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了几声。
步云海又道:“不过爹爹,万一太子得到长生果后, 不守信用,不给您封侯,姓杜那小子也不把剑还给咱们,那咱们怎么办?”
步云风挠了挠脑袋, “不至于吧,太子都得到一个大宝贝了,不至于吝啬一个区区爵位吧,杜瘸子不是说会替咱们斡旋的?”
步步金嗤了一声,一副你们太傻太天真的模样,“杜家那小子的鬼话你们都信?之前咱们手里没这地图就罢了,现在有了地图,主动权就掌握在咱们手里了,杜玉书算是个什么东西?想要长生果,太子得亲自和咱们谈。”
他一边说,一边将地图撕成了四份。
三兄弟吓了一跳,“爹爹,您这是做什么?”
“嘘……”步步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地图一分为四,咱们一人拿四分一,小心藏好。届时我会向太子提出四个条件,第一,将迭璧剑还给咱们。第二,将杜家父子交给咱们,替你们祖父报仇。第三,封侯。第四……”
三兄弟觉得步步金简直英明,眼里皆露出钦佩之意,“爹爹,第四是啥?”
步步金咳了两声,“第四我还没想好,容我今晚仔细想想。总之,太子每替咱们完成一个条件,咱们就给他一张地图。”
三兄弟拍手叫好。
正说着,惠娘敲门进来,说外面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叫何圭,自称是旧识,要见步步金。步步金没想到杜玉书的人这么快到,忙使了个眼色,四人各自取了一张地图藏好。
何圭进来,朝步步金揖了一礼,“步庄主,许久不见。”
这一声庄主,让步步金极为受用,但他自持是杜家有求于他,摆着张臭脸嗯了一声,往他身后瞄了一眼,“杜玉书呢?”
何圭赔笑道:“玉书腿疾发作,不便来洛阳相见,特意让我前来,接四位到长安一聚。”
“什么?要我们到长安?当初可是说好在洛阳见面我们才下的山,”步步金满脸不高兴,转念一想,又道:“既然杜玉书不便见面,那也无妨,便请太子过来洛阳与我们见面好了。”
何圭脸色变了变,忍耐着道:“不巧得很,太子公务在身,今日一早便启程前往关外了。步庄主,时候不早,咱们赶紧上路吧。”
“什么?太子到关外去了?”步步金啧了两声,十分不满自己被如此轻视,“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既然太子不在,便等太子从关外回来再说吧,反正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何圭冷笑一声,“步庄主,你大概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今晚来,是要将你们带到长安见玉书的,你就少矫情了,没的耽误了大家功夫。”
步步金气得直瞪眼,“你、你、你这是什么话……”
何圭懒得跟他多说,一摆手,十多名黑衣人一拥而上便要拿人。步家父子四人吃了一惊,撸起袖子正准备干架,只听嘭嘭几声,窗户和门同时被人撞开,又有十多名黑衣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人朝步步金道:“步庄主不必惊慌,在下是奉四姑娘之命前来接应四位的,请随我来。”
四人一听,跟了他走,到时岂不被步云夕骂死,没准又将他们撵回山上,万万不可。此时两边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四人互看一眼,同时开溜。
步云夕这一整晚都没睡好,做了几次噩梦,早上醒来脑袋沉沉的,眼皮直跳。
才洗漱完,秋水便进来禀报,王爷请她马上到若拙苑,有要事商议。果然没好事发生,步云夕连早膳都顾不上吃便匆匆来到若拙苑待客用的花厅。
“好家伙,这样的灯树值不少钱吧……宴席时要是全点亮了,必定亮如白昼啊……王府就是够气派……”
还未进花厅,便听到步步金的声音自里头传出来。待进了花厅,步步金正背着两手站在一排金涂银灯树前啧啧有声,这种巨大的树型灯架子,一座便价值不菲,花厅里一溜放置了十座,步步金看得两眼直发光,李谏则站在一旁陪着。
见步云夕来了,李谏上前低声对她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步云夕瞥了步步金一眼,“他就是你所说的好消息?”
李谏点点头。
步云夕又道:“坏消息就是另外三个没找到?”
李谏又点点头,补充道:“也不是没找到,只是寒枫去到的时候,杜玉书的人已经到了,你爹和三个哥哥趁乱逃跑,寒枫去追的时候,又遇上了另一帮人,当时情况太混乱,他最终只将你爹带了回来。”
步云夕抚额,这简直是四个坏消息,“那他们三人……全被杜玉书的人抓走了?”
李谏道:“现在还不确定,也许是被另一帮人带走了,也许他们自己逃了,但你不必担心,寒柏已带人去查了,就算他们被杜玉书的人抓了,杜玉书有求于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他们的。”
步云夕哀叹一声,来到步步金身后,喊了声爹爹。步步金吓了一跳,忙回过身来,“七七,你果然也在这儿?”
步步金昨晚被寒枫制住,原本很忐忑不安,但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