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确确是她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如果她能回到他的年少时代,她会比亨伯特·亨伯特还要更加罪孽深重,因为他不是洛丽塔,也不仅仅是洛丽塔。
她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摸索,嘴上却在问她应该怎么办才好。她摸到他的肋骨,在心里想:第一个人类的亚当也只是尘土,永远不比他更高贵。他的肋骨若要拿出来做成一个人,必定要按照她的模样!他的血rou可以做成面包吗?骨头可以化为美酒吗?为什么没有人对他供奉、祷告?难道他的信徒只有一个十岁时瞥见他一眼的小女孩?
他的声带应该被做成神圣的铃铛,永远系在她脖子上。于是她去吻他的喉咙。他的眼睛是圣坛,眼泪是圣水。所以她一定要使他哭。他整个身体幻化成一面镜子和一张柔软的鼓皮,映出她的欲望、忍受她的残酷。这里必定有一条路能使我进入你!我将拥有你的声音,你的眼泪,你的痛觉。你必须爱我!
那里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她想。
他一直在叫她,时而叫“森森”,时而叫“雪风”。可是名字从始至终都没有意义。无论是森林,还是暴风雪,还是春夏秋冬、植物花草、日月星辰,全都不值一提。所有的一切都一样短暂,也一样永恒。
“你必须爱我。”她说。
他回了一声啜泣。
“你必须爱我,我要把你带进坟墓里。不管我从哪里来,你都必须要和我死在一起。”
他说好。森森,我会和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在森林里。
雪风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她有时也不禁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危险而疯狂,另一个梦幻又天真。她们时不时地交替出现,分别占据这块大脑,控制这具身体。但是无论哪一个她,都带着死的念头在爱他。一个要追随着他而去,另一个要带着他一起去死。
她说:“墨秋,对不起。”
他笑了,说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难道他每次睡她也需要说对不起吗?
然后他让她不要停,再用力一点,接着用手托住她的脸,使她仰起头来,和她接吻。她的手指在进进出出,她手上的月亮在来回晃动。他又开始叫她,但是叫来叫去也只有“森森”和“雪风”两个词翻来覆去地说。他叫“森森”的时候她就慢一点,叫“雪风”的时候她的手指就猛地冲刺。最后他开始持续地叫她“雪风”,接着很快就射了出来。
雪风是很开心,但是又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像变成了有某种特殊意义的词。她很内疚,觉得自己又一次不顾他的想法,只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有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他的脸。他好像有些累了,还在喘气。雪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墨秋却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了。
“我现在有点耳鸣,你等我一会儿。”
雪风点点头,把他的手攥在手里。
她想了想,但是也没多想,就拉开他的腿,去亲吻刚才她的手指蹂躏过的地方。墨秋伸出手来推她,但是推不动。她两只手都抓着他的大腿,去和那个地方舌吻。
“你不觉得脏吗?”他满脸通红,已经放弃让她住手了。他早就已经决定好,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所以他是在强忍着羞耻感和她说话。
她吸了一下,有点兴奋地问他:“这样是不是你就全都属于我了?”
他想了想,说“嗯”。她总有办法来占有他。
所以他也就没再管她了,随她去舔还是摸。他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被她亲吻过了,正在微微地发烫。
她突然像曾经那样压到他身上,她笑起来像冰雪消融,又很狡黠。
“谢谢你。”她说。
“谢什么?”
“谢谢你鼓励我,从小到大没人鼓励过我。”
他还是觉得很心疼,又伸出手把她抱住了。
“以后我可以把你娶回家吗?你来当每天管着我的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又把他逗笑了,雪风其实是个很好玩的人。
“把我娶回家就为了让我给你Cao心?”
“不,不是,你不要Cao心,我什么都去学,你不要劳累,我什么都会去做的。这样等到你七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就不会动不了了。”
他摸了摸她垂在脸颊上的头发,继续听她长篇大论。
“有你存在真的太好了!我以前不懂为什么要活着,总觉得自己是缺了一块的。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可能就是为了你才会活到今天的。我是为了你才来的,除了你以外我谁也不在乎。这辈子见不到你我死也不会合眼。你太好了,你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墨秋却突然把她的头按下来,使劲地吻着她。他想把她吸干,想让她窒息。他疯狂起来和雪风不相上下。他一边继续吻着她,一边去脱她的裤子。雪风很自觉地自己脱了,又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也脱掉了。他们两个现在都是赤裸的。
接着他们就这么以另一种方式做了第二次。这种感觉对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