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这些年你对她和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样你比我清楚。钱和人她都没有,狗晒太阳都图舒服,她图你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眶发刺。已经不打算和姓叶的再多话,但阿星太委屈了除了她,还有谁能替阿星骂骂这个无情的人?虽然,早就不需要了。
他怔怔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连口都张不开。
她爱他从不是秘密。是他自己!自负的偏见让他选择视而不见。他都让南星经历了什么?老天爷。
把叶倾的憔悴看在眼里,万雪琪说不出的乏味。其实她也知道没用了,不管姓叶的如何也不管用了。
面对现实吧。她已经死了,你们彼此放过吧。她放了你,你也放了她
阿星死在个初雪的日子,死在个她心爱男人的手中。
还记得她兴高采烈的告诉自己,她考上了美院!就是叶倾就读的大学隔壁那间美院!她真傻,明明可以去国外上更好的学校。
万雪琪也还记得。那年她冻坏了手,再不能随心所欲的画画,被迫中途转系。毕业没深造也不去继承她父亲的公司,反而跑到叶氏做个小实习生,就是为了能离叶倾近一点。
现在想想她真是蠢,一个被眼前情爱遮眼的傻瓜。
那一天她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告诉自己,她要嫁给叶倾了!自己还替她高兴,以为她终于修成正果。哪知道,她亲手把自己送进万丈深渊!
不准再咒她。话出口的时候,牙齿都在咯咯响。
放过?他怎么能放过她!他明明
男人紧揪着她的外套,风度全无!程前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能让叶倾失态成这样,他心底瞬间涌现恐惧,连忙上前分开二人。
万雪琪得了自由,一口气沉沉呼出来。
她背过脸,不肯眼泪当着他们面流下。
叶倾何德何能?让阿星这样放不下她为阿星不值,也替阿星绝望。
事态发展成这样,早已无话可说。
程前伴着叶倾步出机场。
跨进车子,踩着油门刹车,叶倾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不自然的颤抖,引擎发出档速不匹配的巨大轰鸣。
先生,万雪琪那边。看来是撬不出什么更有利的消息了。
看好她,暂不做打草惊蛇。他就不信,万雪琪会一次都不联系南星。
他从心眼里就不愿意承认那句话!
是,您现在去哪?程前问道。
男人绷紧下巴,不做回答也不再逗留。离合一松,车子风一样的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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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谢南星失踪已经过去大半年。
程前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倒是枫糖家园那边突然传来个消息。谢父病危!当他把这个消息转告叶倾时,男人终于露出丝微笑,但很快又被冷凝替代了。
很好!这是个绝佳的让谢南星出现的机会。
万雪琪漫不经心的话却在脑海突现。面对现实吧,她已经死了。
叶倾站在窗前,望着大楼外的都市风光,一瞬间的失神谢南星死了?
不,不会的。
她只是躲起来,逼他正视她吧?还没到三年时间,他们尚未结束!有什么理由去死?
叶倾还没意识到在他内心最深处有一个隐秘的角落,正酝酿着一股名为恐惧的风暴。
对于这段时间叶倾的转变,程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这么执着于找到谢南星,真的是为了问她一句当年发生什么事吗?先生这是在自我麻痹和欺骗啊。
安排谢父住院,并把此事宣扬出去。
是。
见程前还站在那不动,叶倾抬起深重的浓睫。还有事?
程前欲言又止,最终话锋一变。谢老先生那边是买个果篮过去慰问一下,还是?
叶倾瞄了他一眼。我会抽空过去。
好。
叶倾说要做的事,那么会马上去做。他本是要去医院看谢父的,中途方向盘却生生打了转,改道去了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明明以前最反感来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唯一还留有谢南星念想的地方,也成了他现在最喜欢来的地方。
只有在这他的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多讽刺。
密码还是那个密码,他早就改了回来。
房子里因为上次收拾过,还算干净,却也更冷清了,没人居住的空屋子味道。谢南星曾生活过的痕迹,也逐渐消失的一干二净。
凉薄月色从窗外洒进来。
入夏了,原来月光无论春秋冬夏,该冷时它照样冷得彷徨。
叶倾到医院时,谢父已经服了药休息。病房很安静,只机器的偶尔一声响。
当年为了撒那口气,他以超出市场价值百分之五十的份额强行收购谢父公司。对于谢父的中风他难辞其咎,现在由他安排谢父住院很合理。
谢父呼吸微弱,低低梦呓着。
他附耳,后者含糊不清的是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