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苗撑着伞回家。
一路上,她的心情就如同她头顶的天气一样,灰蒙蒙的,透着一些难言的惆怅。
雨势渐小。路上行人依然寥寥无几。
她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旧小区的绿化带植被被雨水打得焉巴巴的。楼前有一处水坑,水坑里淅淅沥沥,投下一点水滴,水滴画出一个个小小的圈圈。她在水坑前停下,盯着那一处晕开的圈圈许久,好似有许多她假想中的鱼儿在探头出来。
水面上倒映出黑色的巨大的伞面,以及她那一张沉默的脸。
盯了足足十多分钟,她才继续向前,走入了自己家。
钥匙入锁扣,一点点转开。转开的时候屋内一片寂静,灯光昏暗,像极了傍晚入夜时的天色。
屋内一角立着一个大铁笼,铁笼里关着的倒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魁梧的男人。男人盘着腿,背靠着铁栏杆,低头,神色专注,似正在研究一把机械小刀的转法?。听闻声音,他抬头,在Yin天的昏暗光线下,看到了刚刚回家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模样疲惫极了。她在门口的昏暗处站了一会儿,然后静默地走了进来,在一旁的伞架上挂了自己的长柄伞,然后换下了鞋。
鞋子shi漉漉,她提起来,看了一眼。
板鞋不防水,正滴滴答答在淌着水花,水花淌到了地板上,慢慢流淌下来。
铁笼里的男人静默看着这一切。
女孩拎着鞋子的沉默的画面,很有镜头感,好似是一部文艺片的电影。这部电影没有声音,没有背景,只有琐碎的毫无意义的镜头语言,从一个物品的特写晃到另一个物品,摇摇摆摆,无比凌乱。昏暗中,女孩沉默着的侧脸好像藏着许多说不出来的心事。
最终,她放下手里的鞋子,沉默关了门,去浴室里写了个澡,换下自己shi透了的衣服。
从头到尾,她就好像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个男人,只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墙上的钟摆在默默地滴答滴答。
洗完了澡,她出来。身上裹着浴袍。
女孩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漫不经心打开了铁笼子,把里面的男人给“放”了出来。
铁笼的门很低,打开之后,只有一条大狗的高度。男人得低着头,俯身,才能从里面出来。
他看上去很温顺,钻出来之后,就自然地接过了女孩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小树苗泡了一杯热咖啡,就这么坐在窗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任由男人擦拭着她的头发。
窗外雨淅淅沥沥,落在窗框上,滴答滴答。
男人看出来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也不说话,帮她擦干了之后,又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吹着。
女孩喝完了咖啡,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渐暗,她起身,去厨房里做东西吃。
冰箱打开,里面的每一个夹层都塞满了蔬菜、水果、包装的半成品。她挑选了一个包装好看的拿出来,是披萨,要在微波炉里叮五分钟能熟。她侧头问:“你买的?”
男人沉默不语,就是默认了。
小树苗把披萨放进微波炉,静静等着时间到。
自从发现这个男人就是睡不得床之后,她干脆就给他买了一个铁笼子,直接让他睡笼子。
谁知道对方看起来好像还挺能接受的,睡笼子睡得很自觉,反而没有他在床上那么扭扭捏捏。于是,小树苗就随他去了,把他当狗养。
其实铁笼子是没有锁的,他想出来什么时候都能出来。况且,他是个人,又不是真的是个傻金毛。狗会被困在里面,人只要伸手出来拨弄一下插销,分分钟就出去了。只不过,男人就是喜欢在铁笼子里待着罢了。
而且,这条大狗狗竟然还挺持家的,居然帮她把冰箱塞得满满的。这是怕她饿着了么。
披萨好了,叮一声,她拿出来,分给了大狗狗一半。她撕下来一小片,吹凉了,投喂的时候,就递过去,放他嘴边,给他吃。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最终,他凑近一点,张嘴,默默把她手里的那一片披萨吃进去。咬的时候很小心,没有用牙齿咬到她的手。
她喂完了,就给自己吃一片。自己吃完一片,又撕一片给他。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沉默不语地吃完了整片披萨。
吃完之后,她看了他一会儿。
心情不好,打个炮聊以自慰。顺便用分数来缓解一下自己莫名其妙的低落。
小树苗开口:“转过去。自己脱了裤子。”
男人一声不吭。
他起身,转过去,把皮带抽出来,裤子随即掉落。
她也不太讲究什么前戏,按着对方的脊背,把人一直摁得弯下腰去。
她让男人就这么两只手扒在地上挨cao。
这个姿势让男人的屁股成了山峰的山顶,高高撅起,等待挨cao。两腿之间垂落下了安静的性器。
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