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村人祭的案子,最后以河东村全村人被官府逮捕,由都察院亲自问审而告终。
谢公子,你说河伯真的存在吗?
望着官府远远而去的牢笼车,巫祝最后离去时对两人藏身之处的回眸一瞥,让小算觉得有些不安。
河伯虽然又懒又自恋,但终究是神,绝不会让教徒做出杀害人命的事情。且不说触犯天规会被重罚,就是王母也不会轻饶这种事情。
谢粟道:信仰,只要有人信奉便会存在。不管有没有河伯,依张翰雄所言,河东村绝对是有被所谓的河伯处罚过,又或者他们的先祖接触过这个河伯,所以河东村人才会如此信奉这种祭祀,就是不知道这个河伯现在是不是还留在河里,日后还会不会继续为非作歹。
那怎么办?如果是真的,总不能留着这个祸害!小算急道。
虽然她身出九子山名门,乃修世俗佛法的道场,除了学了一点三脚猫的手脚功夫,她完全没有像义兄柳沧澜那般有降妖伏魔的本事,更没有义父慈悲渡化的本领。尽管她有心想要找出这个河伯邪神,却是毫无办法。
谢粟冷静地道:我曾听闻,鸡鸣之时,双眼抹牛眼泪,手执桃树枝,在事故之地绕圈三次,即可见到妖魔Jing怪的实体,再用桃树枝用力击打,那些妖魔Jing怪自会消失。只是,见到了妖怪实体,我们就有可能被它攻击,有性命之忧。小算姑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小算坚定地点点头:如果真的有此邪物,我们肯定要抓到它,不能让它再伤害平民。这是我们做大侠的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看着小算圆圆的脸蛋上认真的神情,谢粟觉得她好像供台上一只饱满的小月饼,竟然甘愿为虚无的信仰奉上自己。
谢粟想要伸手捏捏她的傻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道:好吧,那么今晚我们现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收集牛眼泪和桃树枝。
两人又回到了张家,找了两间没被烧毁的厢房落脚,打算养Jing蓄锐以应对明日之事。
夜幕静谧,一个黑影有如ye体一般,无声地攀上了小算厢房外的台阶。
新娘我的新娘黑影悄无声息地从门缝流进了厢房内,在看到坐在床上穿着嫁衣靠床柱而眠的小算时,黑影低声嘶哑地贴着地面向小算游了过去。
一道绿光闪过,劈入地面将那黑影打得一哆嗦,离小算后退了几步。
嘎!潜在地面下的黑影愤怒地朝来人低吼了一声,这是我的!我的新娘!
你的?一身碧衣的谢粟拿着鞭子,冷冷地道,不过是一只低等妖兽罔像而已。你也配?
罔像被激怒,黑色的身体渐渐浮出地面,汇成一只类似猴子的形状,它长长的尾巴此时愤怒地上扬,手脚做出攻击的姿态:吃了你!吃了你!再吃了新娘!
你冒充河伯杀戮食人已是触犯天条之罪,此时还敢冒犯于我?谢粟从容不迫地又甩出一鞭,在罔像的身上打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嘲讽道,才堪堪修炼两百年而已,还想做我的对手?
两人纠缠了许久,罔像一直无法碰触到谢粟,又急又怒,它厉声尖叫地伸手要抓那烦人的鞭子。
小算此时已被尖叫声惊醒,她一睁眼就看到罔像尖长的指甲要戳在谢粟身上,本能地冲上前抬脚将罔像踹在了地上。
没事吧,谢公子?她扶住谢粟,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猴子,满脸嫌弃,这就是那个祸害河东村的东西吗?
谢粟将鞭子没入掌内,点头道:它根本不是什么河伯,而是一只水妖,性yIn,喜虐杀处女再食其肝脑的低等妖兽。它修炼两百年,有了一点法力,便在河东村为非作歹。
新娘!新娘!感觉到自己的猎物被他人夺走,罔像愤怒到了极点,开始在手中凝聚一根水戟,将锋利的尖头向谢粟刺去。
小心!小算惦记着谢粟孱弱的身体,她搂着谢粟跳出窗外,避开了正面交锋,然而那尖利的矛头还是刺破了她的右臂。
轰隆
正当小算掏出义兄交给她的保命符,打算用来降服罔像时,一道沉闷的天雷劈中了追门而出的罔像,瞬间将它打得灰飞烟灭,不剩分毫痕迹。
这、这是?小算惊呆了,一时没弄懂怎么回事。
那是天谴之雷,王母用来严惩荼毒生灵之人的刑罚。谢粟仰头望着那道熟悉的雷光,语气中透露了一丝不屑,罔像两百年来吃了无数少女,更是弄得河东村生灵涂炭,王母处罚它魂飞魄散,自是理所应当。
只是谢粟目光流转,泛着微弱荧光的指尖拂过小算右臂上裸露的伤口,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小算姑娘,你可能要受苦了。水妖全身上下包括武器都沁了yIn毒,无法袯除的,必须要立即与男子交合才能挽回性命。
诶?!!!完蛋了!金小算头都要大了,她不会今晚真的要兽性大发强占良家妇男了吧!
谢粟那脆弱的身子板能经受的住她嘛!金小算很是怀疑地瞄了一眼弱不禁风的谢粟。
似乎感受到了小算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