我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你早上被凶得还不够吗?我都冲你摔东西了,你看不出来我病情加重了吗?万一下次就是直接对你动手呢?
他气不过,半天却又反应过来,震惊地睁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
见鬼,他什么时候说漏嘴的?
阮厌拿出来一只录音笔:你早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要不要听听?
纪炅洙气笑了,他仰着下巴,不知道怎么接话:厌厌,你厉害,拿借我钱买的录音笔,到头来还是算计我的?
以防万一。纪炅洙歪理一堆,万一他不认账就不好了,你把你自己的病情看得太重了,好像因为得了双相,你就活该被大家孤立一样,我知道这种病是不好相处,但没必要这么悲观。
没必要?纪炅洙不明白她哪里来的乐观,我会伤害你,就像一开始我都想拿刀弄死你,你就没想过我真的杀了你呢?你那么怕我,现在关系解除你应该很开心啊,又不用被我当猫养。
阮厌没想到他这么决绝:也不必这么彻底吧。
这不等于单方面赶人?
纪炅洙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跟阮厌是单线约束关系,现在他不仅愿意放人,而且几乎是迫不及待要人走,怎么阮厌却成不愿意的那个了?
纪炅洙隐约猜到她的想法,他后退一步,觉得头疼,不是发病的头疼,是搞不定小姑娘的头疼:不彻底是什么样子,要不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阮厌坐在床上,她的确还有话要说,但不知道纪炅洙为什么改变主意:你是不是太善变
她叫了一声,被纪炅洙推倒在床上。
阮厌大脑断电,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微张着嘴愣愣看少年,他单手撑在她脑袋旁边:或者你觉得应该是这样?
阮厌惊恐地看着他,眼睛水灵灵仿佛蓄了层雾,纪炅洙看着心里发燥,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当然是要逼她唇齿缠绵,但阮厌痛呼一声,她嘴唇出了点血。
纪炅洙停下,呼吸长而急促,他眼里盛着欲望。
阮厌侧了侧身子,但她被他拢在身下,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小姑娘碰了下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撒娇:你咬疼我了。
是撒娇吧,绝对是撒娇吧。
纪炅洙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一边低下头亲她的脖子,故意发出她受不了的暧味声响,阮厌抓住她的衬衫,她耳朵红透了,可她没说停下。
都到这个程度了,她不是讨厌男人吗,是要怎样?
纪炅洙撩她衣服,他依旧没有解她的内衣扣,而是直接把她衣服推上去,小姑娘两只雪白的丰ru从束缚下弹跳出来,她挺瘦的,居然有胸,雪团上开着娇嫩嫩的桃花,就不怪别人忍不住。
纪炅洙捉住阮厌乱动的手,他没表情就显得气质Yin郁,更不好相处,阮厌有点怵,这个姿势好似在审讯犯人。
她喘了两口气,大约明白纪炅洙的想法,她张了张嘴,但鬼使神差,话没出口。
少年像是有点恼她的沉默,抱着她的腰肢往上顶,阮厌清晰地感觉到双腿被顶开,伸进来什么鼓鼓的东西,好像是
她这下连脸都烧透了。
纪炅洙揉着她的ru,丰盈的雪色在他指尖露出来,他偷偷瞧她的表情,是要泄愤或者终于向情欲俯首什么的,总之把持不住,低着头试探性地拿舌尖舔她ru孔,她翘得厉害,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