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达包厢的时候差几分钟七点,吴迪还没到,墨染老板莫丛早早迎候在此。
盛彦堃率先走进包厢坐在沙发中央,蒋文龙在一侧的沙发坐下,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想心事。其余的手下都守在包厢门口,莫丛心惊胆战地站在屋内角落,不敢出声。
七点,吴迪准时出现在包厢里,大部分手下被他留守在门外,蒋文龙起身相迎,吴迪自然地坐到盛彦堃旁边,心腹凌郇与蒋文龙相对而坐。
莫丛站在他们一侧,脸上堆满笑容,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不安。
“抱歉堃老弟,我来迟了。”吴迪客套,“堃老弟别来无恙。”
“是我到早了,迪哥气色看起来不错。老莫你也别站着了。”盛彦堃随意地扫了一眼莫丛,微笑回应。
莫丛听到盛彦堃的指令,赶紧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彼此彼此。”吴迪开始装傻,“不知老弟今日约我来所为何事?”
“这不好久没聚了,想约哥哥喝酒……”盛彦堃跟着装傻。
“好说,好说……”吴迪大笑,“堃老弟发话,我舍命陪到底。”
你来我往,真假难辨,直叫在场的其他人暗自叹服,尤其是全程高度紧张的莫丛,毕竟昨天的事发生在他的酒吧,他有责任,生怕随时被人踢出去当挡箭牌,纵使眼前两位老大多少都会卖他老大的面子,但若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只怕结局会更惨,所以也不敢主动挑起事端。
只见这两人一边打太极,一边漫不经心地喝酒,谁也不想打破眼下和谐相处的气氛。最后还是吴迪按捺不住先松了口。
“昨晚的事,还望堃老弟别往心里去。”吴迪轻描淡写地提起,他坚持输人不输阵。
“这事怎么能全怪迪哥,明明是我家雷子性子太烈,一点就炸,坏了规矩。”盛彦堃并没有逞口舌之快,而是各打五十大板,顺势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这么说,老弟不打算追究了?”老道的吴迪打蛇随棍上,立马趁机问道。
“我还怕迪哥追着我赔付医药费呢。”盛彦堃唇角勾起,笑骂了一句,仿佛真心疼那点钱。
莫丛悄悄打量这两位大佬,心思转了又转,却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继续静观其变。
“误会,都是误会。既然误会解开,那我们可以痛快喝酒了!”说完,吴迪脸上笑容绽开,端起玻璃酒杯。
盛彦堃也跟着举杯,杯子微低凑上去碰到对方的玻璃杯,“走着。”
一轮战罢,俩人三下五除二地再次开喝。
酒过三巡,气氛缓和不少。
吴迪忧心忡忡地看向身旁的盛彦堃,一手搂住他,低声询问,“听手下说,昨晚堃老弟在这里遇袭了?伤到没有?查到是谁派的杀手没有?”
“我没事,那人被我打成重伤,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没有苏醒。具体幕后主使是谁,文龙他们在查呢,估计还得查个几日。”盛彦堃毫不推诿,半虚半实地说出早已想好的答案,说话间,目光落到角落里莫丛的身上,但没有过多停留。
“是吗?听说刺杀你的是个小姑娘,老弟打算怎么处置她?”吴迪也不去探明答案的真假,继续问。
“我想留下,他们几个正跟我闹呢。”盛彦堃若有似无地望了己侧的蒋文龙,一脸嗔怪。
“啊?”惊讶从吴迪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副只可意会的笑容,声音里多了几分过来人的八卦,“老弟是看上这位姑娘了?”
盛彦堃顿了好一会,才略微点头,“奈何手下这几个货,都不同意我留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唉,老大真难做,你说我是不是平日里对他们太好把他们惯坏了?”
“哪里的话,他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极力反对你贸然把一个陌生人留在身边。”吴迪劝道。
“我明白,雪莉和孩子走了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准备打开心扉再找一个人重新开始,怎么就这么难?”盛彦堃神色黯然,看上去分外惆怅。
“这事得从长计议,急不得。”吴迪继续劝。
“迪哥有什么高见?”盛彦堃急于寻找答案。
“先留下观察一番再做决定?算是给你和弟兄们一个了解她的机会,也许你们的看法会因此发生改变呢?”吴迪完全开启知心大哥模式。
“这样能行?”盛彦堃有些迟疑。
“试试吧,跟你这么久的弟兄总归不能用强权压制,那会让人寒心的。”吴迪叹气。
“说的有道理。来,迪哥,我敬你!”盛彦堃举杯碰过,先干为敬。
如果不是因为在座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大概会被这副温情画面骗到,真以为这二人兄友弟恭和谐友爱。
这一次盛彦堃找吴迪解决完情感问题,俩人喝得更加起劲儿,最后以他成功灌醉吴迪,结束今晚的酒局。
送走烂醉的吴迪,盛彦堃这才松了口气,拆掉领带,解开领口的两粒纽扣,露出一小片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的锁骨乍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