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是问住了纪炅洙,她能为他做什么?他什么都不需要,他连活着都不太想,如果她早一个月问,他会直接拿刀子让她把他捅死,一了百了。
但现在不行,人际关系加了一个她,为别人活着很累,但起码有点欲望。
阮厌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想法,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她这样的也实在帮不了他,心理医生都比她有作用,所以干嘛自取其辱呢?
算了她想以后再说吧,还钱比还人情好办。
纪炅洙却打断了她,嘘了一声,骤然安静的环境让阮厌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老师来搞突然袭击?
少年来不及细说,抱着阮厌摁到靠窗户的课桌下,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考虑到教室没暖气,纪炅洙尽可能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别动。
阮厌很乖,纪炅洙说不动她就不动,毕竟只要她抬头,就会带着纪炅洙磕到桌子上。
但这个姿势让她贴在他身上,上半身倒还罢了,侧侧身挨不着重点部位,但她曲着腿,中心尽量下移,这就让她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腰胯。
阮厌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两个人的呼吸在教室里交缠,水汽好似融在了一起,他的胸膛渐序起伏着,在她手心处跳动着混乱的音符,反正她也乱了,心里仿佛有只毛茸茸在挠,挠得全身麻,就无所谓他在弹奏什么。
太近了,月色雾蒙蒙地流泻入窗,阮厌脚下就是明晃晃的黑白分明的影子,在桌子椅子上弯曲成凹凸的奇形怪状,可太近了,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隐约有说话声响起来,明显是老师来突击检查,可他离她太近了,但是
阮厌微微张唇,那声音似乎就要出口了,纪炅洙扣了她的后脑勺,他眼底汹涌的是什么?他咬了上来。
咬,然后是吻。
阮厌缓慢地、迟钝地意识到那是吻。
脚步声进了高三十三班,沉重的皮鞋在地板踢踏,没有立马离开,甚至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阮厌心脏几乎要停止,恐惧在她脊梁骨上抠出指甲划黑板的滋滋声,或许还有其他东西,可纪炅洙在吻她。
旁若无人的,他指尖摩挲着她唇角,起先是规矩地唇贴唇,好久好久,久到阮厌呼吸不过来了,他慢慢地吸她的嘴,分开的时候有清晰的唇齿相离的啵,阮厌听得脸红,但她已经不能再脸红了,她看他都梦幻。
纪炅洙直勾勾看她,睫毛微微下敛。
他有点Yin郁,阮厌想,可他眼里那点白色的把他瞳孔都照亮的光,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她从没见过,四面八方都是模糊的看不清的虚影,只有纪炅洙还算有个模样,他抬了她的下巴,再次亲下来。
他试了好多种方式,啃咬,舔舐,柔软的唇不厌其烦地探索,阮厌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应该遵循身体还是遵循内心,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她平白无故相信纪炅洙不会再深一步了,倘若,倘若
厌厌,乖,张嘴。
他声音虽低,但并不是低音炮,反而还有点少年的张扬,她知道他的声音是好听的,可他原来竟也可以用温和清朗刮她的耳朵。
她是声控吧,她果然是个声控。
纪炅洙把她抱起来,外面的星星亮得扎眼,或是月亮?总之夜色的光明晃晃,纪炅洙把她抱在窗户台子上,背对月色,满室的亮在她眼前明了又暗,纪炅洙细细地张嘴裹住她,他伸了舌头。
阮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照做,但她尝到了舌头与舌头交缠的chaoshi拥挤的味道,他磕磕绊绊地把她的舌头勾出来,他们发出了比啵还要粘腻的水声。
那声音让阮厌羞耻,它有点类似于做爱的声音。
他还揽着她的腰,指节扣住她的腰侧,一个可以稍微用力就能把她完全独占的姿势。
阮厌张开的腿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一团肿胀,它隔着衣服就直接顶在腿缝处,或者说她还未经历情事的花唇里,阮厌shi了,像例假最厉害的时候,一股热热的东西从Yin道里流出来。
阮厌感觉自己衣服下摆被掀开,她腰侧贴上了温热的物什,他的掌心探进她内衫里,和她光裸的肌肤亲密接触,阮厌很瘦,能按到她骨头的形状,只有腰上还有白嫩的rou,纪炅洙捏了捏,控制不住地往上走。
往上走她的内衣边,和她又纯洁又色情的胸,在布料下颤巍巍挺着。
摸上去,然后她就是你的了,他这样想。
他胡乱寻她的衣扣,那东西怎么比九连环还麻烦,他干脆放弃,从她脆生生的柔软挤进去,他揉到娇小的樱桃。
阮厌混沌的脑子发出了警铃,它把她从顺从、沉迷甚至渴求的情绪里拽出来,把她完全同少年纠缠着黏糊糊的亲吻里分离,陷入惶恐和惊慌的世界里。
她按住他的手,纪炅洙像是察觉到她的变化,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他需要很大的克制从她身上离开,但她的舌头仿佛舍不得,在他离开时还欲拒还迎地追着他的舌尖,她腿无意识地夹紧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