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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你應該知道過幾天便是花雨季祭典了吧?烏鄂瓦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將桌面的公文與報告收拾一番後,方才回首看像了隨著他步伐進入辦公室內的少年。
是的,騎士長。約瑟不需要在腦中思考就立刻應答,畢竟剛才在回來的路途中早就瞧見了許多商家正為了花雨季而特意準備的佈置與商品,所以就算他真忘了這只屬於伴侶或戀人的特定節慶,也不需要回想就能從大街小巷的店鋪尋獲到這些顯眼的細節。
所以,我想派遣你作為管轄街坊治安的主要部隊代表。
一般來說管理治安不需要動用到帝國騎士團,只需要指示一般的士兵部隊就行了,但是這一回烏鄂瓦收到了下屬所遞交的報告,總結來說就是近期霍格瓦共和國的動亂,再加上他們向鄰近國家主動挑起的戰爭,這使得他提高了帝國治安的警覺性,畢竟不單是要提防長年以來都是敵方的魔族,同時也要防範表面上有著和平協議的霍格瓦共和國,再加上那些被戰亂波及的國家百姓,其中不免會有危害到帝國的外族。
再加上,這一回陛下也會參加,為此克勞德大人的近衛軍部隊也會加入維護治安的行列。這些年已經從騎士團首席轉為騎士長的烏鄂瓦,更顯得沈穩且充斥著令同性也敬畏幾分的雄性魅力,他那頭俐落的黑髮依舊是不過耳尖,沒有任何墜飾耳垂也暗示著他並未有任何實質上的伴侶,這也使得他總是被熟人調侃著在沒有對象就要單身入棺了,不過面對這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寒暄時,他總是毫不在意地回應沒有想過步入婚姻的打算。
陛下會參加祭典?約瑟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瞳孔,畢竟誰都知曉他們帝國的陛下向來都是最厭惡人多熱鬧的場合,但是這一回卻要參加帝國數一數二最為聞名的花雨季祭典?
烏鄂瓦在聽見這消息時也是十分震驚,不過在從克勞德大人那聽聞是公主殿下的請求時,他便能理解陛下的決定了。
是公主殿下向陛下提出的。烏鄂瓦淡淡地說道。
當聽見這答案時,約瑟瞬間沈默了。
公主殿下,擁有這個稱號的女孩在約瑟的心中佔據著什麼樣的份量,他自己也已經不清楚了,只是記憶中他冥冥中知曉她是何等重要之人,但是隨著那年公主殿下意外地陷入沈睡後,他也就漸漸地淡忘了那些本對他而言是珍寶的回憶,彷彿又有股外力在強制地抹去他對她的印象與那抹最為純粹的笑靨。
站在約瑟身前的烏鄂瓦怎麼可能未察覺到少年的變化,但是他對於突然間沈默的少年並未有太多的興趣,畢竟這本就不是他該關注的事務了,再說他本身的性格就不樂於與他人深談,因此他也只是無視了約瑟的反應。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約瑟。烏鄂瓦走到了辦公桌前,再一次地拉開了這金屬把手的絨布椅,不容拒絕的命令式口吻說道。
是,騎士長。約莫幾秒鐘後,約瑟恭敬地向眼前身坐在辦公桌前的烏鄂瓦騎士長鞠躬,以表示帝國騎士的禮儀,隨後便說了聲告辭離開了辦公室。
昏暗的房間內沒有任何的燈光所點綴,唯一的光源便是床外那逐漸西落的夕陽。
當十四歲的少年奧古斯汀?弗雷?黑森踏入這間雜亂不堪的寢室內時,迎面向他丟來的是一只鑲嵌著貴重珠寶的音樂盒,而他似乎也早就習以為常,以至於每一次拜訪母親的同時他總會有所防備。好比這一回,是充滿重量的音樂盒,上一回是燈座,上上回更是瘋狂地揮舞著壁爐專用的鉗子,總而言之,他可以篤定他這位母親是真真切切地瘋了。
少爺,您沒事吧?站在門外的老官家連忙擔憂地詢問,房內那名年紀輕輕卻成為了府邸當家的少年。
雖然奧古斯汀身為現任府邸的當家,但是他特別反感繼承了爾法洛的爵位,因此他寧願繼續讓下人沿用先前的尊稱,也不願他們稱自己為當家。
沒事,毋須擔心。奧古斯汀毫無情緒波動地回道。
十四歲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年。奧古斯汀在心裡默想著。
當他適應了房內昏暗的光線,這也才捕捉到了綣縮在衣櫃邊的女人,望著女人狼狽淒涼的模樣就令他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淺淺地笑容綻放在他這張雌雄莫辨的Jing巧五官上,狡詐的貓眼欣悅地彎起宛如兩道勾月。
過得怎麼樣呢,夫人?奧古斯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女人身前,他絲毫不畏懼著他眼前這名瘋癲的女子,畢竟如果她真有什麼偏激行為的話,他也可以迅速地使用無需念誦的束縛魔法。
奧古斯汀俯視著捲縮著身軀的她,心底不單只有一種暢快,同時也矛盾地可憐著他這位生母,畢竟被迫生下他這個兒子的她,其實也是一名皇族權威下的受害者,但當她用著與爾法洛那無用之人同樣地手段凌虐他時他對於母親這個稱呼似乎就已經毫無念想了。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女人瞧見了與自己相似五官的奧古斯汀時,瞬間激憤地對他咆哮,甚至不受控地撥弄著那頭早已凌亂不堪的金髮,畢竟她根本不願憶起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