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惟景没有告诉你吗?我听说你们现在在一起,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叶长安确实不知道。
她唇角僵硬,已经没法维持礼貌的笑容。
尤思彤这段解释算是很清楚了,她终于知道梁晨文是什么人,在脑中搜寻过,回忆立刻闪现那天在学校的情景,被她打了一巴掌,然后想打她却被小学弟拦住的男生,好像被别人称作“梁少”。
她虽然脾气性格不好,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人,最近得罪的,只能是这个人了。
盛惟景没有和她说,只是问了她梁晨文这个人,她立刻就想到他为什么不说。
他应该是为了保护她,如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就要做选择。
尤思彤看她发怔,又道:“其实我今天来这里也是约了梁少,惟景的意思是让我劝梁少一下,大家各退一步,梁少要是愿意降低价格到之前供货的水准,惟景愿意按照供货量返点给梁少一些钱,他打算自己出这钱,这样也不会影响其他供货商。”
这下叶长安确定了,之前乔晚所说的麻烦,指的就是梁晨文这事儿。
她脑子转得有点慢,过了几秒才问尤思彤,“思彤姐,你和梁晨文很熟吗?”
“还好吧,也不能算很熟,”尤思彤一直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以前做过邻居几年,我家公司和梁氏也有点合作,这次恰好听说这事,我就想看能不能帮上忙,惟景才接手盛世,应该正是难的时候,万一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订单延误得罪大客户的事,可就麻烦了。”
尤思彤管盛惟景叫“惟景”,叫得十分亲昵,简璐在旁边听着都皱眉头,叶长安不是没感觉,而是这会儿信息量太大,她已经处理不过来了。
梁晨文的事,尤思彤帮盛惟景的事。
尤思彤到底是个名门千金的出身,好歹有些人脉,还能和梁晨文说上话,也难怪盛惟景会和她恢复来往。
叶长安意识到,她就是想帮盛惟景也毫无办法,除了跟那公子哥儿道歉,她好像没什么可以为盛惟景做的,但她很难低这个头,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要她说对不起,她做不到。
很快她又想到个致命的问题——这事情起因就是她。
是她,拖了盛惟景的后腿。
董事会正愁抓不住他把柄,要是这次交货出现问题,那就是她给董事会送了个他的把柄。
她因为这个想法而浑身发冷。
“长安,你脸色不太好,”尤思彤关切地问:“没事吧?”
叶长安回神,立刻摇头,艰难挤出笑,“我没事。”
尤思彤上下打量着她,忽地感慨一句:“上次咱们见面还是你高考刚结束那阵子,我印象里你还是那个跟在我和惟景身后的小孩,现在看……真是女大十八变,谁还能看得出你是从贫困村来的。”
叶长安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在夸她,尤思彤一句无意的话好像又在提点她这个来自贫困村的身份背景。
她不说话,尤思彤竟也能自己继续:“真是想不到,你会和惟景在一起,我记得你小他八岁,我还以为他和那些吃嫩草的男人不一样呢。”
说到这里,尤思彤轻笑,叶长安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是我追他的。”
说她什么都可以,这样绕着弯贬低盛惟景,她听不下去。
尤思彤微愣,但还没接上话,一道男声已经打断她们的对话。
“哟,这么热闹呀?”
叶长安,简璐,还有尤思彤三个人的目光都循声望过去。
梁晨文已经走近她们,他脸上笑容痞气十足,视线定格在叶长安脸上,话却是对着尤思彤说的。
“思彤姐,这都谁啊,不介绍一下吗?”
叶长安对泛泛之交的长相一般是过目即忘,更别说梁晨文这样一个路人甲,即便她那天给了梁晨文一记耳光,但也没记住对方长相,不过她记得那个钻石耳钉。
那耳钉此刻也正牢牢地在梁晨文右耳上,吸引了一瞬她的注意力。
也没什么必要做介绍了,她直接开口说:“梁晨文,你对我不爽可以找我,公报私仇有意思?”
这话让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简璐不明就里,但本能感觉到来者不善,起身站叶长安旁边,也静静打量着梁晨文。
梁晨文还是笑,语气轻佻,“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
叶长安手攥了下,刚想骂人,尤思彤开口缓和气氛,“你们别这样行吗?卖我个面子,有什么话咱们去包厢里说,在这里是怕没人看热闹吗?”
负责领位的服务生还站在一边,确实有点尴尬。
梁晨文倒是听尤思彤的话,对服务生说:“去包厢吧。”
说完跟着服务生走。
尤思彤冲叶长安艰难一笑,压低声,“梁少是家里惯着长大的,脾气就是这样,我先试着和他谈谈,长安你先不要着急,你的性子去了只会和他硬碰硬,说实话,你得罪他,最后倒霉的还是惟景,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