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带走了,这要他怎么说啊。
锦衣卫指挥使皱眉,厉声吼道:“说!”
中年男子吓得身体一颤,咬咬牙,闭上眼睛一鼓作气道:“长公主殿下将他带走了,而后长公主府大门紧闭,小人没再看到他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风倾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总之是一言难尽。
锦衣卫指挥使闭上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今日都城皆知,长公主去了榜下捉驸马,且还带了一位郎君回府。
谁特么能想到,这带走的竟是南国皇帝!
呵……长公主还真会挑人!
锦衣卫指挥使长长呼了口气,夜色已经深了,人却还在长公主府,所以,怎么办呢?
慕连脸色变了又变,好半晌才喃喃道:“所以,我南国陛下是被长公主在榜下带走了。”
中年男子双腿一软,什么?
那是南国皇帝?!
“嘶……来来来,你详细说说,你们长公主带走的那位郎君具体长什么模样。”
慕连眼里放光,兴致勃勃的扯着那中年男子问。
中年男子此时脑袋已是一片空白,耳边一直回响着慕连那声南国陛下,不知不觉间,竟将心中所想念叨了出来:“我的天,长公主这是把南国皇帝带回去做驸马了。”
风倾:“……”
锦衣卫指挥使:“……”
慕连挑眉,看着中年男子的眼神愈发温柔,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中年男子眼前晃了晃:“告诉我,那郎君长什么模样。”
中年男子被银子的味道晃醒,稳住心神仔细回忆道:“那位郎君是小人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郎君,仙君下凡都不过如此。”
风倾深吸一口气,脸色黑的可怕。
慕连皱眉:“本世子可不相信你们的眼光,就刚刚那个,还说容貌极好呢。”
“你仔细想想,那位郎君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了,穿的什么衣裳,面部可有什么明显特征,”
中年男子忙道:“那位郎君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挂了一块黄色玉佩,图案似乎……是凤凰,哦对了,还拿着一把扇子,像是玉做的。”
慕连神色逐渐归于平淡:“还有么。”
中年男子皱眉,似在仔细回忆,片刻后犹豫道:“小人当时离长公主的软骄比较近,那位郎君弯腰进软骄时,小人好像看到了他耳后有一块红色。”
慕连一怔。
“一块红色?”
“是的,但是是什么小人没看清。”
慕连眯起眼:“可是在左耳。”
那男子仔细回想后道:“是。”
半晌后,慕连将银子塞给那中年男子,幽幽道:“陛下今日确实身着白衣,腰间挂着一块圆凤玉佩,那把玉扇陛下从不离身,且左耳有一块红色胎记,形似桃花花瓣。”
空气再次凝固。
如仙君下凡,圆凤玉佩,玉扇不离身,左耳的红色胎记。
呵……
全对上了。
这男子不可能说谎,据他所说,当时看见的人不少,随便找人一问便是真假。
所以,被他们的长公主带进府中的那位郎君,十有八|九就是南国陛下。
“摄政王,所以,我南国陛下是被你们的长公主带走了。”慕连不笑时,那双狐狸眼透着缕缕寒光。
风倾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所以呢。”
早知那人是南国皇帝,他就是把那朱红的墙炸了,也会进去阻止。
慕连冷笑:“我南国陛下光明正大求娶你们长公主殿下,你们一边不给个痛快的说法,另一边,却将重伤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陛下带进了长公主府,紧闭大门,一夜未归。”
“呵……”慕连哼了声:“这是想做什么呢。”
风倾觉得胸腔里的郁气越来越多,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也想知道,阿晚把人带回去到底做了什么。
“本世子刚刚就说过,若是陛下被人碰了一根手指头,必要跟你们清算到底。”慕连说的一本正经,丝毫不心虚。
锦衣卫指挥使一脸菜色的看向风倾,这怎么搞,按理说,那么大个活人长公主能把他怎么着。
可是,重伤手无缚鸡之力,这……被强迫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不对,锦衣卫指挥使晃了晃脑袋。
重伤手无缚鸡之力那也是个男人啊,这还指不定是谁吃亏呢!
他是鬼迷了心窍不成,竟被这慕世子带偏了!
“陛下登基不久,后宫空置不说,连通事宫女都不曾有过,今日,陛下无事便好,可若是没了清白,呵……你们想好怎么赔吧。”
锦衣卫指挥使风中凌乱:“……”
什么玩意儿,清白之身?
锦衣卫指挥使怀疑的看向慕连。
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