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
广鸠行将从器物顶端射出的浊液以手指推入甬道来使其湿润,正巧抬头的他捕捉到垂挂在白皙纤细指尖上粘稠液体被穴口吞没的场景。这是万分淫靡且情色的一幕,他蓦地想起五年前女人欺骗他,在幼子面前用三指自慰的时候。
他分明是为那景象感到反胃厌恶的,广旻九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胃部抽动的感觉。
但对于又一个相似的,同样用手指探入身下的样子,他所能感受到的是无边的欲色。它们带着他的精液,去探访、深入妹妹的体内。先是指尖被吞入,而后他听见了一声轻哼。他着魔一般,看完了进入,转动,涂抹的全程。
他忽然觉得自己捉住了些什么,他似乎被从最开始的泥沼拉扯出来。
他的手刺破了封闭的黑,起码、就在此时,他摸寻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广旻九猛地将他压在身下,发丝在他半边脸上遮出一片黑影。他的眼睛沉寂在这无边的暗色之中,自上而下地俯视她。他的眼神成了带着粘液的舌面,耐心而郑重地舔舐过她每一寸皮骨。
他在凝视,也在咀嚼。
他俯身,犬齿衔起咽喉的皮,不知怜惜的咬穿,让血气争先恐后地闯进唇舌口中。他不闻那声疼痛的呻吟,广旻九死死盯着身下的人,将器物又一次触在她的下体。里面似乎是温热的,有生命的。
他将器物推入后,被认作新生的伤处摁在她的唇上。
他说:「咬它。」
他又说:「它是你的。」
下身被贯穿撕裂的痛楚让她唇色变得惨白,广鸠行的十指狠厉地抓着他的后背。她企图躲开那条泛着腥气的伤口,却被蛮横地堵在嘴边。他不断地用无皮的肌肉去上下拨弄她的嘴,去强迫她张开牙齿撕咬。
这是广鸠行第一次见到如此执着于一件事的广旻九。他好似在渴求什么,固执又疯狂的将破口展开在她的面前。她皱眉再次躲开,唇线绷得死紧。
「我不——呃!」尾音尚未被清晰吐出,广旻九便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颔。他的手指卡在缝隙中,强横地把伤口一下塞入上下齿留出的位置。他不理会广鸠行的挣扎,擅自将它狠狠压上门齿。唾液浸润其中的辣痛感让他的喘息变得更重了一些,他又将其往上按了几分。
「咬它。」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险,好似野狼弓起身骨即将扑向猎物。
广旻九执拗地想让她做这件事,他的眼睛里起的涟漪消失殆尽,他疯狂固执地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毫不怜惜地一下又一下把伤口擦过她的牙齿,不断重复着那简短的两个字。
广鸠行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恶鬼,它青面獠牙且死气沉沉,那只鬼在抓着她,锋利的爪刺入皮肉,想把她缝入身体。
他总算松开卡在脸颊的手,广鸠行本以为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却猛地被掐住咽喉,疼哑地令她一下咳出声。他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广旻九,刚才在他身体里游荡的甜腻欲望消失的无影无踪。
广鸠行无端觉得他在沉入深不见底的暗渊。
他一面收紧手指加大力道,一面不知疲倦地继续重复着:
「咬它。」
她几乎要喘不上气,苍白的脸色也因此而涌上褐红。广鸠行的鼻翼仿佛被挤压拉扯,眼珠与额角也在一下下跳动。她有些艰难的看着上头开始模糊不清的人影,她并不怀疑广旻九下不去手。
他像是一桩枯死的木,一旦得到生气便疯狂汲取。
他看着广鸠行的脸,一张快要窒息而死的脸,他再次开口:「咬它。」
你要死去,还是活着?
广鸠行在濒死时分,用牙齿狠狠地、发泄一般刺入那伤口。
他感到胸腔深处的心脏开始雀跃,它总算又一次活了过来。广旻九满足地轻喘,他眉目打上一层柔光,开始耸动腰肢动作。器物埋入狭窄温暖的甬道,碾过每一个皱褶。他艰难的抽动起来,紧致的穴道是多情的舞女,她们用艳红淫靡的唇瓣吻上他的下体,包裹住器物的顶端。
难耐的快感让他神志不清,他如此迷恋,如此沉醉。
初次的感觉于她来说并不算美妙,广鸠行狠狠咬着下唇瓣才压下疼痛导致的呼声。她感到体内进入异物,那东西探寻进全然陌生的境地。它像猎犬深入腹地,去熟悉每块猎场的土地。
她的眼眶里生出泪珠,却不觉后悔。她急需新的味道掩盖飘满周遭厚重油腻的臭气,她需要他的爱抚。她崩溃又庆幸,若非广旻九带着放在门角的泡芙回来,那么此刻埋在她体内的就是浑身肥油的男人。
广鸠行轻轻抽泣,感受身体被进出的每个瞬间。他无从得知这哭声是为劫后余生,或是为这场对她来说只有疼痛的性爱。
他在快感的恍惚中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但广旻九没有停下动作,他抱着她,手指狠狠抓紧她的身体。他啃咬她的锁骨,下身不停地动作着。
广旻九知道那声音属于谁。
今日的房门被第二位闯入者推开,他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浑身僵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