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沄起晚了,揉捏着眉头,醒神。
王nai妈抱着喝饱了nai的秦若轻过来,给江沄行礼,态度比昨天晚上更加恭谨。
江沄伸手抱过秦若轻,逗弄了会儿小娃娃,才道:你把东西理一理。
王nai妈一惊,她还以为昨晚那样是让她留下来了。
并不是让你走,以后轻轻与我住,你便住的近些,方便喂轻轻。
王nai妈松下来,连连磕头道谢表忠心。
行了。江沄不耐烦这个,你下去吧。
王nai妈看了眼江沄怀中的小娃娃,有些欲言又止。
江沄换了个姿势抱小娃娃,斜了一眼王nai妈,冷声道:你如今只是轻轻的nai妈。
是。王nai妈心里苦笑,下去了。
小公爷?阿泽不解。
跟下面说一声,说是破天游医寄了新的食疗方子来,每日里我这要饮羊ru,让人备几头羊。
阿泽秒懂,这是防着那承恩侯府出来的嫡出二小姐,现在的王nai妈呢。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每日里让信得过的郎中给王nai妈把脉。
是。
再找个男人,每日里缠着那个王nai妈。
阿泽一头雾水,想问,却见自家小公爷目光都在表小姐身上,心里叹气,默默去办了。
咚咚咚西洋钟敲了七下。
阿海轻声请示:小公爷,今日可依往常?
今日上午不去读书了,你让人跟先生告个假,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
是。
因着有了秦若轻,阿海特意让备了轿子。
小小的娃娃,在轿子的轻轻晃动中,含着江沄的手指头,睡着了。
江沄嘴角勾起宠溺的笑。
昨夜也是如此,小小的人儿喝了米汤还不肯好好睡,一直哼哼唧唧,直到江沄把手指塞了进去,才消停。
江沄到了时候,老太太的房间早已坐满了人。
江沄抱着秦若轻给长辈一一请安。
何老太太笑眯了眼,招江沄过去。
我的好孙孙,来祖母这。
江沄坐了过去。
何老太太搂住江沄,轻轻可有闹你?
江沄摇了摇。
大夫人李氏有些担忧,老太太这安排,明显是想让江沄娶轻轻,江沄到底是自家儿子,她不认为这是庄好婚事,可江家诅咒那般邪门,又觉得这样或许也好,她很是矛盾。
江亦恒和江德荣倒是乐见其成,他们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让轻轻一直陪着你,可好?何老太太试探。
江沄没有立马回答,众人直直看着他,连个表情也不愿意错过。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江沄才开口道:好。
沄儿大夫人李氏到底还是出声了,希望儿子再考虑一下。
这时,门帘被拉开了。
哈哈哈人未到,笑先到。
众人向老公爷行礼。
老公爷下朝了?有什么事情,这般开心?何老太太率先问道。
老公爷摸了把胡子,最近外面留言四起,老夫特意找了无尘子算了轻轻的生辰八字,倒是了了我的两桩心事。
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沄儿与轻轻命里有缘,互相促就,婚姻乃是上上吉。
呀!我们刚还在说这个事儿,没想老天爷也是这么想的。
老公爷看着有些忧心的李氏,让大家都散了,他则招了江亦恒去了书房。
等书房门关了。
江亦恒才道:怎么回事儿?
扮作老公爷的三爷道:我知道二哥和大姐有意促成这桩婚事儿,便特意去问了无尘子。
江亦恒恨铁不成钢,糊涂,你不知道我们正在风口浪尖上?还去接近无尘子?
就是因为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光明正大去问,才不会有问题。
何况,我并没有撺掇无尘子,国师在几个弟子见证下算的。
江亦恒眉头一跳。
二哥,我虽然是个莽夫,也是经过沙场,历过兵不厌诈的,知道分寸。
江亦恒怒极反笑,你还知道分寸?我不是跟你说了,就算血ye里诅咒翻腾也克制些,瞧你昨夜干的好事儿,还要德荣给你擦屁股。
老公爷一撩袍子,随意坐下,吊儿郎当道:二哥,你能克制的了?
江亦恒:
哎是二哥的错,不应该指责你。
老公爷摆手表示不在意,一家人,不说这个了。
喝了口茶,老公爷肃穆道:近日宫中传了消息出来,圣上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宫中那位皇后,怕是坐不稳了。
江亦恒也坐了下来,这是迟早的事情,大长公主死后,圣上日日不能安眠,要不是那承恩侯家的妖女,怕是也活不了这么久。
二哥,你确定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