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跟在许菲菲身后亦步亦趋,走一路念一路:大小姐,你怎么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二小姐呢?那可是夫人留给您的,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说急了还带上了哭腔。
你小姐我像是把东西拱手相送的,那种绝世好人吗?许菲菲轻轻地笑了下,认真地反问道。
黄昏时分,夕阳斜沉,晚霞洒满了院子。许儒正回到了府上,令人悄悄将许峻熠叫去了许家祠堂。没多久就传出了许峻熠的哭声和哀求声。
而后他又让人将二小姐请了过来。许倩倩赶到的时候,许峻熠已经被打肿了屁股,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抽一抽地低声哀嚎着。爹!我错了!别打我了!呜呜呜
爹?弟弟做错什么了?你竟要发这么大的火?许倩倩一脸莫名其妙。她今天得到了那只梦寐以求的充耳,同她娘两人在烛灯下细看了半天,确定是真的后简直欣喜若狂。
许儒正的目光淡淡地看向她,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他做了什么混账事,你心里应当明白。
望父亲明示。
我问你,那两个小厮如何了?许儒正单刀直入。
什么小厮?我不知道。许倩倩垂下了眸子,放于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你就是这样做人姐姐的?许儒正逼近了些,目光似烈火般直直地盯着许倩倩,像是严刑拷打。一直指使你弟弟胡闹?
许倩倩僵直了后背,死不承认,爹,您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您一回来,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给您的亲生女儿定罪了吗?
是不是要我找来那两个小厮的亲戚,你才肯说实话?
许儒正今日在礼部读卷,根本没时间去查什么小厮。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诈人实话简直轻而易举。许倩倩有野心也有些小聪明,但是对上她父亲就小巫见大巫了。
父亲!我.她着实慌了下。
爹,姗姗来迟的许菲菲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儿戏,掐着点儿缓缓开口,二妹不过是一时行差踏错。爹爹莫要生气了,免得伤了您和二妹的父女之情。
这时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说起来,女儿那日见到二妹同三皇子同游京城街道,实乃才子佳人。虽心中难受得厉害,但念在姐妹亲情血浓于水,今日我已将定亲信物赠予了妹妹。想来以后妹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她说完便看到许倩倩的脸活活气绿了。
轻巧的三言两语,许倩倩的罪名昭然若揭。她狠狠地瞪向许菲菲,眼里毫不掩饰的凶恶,像是一匹马上要扑向许菲菲的饿狼。
皇家钦定的姻缘,岂容得你们胡来?许儒正眉目严肃,对许倩倩的愤懑憎恨看不见般地说道,东西拿来,不属于你的,不要惦记。
许倩倩的指尖插进了掌心里,那力道几乎要把指尖压碎。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得到,而是得到之后又失去。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才将那只充耳交到了许儒正的手上。
许!菲!菲!我!和!你!势!不!两!立!
许儒正将充耳递给了许菲菲。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她手上了。她心情很好,笑得也乖巧,说:父亲说得对,皇家姻缘,不得胡来。是女儿欠缺考虑了。
许菲菲捏着那块翡翠,感受着上面灼人的热度,定是盛满了许倩倩的怒火。
你先下去吧。许儒正对她说道。
女儿告辞,父亲保重身体。
许菲菲走出祠堂的时候,正好碰上走进来的赵静之。给母亲请安。她行了个礼,而后面露着急道,母亲快去劝劝父亲吧,父亲发了好大的火。唉!可怜的三弟,真让人心疼。
端庄贤淑的赵静之顿时失了血色,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走去。
不管这一家人要对面相互之间怎样的争吵和忿然,许菲菲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美滋滋地吃了个晚餐,吃完以后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了走,随后叫下人抬水进来,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里,很快便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
算是给你出了口恶气。她自言自语道。她许菲菲的字典里就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今日这一场下来她和许倩倩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日后定然没什么安生的日子了。
细想来这一次她依仗的是许儒正的态度,若是许儒正偏心于那对姐弟,那她这场战打得不会这么简单。
在升腾的热气中,许菲菲眸光熠熠发亮,她的这位父亲还蛮有意思。
那许儒正能在郑柔芬死后一年就娶续弦生子女,两人之间必然没什么伉俪情深。而从原主对父亲抗拒的态度来看,父女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舐犊情深。
今日他却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秉公断案。着实值得深究。
翌日,是放榜的日子。许菲菲遣了一个守院门的小厮,一大早就去主城门守着,等着杏榜公布。一个时辰后,小厮带回了好消息。
容书辰的大名陈列在所有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