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无所事事的在家,身为集团的副主管也不是特别忙,这不是还有主管顶着,一般星期天节假日她都认为放松是应该的,没有特别的事是不会轻易去公司,说她固执己见也好,是个比较自我的人。
敲打着键盘,面对电脑屏幕坐了一上午,林若溪一个人突然去三亚玩,也是在早上准备找乐趣打电话得知的,这一来,够无聊。
早饭没吃也没人叫她,江箐天知道她本人基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平常睡得晚,偶尔吃个宵夜,通常还没消化完,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餐桌上做好了饭菜。
自从两个人合住,保姆之类的没有请过,父亲说让她自己学着做家务做饭,才没功夫学习繁琐的事情,她一开始还惊讶江箐天的厨艺,大概知道一二,李婉玉以前的苦日子,就是瞧不起他们母子。如果没有他父亲,他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的贫穷下去,麻雀变凤凰,从来没想好会发生在她身边。
那怕李婉玉从来不为难她,讨好她,都无济于事,打心底的不喜欢。
“吃完记得洗碗。”
他突然从走廊出现,手指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水彩,像警告又像命令。
“我不吃行了吧,我出去吃。”
“下午你要陪我去画室,需要家长亲自去缴费。”
不等她回答,去卫生间,不一会听见水哗啦哗啦的流的声音,还真是我行我素,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能够进行下去,“互帮互助”是必要的,忍住这口气,换上一件黑色碎花长裙,从十几只口红里选出一支,涂抹在嘴唇,穿了双五厘米的粗跟黑色高跟鞋,从柜子里挑出配套的金属链斜挎包,不管什么样的场所,都要引人注目。
等弄好才现他还在屋里捣鼓,只好把车提前开出来,在车里等,他一件橙色针织毛衣,灰色运动裤,一双帆布鞋。
什么打扮,说了他很多次,他依旧如此。
懒得再说,画板被少年抱在胸前,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画画,但见过几次他的画,被画室作为作品展示过,确实不错,尤其是风景画。
“缴完不用等我。”
没回答他,等到市中心的画室,老师对江芊芊印象很深刻,气质美女,举手投足见不同一般人,笑脸相迎,一对一的私人老师,也算对得起钱,起码进步还是比较明显。
办理完费用,又要被叫去和老师谈一谈,本来无心去,却瞧见花名册的照片,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二十出头,挺斯文的人。
拿出包包里的镜子,打量一遍,很完美。
刻意敲敲门,经过允许走进去,声音舒缓了些,这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皮肤很白,是想要的类型。
忽然她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没了兴趣,让她当什么家庭的第三者,一夜情的男人还没有出现,环视了一圈屋里没有见少年的身影。
“老师我想问一下江箐天呢?不是要上课吗?”
老师一脸茫然,收拾好画具,在整理资料文件。
“今天只缴费不上课,明天才开始上,您不知道?大概他又去隔壁的幼儿园了吧。”
她赶紧找到隔壁的幼儿园,透过栏杆,看到江箐天正陪一个孩子在玩耍,没了平常的面无表情,眼神变得柔和,扬起的嘴角,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不是冷眼相对,几乎没有笑过,意识到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
画室这边很少来,从来不过问什么时候上课,他说去上课就去上课,他说下课就下课,原来这样的一面从未在江芊芊面前展现过。
刺痛眼睛的笑容,凭什么他还能笑出来,难道折磨的他还不够?
想到这里,正好对上江箐天的目光,刹那间,他们之间的仅存的和平瓦解。
“江箐天如果你在市里的绘画比赛没有进前三你就不必继续去画室了。”
他虽然画的不错,但同时还要兼顾学业,上的重点高中,作业比较多,就算努力也进不到前三,就算真的进的到,江芊芊也不允许,这场比赛早就定好了结局。
刚走没多久,江箐天拦在她面前,目光坚定。
“江芊芊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凭什么夺走我的幸福还可以笑?你这种人怎么还能活着,怎么不去死?”
她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语气,咬牙切齿,无不刺痛少年的心。
她就是要夺走他唯一的爱好,让他难堪,让他出糗,不管用什么方式,让他生不如死,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我知道了。”
江箐天拿出画板,扔进垃圾桶,水彩什么的,通通扔了进去,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似的,在记忆里没有发过脾气,永远的冷漠和不在乎。
这才让他上车,回到住处,又开始做家务,主动清理画章,她开始坐在自己的屋里发呆,偷窥等于喜欢吗,她上网页搜索。偷窥:偷窥是指在未经他人同意的情况下暗中偷看别人隐私的行为,原来并不等于喜欢一个人,而是一种心里问题,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