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絮絮转头幽幽望了一眼身后耸立的山川,还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顺利的被这男人掳出来了?
阮絮絮被他捉住的时候,其实正想着从魔教逃跑。
因为她爹准备把她送去给教主做女人。
所谓教主的女人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小生长在魔教的她怎么会不清楚。就她这副不会武功的脆弱身板,在教主那些花样下绝对活不过半个月,当然要赶紧卷着铺盖逃跑。
而被这黑衣男子挟持住的时刻,她正裹着自己的小包裹,思考是不是应该叫上侍女画影一起走。毕竟就算逃跑了,也该有个人照顾她不是。
还没想清楚,这男人大手一捂,匕首一横,就挟持着阮絮絮给他指路了。
此刻见她醒了,林清羽也有点纠结。
他本是一时谨慎把这女人带了出来,可现在怎么处理,着实是个麻烦。
眉头拧在一起,还没想出个所谓,面前的小姑娘嘴巴一裂,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位大侠,多亏你救了我。小女名唤阮絮絮,我娘亲就是被这魔教的歹人掳到了山上,整日jianyIn,如今他们看小女我生得貌美如花,便也想把我变作禁脔,小女子只好连夜逃跑,可谁想遇到大侠您,带小女子逃离魔窟。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
林清羽摆摆手,生怕她说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我不是什么大侠,你叫我林清羽就好。
她说话声音不算大,可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顺着她下巴往下淌。
哭成这样,还不忘压低说话的声音,他可不觉得着魔教的妖女有看起来这么天真。
林清羽把手里的匕首又压到了她颈间,声音低冷:你说你娘是被强抢到魔教的,可你刚刚可对魔教的道路清楚的很啊?魔教这么不设防备?
况且他得手的太顺利,一路上什么机关和守卫都没惊动,几乎就像这女人算计好避开的一样。
他心里不得不有所怀疑。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娘生得貌美,那歹人已经关了她很多年了,因此我也在魔教内生活许多年了
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可立即又补充:不过我可没做过坏事,我连武功都不会的。
林清羽知道她这句是实话。
刚一挟持她时,他就探过她的内息,武功浅薄得相当于没有。确实不像是魔教的弟子。
月光下,她一双哭过的眼睛深邃的像星星,确实可以窥见她娘的美貌,是会被有心人觊觎的程度。
大侠,您能不能回去再把我娘救出来啊
看他不说话,阮絮絮添一把柴。
果然这句一出,黑衣男子收了脸上的防备,还叹了口气。
然后一掌把她劈晕过去了。
等阮絮絮被颠醒过来,天已经渐亮。
她一睁眼就是移动的地面,本能的一惊,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还好林清羽反应快,一把又把她捞回怀里。
别乱动。
配合这个姿势,从小见过不少yIn乱事迹的阮絮絮不得不有些想歪。
调戏的句子还不经大脑批准就冲出了口腔:公子您硌着我了。
林清羽本来没觉得,听了这句瞬间反应过来,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
阮絮絮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腹肌硌着我。
她倒不是含羞,她主要是怕他脾气上来,再一掌给她劈晕过去。
不过很快,她就恨不得再晕过去了。
因为她不会骑马。这样一路疾驰,马背颠得她腿根一片火辣辣的痛。
忍无可忍:公子,要不你就把我丢在这儿吧。
林清羽想,她还知道自己是个累赘。
嘴上还是说: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个女人丢在这儿,等着喂狼吗?
说着话,马又颠了一下,痛得阮絮絮直吸气。
这下林清羽才注意到,拧着眉头看她发白的一张小脸:你不会骑马?
对不起拖累公子了
阮絮絮咬着唇,娇滴滴的不敢看他,还掉了几滴眼泪。
不过这次的眼泪不是演技,她是真的痛得想骂娘。
林清羽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这几日带着阮絮絮赶路,他是深深的见识了。这位魔教出身的小姑娘,娇气得堪比京城中高门大户的小姐,不仅不会骑马,连自己梳头发都不会,这几日都是他为她挽个男子样式的发髻。
昨天晚上,他在镇子上好不容易找到个酒家留宿,她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终于摸到罪魁祸首,是一颗瓜子皮。
此刻昨夜没睡好的阮絮絮就躺在他怀里补眠,纤长的睫毛就随着马匹的颠婆一颤一颤的,隐约可以看见其下浅淡的青灰色。
她其实好几晚都睡不好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