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那个人事助理,她说人事总监跟董事长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了你名字,还说人事总监脸色很难看,什么情况啊?”
叶长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你和盛总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正式见过董事长?”
“没……”叶长安顿了顿,“我和他们家人都没怎么见过。”
盛承运她还是很早的时候远远见过几回,也没说过话。
因为盛惟景的缘故,她对其他的盛家人并没什么好奇心,甚至是有点反感的。
在她眼里,盛承运因为妻子难产而将情绪迁怒到盛惟景身上,却又因为要遵守对亡妻的承诺而施加给盛惟景太多压力,绝对不是个好父亲,她就是没权势没地位,不然大概早就要去声讨一下盛承运了。
乔晚说:“那就怪了……”
叶长安问:“小朱还说别的什么了吗?光听到个我的名字?”
“她也只是大概听到个名字,不过她说后来总监调了你的人事档案。”
叶长安想了会儿没想出什么结果,索性不想了,“大概随口一说?”
这当然不可能,盛承运和人事总监谈到她,人事总监脸色还不好,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心底隐隐不安。
乔晚更没头绪,“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又要被调部门了,哎,你都不知道总裁办这帮八婆,你都换部门了,她们还在成天说你,说你进不了盛家的门之类……”
关于这点叶长安很豁达:“随她们说去吧。”
两人又聊几句近况便挂断电话,叶长安的近况也是假的,她不想这些事被别人知道,和乔晚说自己在学校写论文,所以请了长假。
她一个人在宿舍,今天简璐没来,她午饭用泡面对付,泡好面等的空儿里,她咬着叉子忽然想到一件事。
盛承运有可能知道了梁晨文的事。
她的心迅速下沉。
她得罪梁晨文,梁晨文公报私仇险些害的盛惟景才上任就要得罪大客户,纸包不住火,这事儿在总裁办的乔晚略知一二,那么业务部公关部接洽梁晨文的那些人肯定更清楚,这么多张嘴,想要追根溯源都很难,整个盛世不知道有多少盛承运的耳目。
盛承运要是知道,董事会那些人可能也会知道。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但让盛惟景在董事会那里落下个因为自己女人影响到工作的名声,这影响就已经很糟糕了。
她有些心神不定,拿不准要不要给盛惟景打个电话问一下,但在她握着手机举棋不定之际,却先接到个电话。
是盛世人事总监打来的。
按理说,叶长安一个基层小职员,有什么事情还真用不着人事总监来沟通,她听到对方报出身份,心底就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人事总监在那边说:“叶长安,是这样的,我看你刚转职到业务部没几天就请了长假,虽然你的主管已经批准,但从软性规则来讲,你这种对待工作的态度有问题,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事情确实多到需要这么些时间处理,不如主动请辞。”
什么“软性规则”,叶长安听得发笑,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编得出,她直接问:“是董事长要求解聘我吗?”
那边默了几秒,可能是觉得没面子,最后说:“我希望你能配合,其实董事长已经和盛总谈过,盛总这几天可能因为太忙没顾上这件事,董事长确实是不希望你继续留在盛世。”
叶长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这下子真是没一点周旋余地,是盛承运直接授意要解聘她。
盛惟景知道这件事,却没和她说,她大概能想到,他应该很为难。
她不能让他为难。
宿舍里这几天都只有她一个人,此刻她也是孑然一人,坐在宿舍椅子上,低头,仍旧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映着桌面的木纹,她安静片刻,说:“好吧,我会主动请辞。”
董事长亲自发话,她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呆下去。
那头似乎是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还说了句,“你能体谅我们的工作最好不过,我个人对你是没什么意见的。”
叶长安非常勉强地“嗯”了一声,她猜想,这总监大概是怕她去盛惟景面前告状。
不过告状有意义吗?她都被盛承运赶出盛世了,足见盛承运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她其实并不在乎盛承运怎么想,如果盛承运是个对盛惟景很好,很慈爱的父亲,她或许会想要去讨好,但盛承运对盛惟景不好,她不喜欢所有对盛惟景不好的人。
这通电话后面就没说几句,她承诺自己会写辞呈在周末之前递交,人事总监满意地挂了电话。
她听着忙音,将手机扔一边,有些茫然地发着愣。
真荒唐。
她跟在盛惟景身边已经很久了,盛承运早不开刀晚不开刀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她基本可以确定,盛承运应该是听说了梁晨文那事儿。
如果知道当初她一个巴掌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来这么多麻烦,她当天是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