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从办公楼里出来,墨秋突然就笑了出来。
雪风看他笑,也没问为什么,而是一下子贴到了他身上,“天哪,职场的空气就是这样的吗?大家都在看我,尴尬死了。”
墨秋笑得很厉害,伸出一只手来搂着她,“那是他们怕你。”
“我有那么吓人吗?”
“也不是吓人,就是有的人天生身上就有一股威慑力。”
“我没给你丢人吧?”
“我们森森又漂亮又厉害,丢什么人?”
雪风笑了笑,开始开玩笑,“那你同事不会觉得,你找了个这么不好搞的女朋友,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哼,我本来就不是。”
他们两个人黏糊糊地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上司和另一个同事正站在那抽着烟说话。他们看见墨秋和雪风过来,在心里想着墨秋这看起来清心寡欲、长得跟圣女一样的人竟然谈起恋爱来就跟高中生似的。可是下一秒他们又听到雪风在说吃生rou的事,她在说“就是生的才好吃”,不知为何把他们吓得一个激灵。
其实雪风是在说牛rou火锅和牛rou盖饭,进而说到了牛rou“就是生的才好吃”这句话。
雪风闻到烟味,突然烟瘾犯了,不自觉地就开始咬牙、咽口水,然后用手指头抠自己的太阳xue。她除了表情没有动,身上其他的地方几乎都在显示出一种焦躁。她连被墨秋牵住的那只手都不安地动了动。
和上司、同事简短地打过招呼之后,他们马上就上了车。雪风一坐下马上就大大地叹了口气,好像哪里很疼似的。
“闻到烟味我也想抽了。”
墨秋把她的安全带系上,又说:“也不用一下子突然就全戒了,偶尔抽一次也可以的。慢慢来。”
雪风摇头,“烟味太难闻了。我身上有烟味的话都不敢靠近你了。”
“那你是为了我才戒的?”
她认真想了想,说:“我有做什么不是为了你的吗?”
确实。他心想。然后决定今天晚上就去吃牛rou火锅。
第二天墨秋去上班的时候果然还是被抓着问了很多问题。
“你这女朋友到底哪儿找的啊?”
“嗯......我和她家里人认识。”墨秋没撒谎,他确实认识她姐姐。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学生。”
“研究生?”
“大学。”
“可以啊。”同事没接着问雪风究竟是大学几年级,或许是被雪风那看不出来年纪的外表唬过去了,以为她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学生,怎么也想不到她其实是一个不满十九岁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同事还是像不敢相信似地问了一句:“不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
“不知道。”墨秋实话实说。他总不能说他原本是她姐姐的男朋友,然后被她又摸又睡硬抢过去的吧。
“别藏着掖着的,你是怎么征服人家的?”
墨秋不太喜欢“征服”这个词。如果说是他“养”着雪风,或者“管”着雪风的话,他都觉得这种关系听起来很可爱。但是“征服”?他征服雪风?征服一个人就是被她按着睡吗?还是被她干哭就是征服她?况且他从来没想过雪风会不喜欢他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时候就已经爱他爱得野蛮又疯狂了。对着一个原本就爱你的人,还能谈什么“征服”呢?
所以他说:“没有征服。就是喜欢。”
同事却稍微抬高了声音,“你少来!难道还能是人家美女突然有一天从天而降、要死要活地倒追你吗?”
还真是。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现在再想起来雪风一开始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样子,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只觉得有趣又非常怀念。她在他睡觉的时候来舌吻他、亲吻他的身体,在家里人都在睡觉的时候在浴室里对他又吻又摸,让他自慰给她看,还要拍他的裸照,霸道地住进他家里,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说不听地非要和他睡觉,一次又一次地说爱他......他的心里又涌出了一些怜爱。
见他不说话,同事只好换了一个问题,“唉,有这种大美女当女朋友,是不是每天都要好吃好喝地供着?”
墨秋认为的“好吃好喝”就是雪风想吃什么就给她吃什么,只要不影响健康,吃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雪风现在的肠胃不能吃的东西很多,根本算不上“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于是说:“也没有......医生说不能吃的东西以外什么都吃。”
对面的同事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问:“墨秋......你是在养狗吗?”
墨秋笑了笑。
“那你们平时都干嘛啊?”他很难想象雪风这样的人私下里都会做什么,总觉得她应该被供起来。
“平时我上班,她可能在家睡觉吧。晚上回去了就玩一会儿,散散步什么的......”
“......墨秋,你到底是不是在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