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两双眼睛都在对方身上探索着,月照如今已经梳着妇人发样,带着整套的成色极佳的珊瑚头面,带着硕大珍珠做成的耳珰,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额心贴着宝石钿花,月照的气色好极了,身上穿着棠色系的衣物,绣满了她最喜欢的海棠图样,一双盈盈皓腕上套了漂亮的血玉手环,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婢子陪伴,两个婢子现在在外头给替她整理布料,月照看起来和离开竞香楼的时候相差很多。
似是.......十分受宠。
月照清了清喉咙,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寂,香儿,那一日......世子爷心绪不佳,闹腾得我对你也十分不耐烦,如果你不生我的气的话,咱们还像往日那般友好可好?本来月照以为谭延会持续纠结在香奴身上,逼着她帮忙联络香奴,可是在回府后,谭延绝口不再谈香奴。
在月照跟着谭延回到广陵侯府后,谭延的态度算不上太好,却在安顿好她以后对她说了句,抱歉,我也并非会亏待自己女人的人,你跟了我只要安安份份,我自会好好待你,今日是我心绪不佳失了态,往后不再如此。
谭延本就是世家贵公子,身上自带有一股能吸引女人的气质,月照一开始虽然小心翼翼,几日后便也忘了他一开始的粗暴,决定和他好好过日子。
自是甚好。香奴不似月照那般乐观,可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这么说定了,其实我那日就悔了,可又不知该上哪儿去寻你。月照略显遗憾的模样。
确实,申屠啸根本不是扬州人,虽然产业遍布扬州,可也没人搞得清楚他究竟在哪儿落脚,月照只是个侯府姨娘,怎么样也没法子去打听这么多的。
如今可真当巧,这是我的小玉牌,如果你想寻我,可以上广陵侯府给侧三门房,便可入内院寻我了。能拿到玉牌的妾室,代表是真的受宠。
照儿你收着吧,我不方便上侯府叨扰,倒是如果门房能吩咐一下,偶尔咱们可以约着在外头逛逛。即便和月照颇有交情,香奴还记挂着自己即将为人妻,怎么能随意进出侯府的内院呢?
再说了,虽然香奴并不在意,可是未来她是妻,月照是妾,在后院里头是不能搭一块儿的,这交往的场域就相差不少,虽然香奴不介意和月照私下来往,可是在正式场合却是不能有所牵扯的,若是她这么做,削得便是申屠啸的脸面。
说得倒也是,可玉牌你还是留着,这样比较方便,你可以写信给我啊!月照又把玉牌推向了香奴,这一回香奴才把玉牌收下了。
香儿,我今儿不能多待,便先告辞了,世子爷是顺路捎上我的,我该和他会合了。其实他今日本就只是来带几匹布料回去,月照的手艺很好,她想给谭延做点东西。
那么便下回见了,路上平安。香奴点了点头,心里头的遗憾终于化解了,看着月照离去,当香奴正要起身的时候,背后却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耳房的位置较偏,门口为了隐私还有个屏扇,现在香奴的两个婢子都还在外头,她想呼救却也有些困难。
香奴耳边传来了有点熟悉的嗓子,那人手大胆的捂在她嘴上,另一手钳制着她的腰身。别想着呼救,我没要伤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