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嫩rou乎乎的小手,揪着赫连孽的衣襟,小身子一颤一颤地,哭得好不委屈。
干、干嘛丫,人家还只是个五岁只会撒娇卖萌的娃娃,干嘛对她这个小可爱下毒呜呜呜,
肆肆、肆肆只是来带自己的崽儿和皇兄们走向光明正途的,
又、又不是来玩宫斗剧的呜呜呜,实、实在是太讨厌啦呜呜呜。
处理国政大事面对群臣百官一向手段果决的赫连孽,在此刻,
对这跟一只受惊小兽般,窝在自己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的小团子,却是有些乱了方寸,
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怀里小姑娘的小背脊上,动作有些僵硬地一下又一下轻抚,
而那扫向底下匍匐在地众人的桃花眸底,戾气也愈发浓烈起。
本在自己屋里专心看古籍的赫连赐,听到动静就从自己的屋里出来,
此刻轮椅就停在殿外,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病态苍白的脸,格外殷红的唇轻抿着,一言不发,
似若幽潭的黑眸,平静得若一滩死水,只那规矩搭在锦袍上苍白的手指,在控制不住地轻颤着,泄露了赫连赐此刻真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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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宫里。
温常乐躺在贵妃榻上,绯红的豆蔻搭在海棠纱裙上,娇媚的脸是Jing心描绘过的妆容,
樱桃红唇轻启间,冰镇多汁的荔枝落入嘴里,媚眼如丝微眯,美人卧榻,实乃堪比画卷美景。
然,美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怨毒可憎,
“那小孽种,死了没有?”
第两百五十九章 美人怨毒
那跪拜在贵妃榻边战战兢兢的太监,抬起袖口抹了把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回答,
“回、回禀贵妃娘娘,这件事本是进行得很顺利的,就眼看着就差一步就要成了,
可、可那小公主怕苦不愿意喝,就、就给耽搁了一些时候,后、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皇上就去了那永清宫。”
贵妃榻上原本闭目养神的温常乐,倏然睁开美眸,美眸怨毒,落在那太监身上,
“所以,被赫连孽发现了是吗?!”
那太监太监服下的身子就是狠狠一抖,额头上流淌下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颤颤巍巍地接口,
“没、没有,皇上并未发现,皇上、皇上差一点儿,就亲手喂了那安神汤给小公主喝,
只、只不过小公主还是不愿意喝,一个不小心,把、把头上的那簪花,给落在了那安神汤里,那簪花、那簪花是……”
“废物,一群废物!”
那太监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温常乐拿起桌案上的茶盏,狠狠地把茶盏摔在那颤颤巍巍的太监身上。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妃养你们有何用!”
温常乐已然从贵妃榻上起来,娇媚雍容华贵的脸,因为气愤隐隐有些狰狞,心口因为怒气上下起伏,
穿着绣鞋的脚,毫不客气地踩在那太监身上,再一用力,那太监就被温常乐给踹出了几步远。
那太监身上的太监服,已经被茶盏里的茶水浸shi,茶瓷的碎片飞溅剐擦但太监的手上,已经流出血迹,
更不用谈温常乐的那一脚,出身武将世家,温常乐虽是金贵的嫡小姐,
却也多少有些底子傍身,然那太监却只是闷哼一声,半点求饶声都不敢。
发泄一通,温常乐才觉得心里的那口恶气出了不少,美眸看向那太监,
“还不滚去收拾残局,若是让赫连孽查到本宫头上,你知道后果。”
“是、是,老奴这就去,谢贵妃娘娘,谢贵妃娘娘!”
那太监顾不得其他,对着温常乐连连磕头谢恩,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地退下了。
“赫连孽!”
夏风徐徐,裹挟着花香沁人心脾,却也是吹不熄温常乐心中的燃烧的怒火,
绯红豆蔻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美眸内的怨毒几欲把人生生刺穿。
跪地的宫女不小心抬眸,看到的就是温常乐这副模样,吓得就是赶紧低下头去,身体颤颤巍巍。
温常乐心中怒火烧得正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宫女,怨毒的美眸落在那颤颤巍巍的宫女身上,
“胆敢直视主子,来人,把她拉出去给本宫杖毙。”
“是,是!”
其他宫女太监们现在就想着自己,不要被贵妃娘娘的怒火殃及池鱼,
这会儿有人出来当贵妃娘娘的出气筒,纷纷都是松了一口气,
哪里再顾及什么往日里的那点情分,一个个上前,拉着那面露惊恐的宫女就往外边拖去。
“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求贵妃娘娘饶了奴婢吧贵妃娘娘!”
第两百六十章 怎么,想通了?
可能是求生的本能,那宫女竟挣脱了那些人的禁锢,冲出来跪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