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我不是跟你同睡同起的？当我不知道是不是，昨日我走后你就补觉去了。”
方停絮忙拽住她：“你干什么去！”
“你要是以后都不凶我就好了。”
这药效真的立竿见影，抹完马上就不疼了。
方停荷红着眼睛握住她手：
又冲外面喊了一句：
“你不犯错，我就不凶你。”
“抹完药就不疼了，再哭把药都冲掉了。”
“你别说气话。这偌大的皇宫我们怎么可能逃出去，就是逃出去了，我爹怎么办，二伯父怎么办，继一怎么办？他们现在还有一条命在，我们走了，他们就没命了。”
“你瞎说什么呢！逃什么逃，不要命了是不是！”
贺定兰赞许地亲了她一下：“谁让小母狗不听话，自然要让别人都看看你怎么受罚的。”
方停絮知道中心思想还是她要听话，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方停絮再接再厉地商量：“那可不可以不打我呀，真的好疼的，我怕疼。”
方停絮下巴都要被她惊掉了，姐妹重逢的愁绪也没了，慌忙捂住她嘴：
男人瞪她一眼：“不犯错我会凶你？”
方停荷头都不回：“带你走，我们逃出宫去！”
“那就把他们也救出来，一家人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好！”
男人一脸果然如此：“这药是太医院特调的，见效奇快，但止痛不消肿，你脸上的印子只能等着自然消。”
男人的指腹带着冰冰凉凉的药膏挨到脸上，方停絮立刻就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还死咬着唇不敢出声，怕惹他不快。
贺定兰知道教训完了该哄哄她。便用没沾药膏的手把少女的唇瓣拯救出来，又轻轻地擦她的泪：
方停絮感觉到男人的心疼，哭得更厉害。
“姐，你看你都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了，还留在这干什么。”
少女被他瞪得又有点怕，躲开他眼神说：
早膳后，贺定兰先去了御书房，方停絮在承元宫偏殿见到了方停荷。
“你不凶的时候真的好好。”
“那你怎么办？你跟我说，贺定兰那狗皇帝是不是没少欺负你，是他打的你还是他手下人？”
她也不知道贺定兰把自己当什么，他骂她、打她、侮
“我和我妹妹说话，你们走远点。”
“以后不上朝的日子允你卯正起，每日午膳后可以去暖阁睡半个时辰。”
方停絮暗叹这傻丫头话本看多了，面上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育：
方停荷把她的手握得死紧，小心翼翼地盯她眼睛：
“再有，”男人轻舔她耳朵，“主人说没说过，我要操你，多早多晚你都得张开腿伺候。”
男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少女红肿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温柔疼惜。
“姐你当我傻是吧！这叫对你好吗，他把你当人了吗！”
“不能这么说，那是陛下。他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犯了错。”
接着又绕回原来话题：“你乖一点，主人便少罚你。若是哪天犯了错，自己主动来领罚，罚过了主人还疼你。”
……这可有点难度。按男人的牲口程度和她的咸鱼程度，犯错才是日常。
方停絮被他说的脸红又心虚，小声抗议道：
方停絮不自在地垂下眼。她拉着妹妹坐下，试图和她讲道理：
男人不许她遮面，于是方停荷最先看到的，就是姐姐双颊红肿满面指痕。
膏给她抹脸。
“可人家体力又比不上你，从我跟着你到现在没有一刻不是腰酸背痛的，以后怎么办嘛。”
“……”方停絮无言。
方停荷柳眉倒竖：
除了这几日事多，平时男人都是三日一朝，也就是十日里有七日她都能多睡一个时辰，何况中午还能睡。方停絮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都不疼了，再次感叹男人不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好说话。
男人轻点了下她的脸：“还疼吗？”
妹妹的眼圈登时红了，拉着方停絮就想走。
男人给她抹完了药，正在擦手：
方停絮好像有点懂：“是为了罚我吗？”
“你能跑得比圣旨还快吗，等咱俩赶到都能直接给他们上坟了。”
方停絮被妹妹这样看着，眼眶一阵发热，但又安下心来。她和入宫前一样，想来是没受什么委屈的，贺定兰果然说话算话。
＊＊＊
方停荷梗着脖子同她辩：
哭声渐歇，两人重新开始上药，少女睁着水朦朦的眼睛看他：
方停絮摇摇头。
“那也不都是我的错嘛，谁让你折腾我来着。”
贺定兰无法，只能把人搂在怀里轻抚她后背，等人哭完。
贺定兰也没想到他们体力相差这么大，思量片刻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