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秋刚才就见情况不对,在老头起身时就已经向前一步,见老头要倒,大步飞身向前,堪堪将老头扶住,然后将老头放趟在地,对一旁的高铭急道:高铭,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快。
诶高铭答应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厅中这下可乱了套了,亲戚们围拢过来,有人呼喊老头,有些人也不顾这孙秀雪凶名在外了,纷纷破口大骂,但还是无人敢动手。
孙秀雪自知理亏,但兀自嘴硬道:都骂我干什么,是他自己气性太大嘛。秦凤雪也不帮腔,站在娘亲身边,好笑的看着那些人。
梁飞秋见老头状态不好,吼道:都闭嘴,散开,别挡着空气。
亲属们刚才见这上门女婿脾气极好,有些人暗讽他是个小白脸他都不生气,但此时一发怒还挺吓人,一时安静了下来。
孙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孙秀雪,这要是在喜宴上出了人命,还是族中长者,那可就不是吉不吉利的问题了,见女婿的样子,心中也慌了,忙道:各位快散开,我这女婿是个郎中,听他的,别耽误他救治三爷爷。
人群这才散开,站在不远处焦急的望着。
梁飞秋没有药箱在手,那就跟个普通人一样,只能是掐着人中,捋顺着胸口,刚想要做胸前按压的动作时,高铭就飞奔回来了,一边跑一边叫道:姑爷,姑爷,药箱拿来了。
梁飞秋起身一把扯过药箱,对孙夫人道:岳母大人,我去后厅配药,马上就回来,千万别让人乱动三爷爷,也别围过来。
好好,飞秋快去快回。孙夫人独自应付这种局面还真是有些慌乱,不自觉的就依靠起女婿来。
几分钟后,梁飞秋跑了回来,帽子都跑丢了,气喘吁吁的说道:女的全背过身去,你,过来帮忙。梁飞秋随手一指一个中年壮汉。
女的在孙夫人的劝说下全都背过了身子,她自然知道女婿要干什么,也把身子背转了过去。
壮汉和高铭两个人一头一脚侧扶着老头,本来高铭一人足矣,但梁飞秋想拉一个他们自家亲属进来,到时老头万一没救过来,那也不能全怪自己了,梁飞秋一把拉下老头的裤子,将那干瘪,满是皱纹的屁股漏了出来。
厅中男性家属见了开始喝骂,有几人欲上前动手,梁飞秋怒吼道:都闭嘴,我这是在救人。心道真是该让自己那位姑妈收拾这群人,真是骂轻了。
孙秀雪和秦凤雪根本没转身,两双媚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郎中施为,当看到老头的屁股时,孙秀雪轻啐一声,搬着儿子脑袋,一起转过了身子,她可不是害羞,而是觉得恶心。
孙夫人听亲友们骂女婿,心中难过,心想刚刚女婿建立的良好形象可毁了,但她还是站在女婿这边的,心中暗恨这些人骂的太难听,但此时也不好回身劝阻,一对粉拳攥的紧紧的。
梁飞秋才不管这些狗屁亲戚如何看自己,自己对他们客气完全是想让丈母娘脸上有光,自己又不指他们过活,何须受他们辱骂,救这老头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婚礼变成了丧礼,也不管那些辱骂声,开始消毒,打针,针筒内是强心剂,梁飞秋暗暗祈祷,希望这老头是气晕了,要是心梗或者脑出血那可就麻烦大了。
好在老天眷顾,强心针起效很快,几分钟后,老头呼吸平稳下来,脸上也见了血色,梁飞秋一摸脉搏,觉得还算平稳有力,放下心来,见老头眼皮微动,好像要醒了,怕这老头醒了再受刺激,就抬头对孙秀雪说道:姑妈,你先跟表弟去后厅等等行吗?
孙秀雪闻言转身,妩媚一笑道:好,别人赶我走那是万万不行的,但我听你这新郎官的,走吧风儿,我们先避一下。
果然,在祸水般的母子走进后厅不久,老头哎呀一声,抬起眼皮,用那浑浊的双眼四周看了看,喃喃道:那个...那个贱人呢?
梁飞秋赶紧说道:祖爷爷,她被打了出去,头都打破了呢,你放心吧,别想这事了。
老头咧嘴一笑道:好...好啊...哈哈哈...咳咳咳...
梁飞秋赶紧将老头扶起,抚着后背。
老头的后辈子孙终于是停止了喝骂,见老头醒了,也不顾阻拦,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几个妇女哭哭啼啼,一人哭道:三伯,你可不能有事呀。她一旁的一个男人喝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嚎丧呢。
梁飞秋觉得此处太闹腾了,也想赶紧把老头送出孙府,就说道:老太爷要静养,赶紧安排马车,把老太爷送回去歇着,这里人多嘴杂,不利于他老人家恢复。
众人觉得有理,孙夫人叫人拿来一床被子,将老头放在上面,四个男人将他抬了出去。
梁飞秋又从药箱中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全部倒了出来,找到一个男人,说道:伯父,这些药丸你拿着,一会就给老爷子服用,每次十丸,放在舌头下含着。梁飞秋也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也是乱叫的,反正都是亲戚就对了,想了想又说道:要是老爷子回去有什么不妥,可以派人来叫我。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些人,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