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走廊檐角几盏明灯,在晚风中明明灭灭。
一间破败的柴房里,推开暗格,墙壁晃动,出现的便是一道幽长狭窄的走廊,穿过走廊柳暗花明,一间书房布局的暗室就出现在眼前。
而此刻暗室书房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躯,温邑国字脸面色Yin沉,虎目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黑衣人,
黑衣人死相算不上太好,脸色青黑,口中溢出来的是乌黑的鲜血,一只手臂不规则地扭曲。
温邑搭在太师椅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在太师椅负手上,在这暗室书房里,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气氛格外的压抑。
“将军,本楼主的人,这一趟可是一个都没回来,将军打算如何赔偿本楼主的损失。”
暗室书房里的一把梨花木椅上,还坐有一人,这人手拿着一把名贵的扇子轻扇,扇面上,是一副水墨山水画,
明明是男儿身,脸却是涂了粉描了眉,眉狭长,狐狸眼,唇上点胭脂,
身上桃粉长袍,袍上绣朵朵桃花,乍一看去,会让人错认这是梨园里唱戏的伶人。
男子所坐的梨花木椅边,静静地放着一把桃粉纸伞,伞纸上,亦是朵朵桃花绽放。
第两百三十八章 我总觉得你在诓骗我,但我没有证据
男子声音妖媚,偏生又极具磁性,听入耳里又不会让人觉得娘气,自是一股Yin柔。
温邑久经沙场的将军,身边的士兵哪个身上不是阳刚之气身强体壮,战场厮杀惯了,
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种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的男儿,尤其是这种学女人家那些描眉点脂的。
更是见了就恨不能一剑砍了,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若不是此人是月楼楼主,
对自己的大计有那么点用处,温邑根本就看不上此等人,更别谈和此等人谋事。
此刻国字脸上脸色黑沉,心下本就不快,听了男子的话,更是怒从心起,粗犷的声音冷哼一声,
“楼主,本将可是足足花了万两黄金,到头来楼主的人,连赫连孽的一根头发都没动到,楼主倒还同本将讨要另外的酬劳,笑话!”
“江湖上可是盛传你月楼从未失手的美名,怎么,楼主这是要自毁名声不成?”
温邑粗犷的声音一字一句,在这差不多等同于封闭的暗室书房里,
格外的震耳,特别是那一双虎目盛满怒气地瞪向男子时,其中厉气更是尤为骇人。
面对温邑的怒声质问,男子未有半分所动,泰然自若地抿了抿茶盏中的清茶,看向温邑,淡然开口,
“非也,将军此话,本楼主却是不敢苟同的。”
“哼,那楼主倒是说说,本将说的话有何让楼主不敢苟同!”
男子点脂唇微扬,狭长眉轻一上挑,狐狸眼内划过Jing光,开口间意味深长,道,
“试问将军以往派去的刺杀圣上的杀手,可有一人活着回来?”
“自是未曾。”
哪次派去刺杀赫连孽的刺客,不是有去无回,再见时就是翌日的朝堂,那些刺客不堪入目的尸首。
每每看见那些尸首,无疑等同于自己当众被人扇了几大耳刮子一般,虽无人知晓,却也是觉得颜面尽失。
“将军请看,本楼主的人,这不是回来了一个,还给我们带回了点有用的消息,这何尝不是有所突破。”
男子下巴微抬,示意温邑看那躺在地上已经断气多时的黑衣人,妖媚磁性的声音淡声开口。
温邑虎目落在那黑衣人身,又看向梨花木椅上态度淡然从容的男子,搭在太师椅上的铁拳握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开口,
“他早就死了!”
这竖子,莫不是在耍自己不成,和闻人渝那厮,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将军此言差矣,至少他从皇宫活着逃出来了,且他也为我们带了些有用的消息,这与将军以往那些,又怎能相提并论呢?”
“楼主到底想说什么?”
温邑实在不想再和男子打哑迷,此番行刺的结果,让他十分不畅快,赫连孽身边的帝影,于他的大计而言,无疑是一大阻碍!
“此番本楼主的人,能回来一个,往后便能回来三个四个,那刺杀当今圣上,虽难,却又何尝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男子一双狐狸眼,落在温邑那张粗犷的国子脸上,见温邑脸上神情有所松动,男子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Jing光,
“将军,万事,不可一蹴而就。”
第两百三十九章 淡淡地忧桑
翌日。
金色的晨光洒落大地,郁郁葱葱的树枝上,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赫连某肆肆小姑娘,小身子上挂着小可爱的小布包,和长鹰大哥哥挥了挥小手手,
就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耷拉着小脑袋,跟条霜打的茄子一样焉焉地朝国子监里面走去。
因为昨天的佛莲狗东西,那丧心病狂地一袭话,小姑娘失眠了,周公小哥哥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