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罗兰兰轻推了我一下,试探性轻声问道。
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向睡眠浅的我被罗兰兰抱坐在腿上,只是早已陷入了睡眠。
她抱紧了些,低头思索了一番,出声,“小年糕,这就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啊。”
我无意识哼唧了几声,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窗户,探出国字脸来,表情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怔愣的一瞬,但很快堆起笑,看了我们一眼问,“去哪啊?这一片我都熟,嘿嘿。”
您老就差把“我懂”写在脸上了!罗兰兰沉默,不想解释,身正不怕影子斜。
然后,又抱紧了怀中的人。
“兴华区。”
“好嘞!”
罗兰兰抬起一只脚,撑着我的大腿,解放出右手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让我坐在后座,贴心的挡住了车顶,才一个人弯腰上车。
等我醒来的时候,差点没吓得我一蹦三尺高,但也还是不幸的撞到头,疼得我“嘶”了一声。
下一刻房门被罗兰兰推开,她端着饭菜放在床旁的桌子上,弯腰给我揉揉,我就傻了吧唧的让她给我揉了,揉的还挺舒服诶。
“怎么样?”
“嗯,舒服诶……”我看了眼周围问,“这是你家?”
“嗯,”她看我紧张的打量周围,细心的给我解释,“中午的时候你睡过去了,”还像小猫咪似的撒娇,还往我脖颈处蹭,“口水都流到我衣服上了……”她指着脏衣篓上的衣服,睁着眼说瞎话,那明明是做好饭后她受不了衣服上沾了油烟味才换下的衣服。
可是我并不知道,我以为真的是我睡的太熟,又羞又气,“我,我……对不起啦!”
她偏过头,强忍住想要揉顾夕年的想法,继续解释,“我也找不到你家,就只好把你带到我家了,”她轻笑起来,“可谁知道你居然睡了一下午?”
“啊,哦哦,等等……”我突然反映过来不对劲,“`睡了一下午’?从中午?”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望了眼窗外正月朗星疏,一轮明月高挂,才蛋疼的捂住脸,整个人埋在柔软的棉被里,脑海中一万头草尼玛奔涌而过。
我平时能睡满四小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睡一下午?还是从正午到这么晚的时间?更何况是在一个只见过三面的陌生女人的房间,陌生的床上!?
罗兰兰忍不住揉了一把我的软发,直到我感觉我自己快秃了抬起头幽怨盯着她的时候才缩回了手,但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布满细碎的钻石般的光,整个人周身都柔和起来,“话说你不觉得现在我们挺像老夫老妻吗?”
!!!
话说,啊呸,小说里诚不欺我啊,逆着光,啊呸,逆着月光的罗兰兰看起来真的很柔和啊!
我吃完饭后端起饭菜,汲着拖鞋,去了厨房,准备洗碗,总觉得自己太占便宜了,要是碗还要主人洗,多少有点无赖了。
洗完碗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准备向罗兰兰告别,却看见她刚洗完澡后,shi发披在两肩,裹着浴袍就这么走到我面前,然后盯着耳垂泛红的我说,“小年糕,你在看什么呢?嗯?”
“没!没有!什么都没看!我,我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我不敢回头再看她,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可惜我早晨出来的着急,身上一分钱没有,只能看着穿行的车辆。
我用手握住发红的耳尖,试图物理降温,脑海里再一次对罗兰兰的印象改观。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辆渐渐少了,我越来越慌,回去晚了贺斌和李桦总是会“担心”他,“安慰”他,平日里忽视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我蹲下去抱头呜咽哭起来,一开始还抑制着,后面就放任自己。
罗兰兰站在身后,等我哭完,蹲的有些麻了,站起来时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顾夕年你就是矫情!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好委屈的!”我心里唾骂着自己,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男子气,倒像是个敏感的女孩子一样,于是我擦干眼泪,站直身子。
罗兰兰大步走过来,从背后靠着我,“小年糕要不要姐姐送你?不收钱哦~”
“不用!”我用力掰开她抱着我的手,抬眼却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又软了下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却不知道,这正中罗兰兰下怀。
“……那什么,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我试探性开口,试图挽救什么。
“当然可以!”罗兰兰一改前面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跑了回去,没过多久,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露出了她春风得意的笑脸。
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
我站在家门口,告别罗兰兰,从口袋里搜刮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并不是像往常一样黑,而是在餐桌前坐着的李桦,也是我的母亲。
“你跑哪鬼混去了?”她质疑开口,全然不顾及“鬼混”这个词有多么伤人。
“我没有鬼混。”
“还说没有!你说说你这大半天跑哪鬼混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