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本宫数十下,你若能从这儿爬出去,就算作你赢,本宫便放了你,你若是输了...."
我我我....我同意!我接受!"
没等乜予说完,杨初成就抢过话,眨巴着眼睛连连点头。
男人说话被打断本是不满,但看到女孩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又觉和这样的人计较纯属浪费时间,是大可不必且掉价的行为。
乜予冷嘲一笑,修长五指一张,松开杨初成的脖子,她便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直直掉下去。
她脖子上沾着她自己的血,一圈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杨初成手腕刚碰到地毯,火辣辣的刺痛顿时蔓开,是之前蹭破皮的地方,现在已经隐隐向外浸着血珠。
十、九...."
身后响起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充满压迫和威严。
舌头脖子手腕都好疼,但她不能停下来,她要爬向门口,一定要爬出去。
说实话,今天是杨初成第一次这样爬。
不提以前双腿未断的时候,就算是断了筋后的日子,她一双白嫩无骨的玉足又哪里沾过地面,在她认识的那个乜予面前,她从来都是被抱着搂着的,在侍女面前也是坐着专门定制的轮椅的。
爬行这种动作,她真的不熟练。
没爬几步远,杨初成明显力不从心。
她不止是手腕,手肘,就连光滑的膝盖也被磨得泛红。
然而身后冰冷苛刻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五、四...."
男人悠闲地站在一边,用观猴的眼神嘲弄地上那个缩成一小团,缓慢向门口蠕动的女孩。
杨初成想加速,每一步都用指甲抠着地毯的绒毛,她脑海里不断浮现自己曾经作为杨家富女的日子。闲暇时弹筝,月底时拨一下午算盘,花开得好了便榨成丹寇涂在甲上......那些时日仍历历在目,可偏偏就毁在了她所谓的青梅竹马上!
哪有什么不怨不恨,只不过受苦的不是自己。
前所未有的一股新奇而强烈的恨意随着杨初成每一步向前而加深,父亲的眼睛被毁,杨家不得已变卖他人,自己寄人篱下此刻又受人虐待,如果不是那个人,她怎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三、二...."
可现在容不得杨初成多想,凤鸾宫太大了,她拼尽全力也才爬到地上的妇人边上。
一!
凉薄的声音似刀斩头颅般落下。
杨初成的眼里写着绝望,她抬头看了看门口和她的距离,想要不管不顾地爬出去的想法一下就被浇灭。
她又瞧了眼地上这个晕死的衣不蔽体的女人,心里默默有了打算。
乜予数到一半时便不再只是站在一旁,而是不疾不徐地朝杨初成的方向迈去。
他早就料到杨初成不可能爬得出去,就算出现了奇迹她真的出去了,他也会把她抓回来。
从一开始,这场由他定制的逃亡游戏本身就是场替他解乏的骗局而已。
杨初成刚想实施自己内心的计划,一回头,发现乜予竟近在咫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输了。
我....."
杨初成正准备开口,迎面便是一阵快狠的利风,她甚至没看清何为此物,就手忙脚乱地寻找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东西。
危急时刻,她余光瞟到旁边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某一处明显外鼓,正好她可以借来挡一挡,她顾不上许多,深呼一口气,将女人转动了方向,使她的肚子对准男人,又把女人原是平躺的身子翻成侧躺,而杨初成自己则躲在女人身后,这样足以挡在她前面。
啪!
男人手中凭空多出一条鞭子,竟直狠地抽到女人裸露的肚皮上!
饶是杨初成躲在女人后面,也被鞭子抽人的声音吓得耸成一团。
乜予没想到杨初成竟会给他搞这一出,也没想到被鞭子一抽,地上晕死的女人竟然醒了过来!
慕卿(怕宝贝们忘了,慕卿就是乜予他娘)嘴里念着疼,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撑着绒毯,半起着身。
她两眼茫然,似有些神志不清,侧头关怀地望着杨初成: 舒儿,你怎么坐地上呢?
啊.....?
舒儿是谁,杨初成不解。
杨初成叠着双腿坐在地上,两手不安地放在一起,美妇人微凉的手覆上她的:快起来,舒儿。
乜予听了两人的对话,突然癫狂着魔般冷笑不止:娘,是啊,您的舒儿回来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要了吧。
男人一席话提醒了杨初成,天呐,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竟然躲在了一个孕妇后面!
她怎么可以这样,简直在造孽!
可是....
杨初成斜眼一睨,看到了美妇人肚子上数条皮开rou绽的血痕,触目心惊!
她又庆幸自己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