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香奴来迟了。香奴和玉儿战战兢兢的向左琴行了个礼。
得了,不必多礼了,倒是香奴申屠大将军身份无比贵重,务必细心伺候,知道吗?如果大将军有要求都不许拒绝,便从了,知道吗?左琴皱了皱眉,她是不赞同这样的做法的,可是主子都这么要求了,她不能不遵从。
香奴愣住了,她没想到此番前来居然也是一番凶险,若是申屠大将军不如昨夜所表现出来的执礼,或许她的命运会产生巨变。
不必太忧心,只是叮咛你一句罢了,我瞧着申屠将军并无此意。昨夜才在她手边压了三千两,今日更登门把香奴所有的时段都买下。
以申屠啸的权势,大可直接把人带走,可他亦无此意,左琴实在瞧不透这个男人,在风月场打滚了十几年了,她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其实申屠啸所想的左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他不想让香奴名声受损,就算香奴是瘦马,却也在扬州颇有名气,他想用重金标下她,让她风风光光的从楼里出嫁,一如当年,成了瘦马的传奇。
来吧。为表示慎重,左琴亲自领着香奴进门。
是。香奴低垂着眼眸、含着胸,样子温顺恭敬,玉儿跟在她身边。
申屠大将军,咱们香奴来啦!左琴陪着笑。
申屠啸坐在主位,手执酒盏,一个人品尝着杯中物的美好,他身着玄色华服,盘腿而坐,姿态潇洒不羁。
香奴垂眸,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觑着这个气场无比强大的男人。
香奴留下。申屠啸再看到香奴的那一瞬间顿了一下,他必须发挥极强的自制力,才能抑制住向前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你会吓到她!』申屠啸暗自告诫自己,申屠啸在兵营待过很长的时间,长年不苟言笑,当他拧起眉来的时候十足凶狠,凶名在外。
申屠啸其实长得很俊,可惜看起来太凶恶,又是武职,常常有父母拿他来吓孩子,道是申屠大将军最喜喝蛮子的血和吃坏孩子的rou。
左琴自诩见过大风大浪,但每回面对申屠啸,她总是不自觉地感到胆寒。
那香奴好生伺候,奴家就不打扰了。左琴和玉儿便要离去,玉儿将手上的八宝盒交给了香奴。
左琴、玉儿都因为申屠啸脸上紧绷的神情而感到忐忑不安,可不知怎的,香奴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可能是昨夜一直隐隐约约听到他温柔的哄劝着自己,对于申屠啸,她实在生不出任何畏惧。
待香奴捧着八宝盒来到了申屠啸面前之时,她端正的跪坐在申屠啸身前,将八宝盒放好以后,双手伸直交叠,盈盈一拜,香奴给大将军见礼,承蒙大将军出手相助,奴家心中不胜感激。轻柔的嗓子一如以往软哝,让人听了浑身舒畅。
不必言谢,抬起头来吧!申屠啸面上不显,可是心底莫名的惴惴不安,这一世的香奴还这么小,那一双眸子还没沾染上任何悲伤,看着他的时候晶亮亮的,没有以往的温柔缱绻也没有那些依恋、情爱。
申屠啸以为自己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在遇了香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并非无坚不摧,他本不惧怕死亡,可却无法忍受和她生离死别。
如今他又有了新的恐惧,他怕香奴不会像以往一样爱上他。
香香奴申屠啸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与她重新相遇的情景,可是因为一点小差错,一切都乱了套,申屠啸心中懊恼不已,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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