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成不明所以,跟着愣了半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敢情这几个丫头片子是不敢去?
怎么停下来了?
杨初成端坐在轮椅上讪讪开口。
红樱和其他侍女连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下,裸露的两ru随之弹跳,她们磕着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们实在不敢进去,一会只能送娘娘到门沿前。若被陈掌事看到了,娘娘福泽深厚自是没事,可奴婢们出身下贱恐怕难逃一死啊!
红樱花容失色,说得跟真的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断头台。
杨初成眉心紧蹙,心想哪有那么夸张,但明面上算是默许了丫鬟们的请求,只让她们将她送到门沿前便好。
红樱把杨初成推到漆红威武的两扇门前,直至杨初成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才面露苦涩地轻掩上门。
红樱抬头看了一眼凤鸾宫的牌匾,若有所思。
其实.....
以前也不是没有丫鬟来这侍候的。
她入宫的年头早,到底是经历过些事的人。
当初和她同年进宫的小姐妹,曾被安置到凤鸾宫侍奉,好在她那位小姐妹行事谨慎,早早便抱病请求调离凤鸾宫。
后来和小姐妹卧谈时,红樱才晓得,原是这皇后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好像脑子有问题,成天见人就喊舒儿,没人时也自个儿在那叫唤舒儿,宫里老嬷嬷才知,舒儿是她生下来就夭折的女儿。
本来这样的秘事没几个人知道,谁知纸终究包不住火,某天夜里,皇后发了疯到处找女儿,正巧那天外头是新来的宫女,那宫女被吓坏了,以为遇上了难产鬼,又是尖叫又是逃跑的,闹得整个宫不得安宁。
为了将这些丑事掩盖下去,陈苏燕奉命将凤鸾宫所有下人拔了舌,斩了手足,把四肢全无仅剩一段腰的人裹成一团,塞进了泡菜坛子那么大的窑子里,灌满白醋和水银,顶上密封了盖子,窑身却留一小孔透气,据说足足七天七夜,里面的人才断了气。
那一个个泡菜坛,当初就摆在这凤鸾宫三字下面呢。
从此凤鸾宫便再也不需人伺候,也不允许人在此逗留,若被发现,下场只会比坛子里的人更惨。
红樱越在这待心里就越是发毛,只觉这里怨气重重,巴不得赶快离开得好。
这应是杨初成第二次来到凤鸾宫。
玄綦国的宫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上回她被关在那个透明琉璃匣的时候,到达凤鸾宫之前,那一路上可一直在宫殿里,没出来见外头的光。
这回开了眼,没想到竟是四通八达,室内室外都可进来。
和上次一样,偌大豪华的宫殿里,除了冰冷华丽的框架摆设外,无一丝活气。
如此安静,连轮椅滑过地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杨初成尽力寻找记忆中的蛛丝马迹,试图摸索出皇后住的那间寝房,还好,过了长廊后没走几步便看见有些熟悉的景物。
就顺着这些熟悉的标记往前走,再拐几个弯,视野开阔,光线明亮,暖香远飘,想必应是这儿了。
赤的金的雕花木门扇外仍是无人,暖暖红光从薄薄窗纸透出,杨初成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动静,再退后几步瞧瞧,里头的影子也无变化。
这让杨初成平静的面容下那颗慌乱不安的心安定了几分。
出于警惕,她又往后四面八方都仔细看了看,确定了没人以后,才翘着指尖,像弹棉花般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还来不及看清门里是怎样一幅光景,杨初成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郁铁锈味给扼住了呼吸。
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和口鼻,干呕了几声。
待胃里的波涛汹涌平复些许,她才直起腰板,看清了眼前景象。
地上躺着个全裸丰满的女人。
她的脸上散乱着濡shi糊成饼状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容貌,在秀发的乌黑衬托下,仅能看出她肌肤白腻。
但视线往下就极为不堪了。
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挡,两胸各自往一边淌,ru尖破了皮的红肿,腰处遍布淤青。
腹部不正常地隆起,像是怀胎六甲;双腿大大敞开,红红白白的ye体从两腿间泥泞得看不清轮廓的xue口流出,把她身下的地毯也染成了一大片暗红色。
杨初成这一抬头,让她懊悔万分,胃里翻腾程度甚于刚才。
----今日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杨初成给自己提了个醒,见女人已是晕死状态,才放下心,屏住呼吸,准备撤离。
正当她转身之际,后颈一阵剧痛袭来,背后阵阵压迫感,让杨初成似蝼蚁般动弹不得。
嗯.."
杨初成痛yin出声,艰难扭着脖子看向来人。
男人身着蛟龙纹烫金紫袍,如瀑墨发披于雄腰,一双深灰色瞳仁翻滚着暴虐的的气息,直勾勾地锁定眼前娇女,那漫天的黑灰色似要将她吞噬。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