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说了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曾陷入黑暗。
很长是多长,没有具体答案。醒过来前,鼻端有泥土的气味,我混混沌沌跟着妹妹的声音,睁开眼花了极大的力气。
妹妹好像变了一点,到底是哪里变了,我也说不清楚。
她不允许我照镜子,不允许我提问,不允许我离她超过两米范围。
在做爱时,每当我插进她的体内,她会露出复杂又怨恨的表情。
她将割破的手指递进我的嘴巴里,叫我要乖乖喝下鲜艳温热的ye体。
没关系,我爱她,她说什么我都答应她,哪怕不合理,可我们的结合又哪里符合世间lun理。
房子换了,佣人们少得可怜,一个也不认识,妹妹主动解释是父母将我们赶了出来。
是这样吗。
我无意识扣着掉落的墙皮,看它一片一片掉在那双不属于我的脚掌上,提起嘴角微笑的回应: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妹妹扑过来狠狠咬住我的嘴,我连忙张开怀抱接住她,抚摸着她微卷的发丝,我柔声安慰:没事的,哥哥永远都会照顾你。
她推开我,扇了我一巴掌,叫我闭嘴。
小小的脸上神情痛苦疯狂,她好美,我蹲下身想让她扇得更方便些。
没关系,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我好爱她。
可妹妹不满意,她扯着我的上领,大声的质问:你现在究竟是谁?
我是哥哥啊。我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只强调着这一句。
我失去了情绪,饥饿,热度。
我们依然拥有彼此,就算我变成了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明明知道她在说谎,那又有什么关系。
上帝,信徒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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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他,在我结婚后的第五年里。
日日夜夜我好想他。
父母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我被困在这所老房子里,为这该死的男人生儿育女。
听说他死了,在得知消息的晚上我笑了好久。
原来他死了。
他再一次丢下了我。
我收敛住情绪,渴望,记忆。
扮演着乖巧听话的妻子,男人很开心,以为娶到了世间最好的妻子。
可笑至极,在他熟睡的每个深夜里,我总会潜入他的书房翻看禁忌邪恶的书籍。
想不到,我的丈夫有这样的用处。
我愈发的对他好,勾着他不断的上床,我满足他一切愿望。
他被我吸引得魂不守舍,甚至丢了好几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的父母施舍的嫁妆够花半辈子。
我即将诞下第三位孩子,阵痛冲击rou体的崩溃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生的婆婆惊诧的望了我一眼:夫人,再用点力气。
她以为我是疼疯了,哈哈哈哈,哪里有被人丢弃的痛。
我耐心的等待,等着孩子长到一岁,都等了这么久,再等等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到了那天,男人带着廉价的鲜花和蛋糕,庆祝所谓的结婚纪念日。
我早早打发老弱的佣人们回家,亲手为他们做了一顿晚餐。
他和孩子们都很欢喜,哪怕味道难吃得无法下咽,他们依然吞了下去。
多么其乐融融的氛围啊。
所以在当他们醒来后,发现被绑在一起时,惊恐绝望的表情让我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会好好享用你们的。
我拿着尖刀刺入孩子的心脏,母爱泛滥的温柔搅动,鲜血淋漓酣畅的喷溅在画好的圆圈里。
男人被堵上的喉咙发出呜咽的呼救。
没关系,我沾满血ye的手指在他的脖颈滑弄。
很快就好了,没关系。
这一次,哥哥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上帝,信徒不再需要您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