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大雨倾盆,压了海棠折了芭蕉,承恩侯府的下人除了在主子身边伺候的,都去整理那侯夫人最喜爱的海棠苑。
虽然要整理的植物多,但是大家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侯爷的宝贝疙瘩好眠,要吃挂落。
待到日上三竿,春暖阁中的人才悠悠转醒,纤纤玉手刚伸出鲛纱帐,又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何飞燕心里暗骂一声老不死的,身子却柔弱无骨般偎向身后的人,娇声道:侯爷~
承恩侯一听,整个身子都酥了,本来半软不硬的玩意又挺翘了起来。
何飞燕一手牵着承恩侯的手,从自己的丰满上滑过,慢慢伸向女性的花蕊,一只手上下套弄着承恩侯的男性特征。
呻yin声咆哮声从帐中漫开,传到春暖阁的门口,来晨昏定省的两个儿媳妇不禁羞红了脸,虽然只要每十天来晨昏定省,但是只要承恩侯在,那屋里的年轻继婆婆总是被承恩侯痴缠着,往日的晨昏定省便变成了煎熬。
也不知听了多少墙角,把两个媳妇听得满脸通红,终于来了个救星,承恩侯府的二爷大步昂首的进了春暖阁的院子。
王慎行向大嫂韩氏一揖,转向自己的妻子秦氏道:你娘家嫂子来了,似有什么急事,你快去吧。
秦氏向王慎行一服,忙带人出了春暖阁。
王慎行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春暖阁,与大嫂韩氏道:我来时的路上似看到侄孙的小厮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来,怕是昨夜风大雨大,小儿着了凉,大嫂您去看看吧。
多谢小叔。说罢韩氏也带人出了春暖阁。
见人走远,何飞燕身边的何妈妈向王慎行一拜,忙退到院子大门,让人紧锁了院门,自己也当个石柱,躬身立于院门口。
王慎行见何妈妈如此作为,嘴角微微上扬,推了春暖阁的房门,闻面而来的全是男女欢爱的味道。
王慎行微微皱了皱眉,走到桌边安静坐下,等到床帐内女人的声音高高低低,男人一声长啸,执手倒了一杯水,放到空位上。
刚放下,床帐被大力拨开,鲛纱帐晃动间,隐去女人运动后白皙泛着chao红的肌肤,以及那微微颤颤的双ru。
承恩侯大步向王慎行而去,也不披件衣服,直接Cao起水杯就一饮而尽。
王慎行给承恩侯续上,劝谏道:父亲合该收敛些。
承恩侯边喝水,边随意挥手,咕噜咕噜一口气又喝了一杯,若是真的收敛了,怕是睡不着觉的人要从京都东门排到西门去。
他们睡不着与我们何干?不过是疑心病太重。
承恩侯笑了,学学你大哥,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能装傻,会示弱,也能下得了狠手。
王慎行叹了一口气,难道就不能安稳度日了不成,整日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还要装作花天酒地昏庸无道。
承恩侯拍了拍王慎行的肩膀,我知道你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本性高洁,但是我们家已经出了两任皇后,树大招风,想想历朝历代,这样的人家,几乎没有好下场。
可是父亲
我知道你心有丘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你必须要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今圣上虽还在盛年,可也不能安枕无忧,虽几年前平定了边疆,但只要蛮子休养生息后必然卷土重来,届时我们已无骁勇大将军,英国公也已经老迈,军中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且圣上怕是也不愿意再放权给那些开国功臣。
承恩侯顿了一下,声音压低道:再说外忧不止,内患不绝,圣上的叔叔们也时时刻刻在盯着那个皇位,何况,有些皇子已经大了,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了。还有最近那些前朝余孽又猖狂起来,动作不断。骁勇大将军命丧平顶山后,圣上忧思过度彻夜不能寐,若不是婵君身有异香,能令圣上安然睡一个好觉,不然也不会在敦孝皇太后出自我们家的情况下还纳了婵君为继后。
何飞燕听到了自己女儿婵君的名字,勉力睁眼,想要更加靠近一些。
承恩侯看了一眼微微晃动的床帐,继续道:圣上虽是明君,知人善用,但也生性多疑,你祖父随先帝开疆辟土,我等又身为外戚,本来出了一个敦孝皇太后已经很是显赫,现在又出了一个继后,那是天大的荣耀,若我们宗族子弟皆不成器,圣上或许还能放心些,可是你看朝野之上,官员十之三四是我们王氏家族的人。
我等并无不臣之心王慎行急道。
那又如何?
王慎行沉默了。
承恩侯站了起来,对着王慎行,道:想想以英国公为首的开国元老们,门生遍布,军中十有七八是他们的亲信,圣上不敢轻易动作,但是从来没有放弃收回兵权,不然简定邦一落魄武将世家的,怎么能在十年间升的如此之快?
帝王心术。
承恩侯很是欣慰,你其实心里明白的,也一直这么做的,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
王慎行低下了头,秦侍郎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朝廷正在选拔人员,父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