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无神的盯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发呆。
女人在消极的反抗,反抗为什么叶倾说话不算数。但她也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之冷酷,一旦做出决定,就再不会被旁人动摇丝毫。
你就吃一口,啊叶倾把舀着粥的勺子送到她干裂起皮的唇瓣前。
还是没回应。一点都没,甚至没看他一眼,目光飘忽得像抹游魂。
谢南星!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他连名带姓地叫她,手握的勺跌到地板,崩断的神经以灭顶的姿态重重击中心脏。
谢南星依旧沉默不言,五感都似封闭。
男人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心底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是悲是伤说不出。他抿了抿薄唇,声音亦冷了几分。不是要我放了秦桑吗?吃掉!我放了他。
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提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有了反应。脸也轻轻转向他,视线所及,是他脸上一点点扩大的怔愕和怨恨。
她的顺从,她的无声反抗,全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他在看着她。
谢南星胸口起伏着,指尖微颤,慢动作似的拾起地上的调羹。
热腾腾的燕窝粥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慢慢舀了一勺入口,舌尖却尝到了苦味。
她又舀一口,还是苦的难以下咽。
但燕窝粥怎么会是苦的?一颗水珠悄然滑进粥里,连一丝涟漪都不曾引起。
喝完粥,叶倾遵守承诺带她来到了收押室。
南星焦急的等在明亮的会客厅。有警察举枪监视,秦桑被召了出来。
依旧高大英俊,但原有的意气风发已消逝。还穿着前段时间被收押时的西装,皱巴巴的。从来都干净清爽一个人,嘴上多了圈青茬,脚上还戴电子镣。
她猛地捂嘴,滚烫的泪簌簌滚落。
怎么哭成这样?我没事。只是看着吓人,外面已经托了关系,很快能出去。秦桑见不得她流泪,反而轻描淡写地安慰谢南星来。
女人本就哭红的眼又重新聚满泪。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她两天不曾说话,一开口就哑的不成个样子。
秦桑已在秦母的暗示下知道了这场牢狱之灾的缘由。一伸手,覆住她柔软湿冷的手背,温声道。我不怕。只要你跟我一起,什么都不怕。
会客室透明的玻璃墙另一面,一道阴寒至极的目光直指秦桑握住她的手。
两人正在诉衷肠,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男人表情复杂而阴沉,在秦桑略显惊诧的目光中走来。他一把扯起女人的手,将她强制在怀中往外走去。
秦桑猛地站起来。南星,为什么跟他走?他看到她虽被迫,却不曾抗拒过,目光所向十分赫人。
她定在原地,任由叶倾的手箍痛自己。眼泪沿着眼眶滑下,覆住柔软的肌肤。别管我了秦桑,你回H城吧,是我对不住你。
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他又逼你了?秦桑暴怒,几步上前,硬生生一拳砸了来。
旁边的警察却不是吃素的。立即就将秦桑桎梏,他被反着臂,英俊的脸被压桌面不得动弹。
叶倾紧攥女人的手,斜里看了一眼,冷硬而坚决。如果你还想再进去,我可以成全你。
听了这话秦桑疯了一样的挣扎,指节都在桌上撑得泛了白。是不是他逼你?南星不要怕他。要坐牢我奉陪,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老实点!那警察暴呵一声,压着他的脸在桌上更紧了。
秦桑!警察同志,秦桑他不是坏人!谢南星求不动警察,转而看向叶倾,眼泪倔强的在眼眶打转。求你让警察放了他啊!他不是故意激怒你。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谢南星实在太明白,叶倾一旦发怒会意味什么。秦桑已经进了监狱,再不能因为她得罪他了。
男人戴着戒指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刮去泪,下颌僵硬而冷寂。
她一眨不眨看着他,要得到他一个准确回答。
被那么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盯着看,男人心软了,微一颌首。
谢南星被叶倾带了出去。临了,他投去一眼,那警察心领神会。等秦桑从收押室真正被放出来,门口哪还有谢南星。
这晚回家的路途格外漫长,每一次都是红灯。高大的大厦映在车窗前,也映出了女人沉默的一张脸。
她双手环膝,歪着头,靠在后座一动不动。眼泪似已流干了,再无法涌出。
身边的男人下颌绷的紧紧,眼神复杂。
叶倾把人又带回了竹林深处。
他开始学做个好丈夫。每天回家,陪她吃饭,给她打电话,发语音。兴冲冲的给她买昂贵的钻戒和首饰,又订了很多新鲜的蔬菜和肉。
因为保洁说太太很喜欢做饭,他很期待她的亲手下厨。
但谢南星一点都不像保洁说的那样,她从不做饭。
甚至除了必要,她不吃也不喝。他推她才一个动作。
也履行夫妻义务,每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