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犯了个大错误。
十分以及及其严重的错误。
严重到,殷直接离家出走了。
当然,我既然能够跪在这里写这本据殷说她永远不会偷看的忏悔录,自然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她,并且确认她安全无忧,并且我们之间的现状暂时不会变得更糟。
但,我依旧十分焦躁,但写这个东西的时候心绪就会奇异的变得宁静下来,这是我和殷定下约定至今养成的习惯。
奴隶在忏悔录里忏悔主人并不知道,自己不愿意向主人言明的错误,并且主人答应绝不翻旧账。
但,我现在倒宁愿她来翻翻这些旧账,把这些旧账一笔一笔的发泄在我身上,也不愿意她就此离开。
我从没想到,她竟会对我们的感情如此没有安全感。
我大概并不是一个足够称职的奴隶,当然,也并非一个足够好的恋人。
我喜欢殷,已经很久了,是那种从不说出口的,偷偷的注视着的喜欢。从不言明,从不表现。
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一群上学的小屁孩,但殷已经有别人所没有的大气了,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即使是面对老师和家长,都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一些人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却叫我打心底的喜欢。
但我从不敢说,不仅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十分有自己想法的人,更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很可怕是吧,一个变态,一个能把别人拖入深渊的变态,这是我在发现自己的本性之后,很快就明白的事实,所以,那时候的我从不敢对殷有哪怕一丁点的肖想。
即使因为渴望而写下的那些酸涩词句被要好的哥们儿发现并且取笑的时候,也不敢透漏一丝一毫的讯息。
殷她想要的是一份平淡而安逸的生活,而我的条件,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不符合她的标准,所以何必透漏出来,徒增烦恼。
毕业之后,离开家庭可以自主自己的生活之后,事情就不再受我自己的理智控制了,即使白天,表面上我依旧光鲜亮丽,是让别人父母羡慕的事业有成的青年,但是夜里的堕落,却没有人知道。
那一次是一个大型聚会,我那时候的调教师邀请了我,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或许是过于平淡的生活早已吞噬了我的理智,又或许是我一直以为的那些已经平息的求之不得的痛苦,在一点点的压抑中终于爆发。
总而言之的,我答应了那个邀请,以一个奴的身份。
那是一段极为糟糕的回忆,但我却感谢它。
那场pry的混乱超过了我的想象能力,在人们最疯狂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安全词是否有效,恐惧和厌恶让我慌不择路,我逃了出来,却撞到了刚和朋友在酒吧散场的殷。
这就是我感谢那场糟糕回忆的原因。
我从来没有想过,殷只是因为认出了我的脸,就会将那样一身狼狈,并且形迹可疑的我带回家里。
那天晚上,殷把带有卫浴的卧室让给了我,并且对于我的遭遇保持缄默,并没有问任何一个让我觉得尴尬的问题,除了提供给我一些吃的就再没出现,但,我想那时候我一定感激极了殷的体贴。
那时候的我,只要一想到自己肮脏的一面将会暴露在这个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子面前,就恐惧的不能自已。
但,第二天我的调教师就找上了们,据他后来说,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他在我身上装了定位装置。
他敲门的时候很早,我还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他到来的事情还是我后来听殷提起的,她转述了那个自称我s的人的抱歉,并问我,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大概是那时候被迫曝光的刺激让我的大脑爆炸了,才会稀里糊涂的提出了和殷契约的想法,殷竟然还答应了。
那之后我们相处了一年,最早只是我在有需求的时候去找她。
她的手法一开始并不好,经常会过轻或者过重,但我爱极了她在事后目光沉稳的为我上药的样子。
那就那样让我趴在她的膝头,温柔的一下下抚摸我的脊背。
那种事情,明明十分尴尬,但却让我沉迷。
我想,那时候的我大概已经开始爱上她了。我开始故意受伤,给错误的指导,以其得到更多温柔的对待。
但,在一次晚上偷溜走准备第二天的会议时发现她整夜的失眠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
我不知道,我的受伤,竟然会让她如此自责。
她喜欢这个圈子吗?
我不知道,我从头到尾不敢问出这个问题,因为我怕,只要我问出口,得到的答案,会让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手。
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我爱她。
一个奴爱上主人?
还有比这个更加疯癫的话吗?
再后来,我就搬到了主人家里,据说是因为主人的母亲,那个笑起来十分和蔼的女人有一阵子频繁的打过来,让殷不得不拉了我来顶缸,很难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是开心一些还是沮丧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