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临时躲出去,一定会留下痕迹。但衣柜里除了几件老头老太东西,再无其他。
谢南星没回家。叶倾眯起眼。这段时间始终没她的消息,谢南星就像一滴汇入大海的水滴,悄无声息。
也不是非找到她不可。但偏偏是今天,女员工的手机提醒了他。
这里不是她的家!我也没那样的女儿。谢母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管她去死!
一语成谶。
寻找无果,叶倾开车驶离枫糖家园,也怔于自己的行为。
去谢家做什么?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难不成还继续无休止的纠缠?
叶倾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知道她到底在哪。也许是怕她在自己婚礼时捣乱?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心里有个地方在隐隐的说,也许人家根本没打算捣乱呢?协议都签了,一别两宽不是挺好?这不是你一直就想要的生活?
是啊!一别两宽
叶倾修长的手指猛地按下喇叭,发出刺耳鸣笛。
去他妈的一别两宽!
真正原因八成是她做了女主播,又攀上别的男人了吧!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结束这段捞不着好处的婚姻。上次说她去找那几个金主不也没否认吗。
叶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手底下的方向盘猛打了个转。当他发现停下来居然是竹林深处时,自己都冷笑半天。
不过,既然到了那就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叶倾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不满这段婚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那个女人占主动权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在。
他拾阶而上,行云流水般按下密码。
说到大门密码,还是两年前领证的日子。当时他默许她设置这密码时,她窃喜的像拥有了全世界。有时他也弄不懂,不管是钱还是其他,她一样也得不到。一个纪念日密码能有什么用?
索性几下改了那密码,推门进去。
别墅依旧漆黑,同上次一样。
开了灯,房子里有淡淡烟尘味。也不是不干净,但就是感觉这是间空屋子。一所干干净净,却连空气都像胶水一样胶着的空屋。
玄关柜那还是那尊玻璃瓶,积了层灰,花已腐朽沦落成泥。
叶倾再次一扇扇开门。空的,摆设也和从前一样。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推开衣柜滑索,里面男人的服装领带袖扣和领夹一应俱全。
他记得那天来到这。
她献宝一样的和他展示,她和他的东西摆在一起。那些黑白男装和女人彩色的裙子夹杂,蠢极了,看的他直皱眉。
现在,五颜六色那些不见了。只留下三两件男人的衣服,大片的留白。
深眸微眯,叶倾打开另座衣柜,果然只剩他东西。又想到什么,转身走进洗漱间。架上牙刷,毛巾等物,细细看来处处是单件。
谢南星把东西全收拾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没来由的气闷催动叶倾踏了进去,化妆台曾摆过张离婚协议,现在也积了层清灰。打开化妆台的抽屉,猩红的天鹅绒盒子身在其中。
瞳孔骤缩,男人咔的掰开盒子。
对戒!
小的那枚因为贴身使用,已经泛黄。男戒却因为从未佩戴,还在熠熠。
连戒指都还回来了。
这是婚后就没见她离身的东西。看来还真找到下家了!男人手挟盒子,下一秒砸在镜子上,一地碎片。
叶倾胸口微微起伏着,沉默一会打通了程前的电话。她回来过,收拾走了东西。当然都是些她自己带来的,不值钱的东西。
程前本来都要睡了,接到这个电话一跃而起,匆匆赶来竹林深处,还顺手带了个技工。
见他上来,叶倾周身带着强烈的气势,锐气逼人。来看。
程前几步上前,仔细查探周围的清灰足迹,最后才不确定的小声问。是不是弄错了?不像有人收拾的样子。
照这灰尘痕迹,绝不像最近有人来过的样子。
不会。叶倾打断了程前,态度已经有些不耐。是最近收拾的。查监控,看她从哪出入,有没有坐别人的车。
什么无处可去,都是烟雾。呵,她多的是打赏的男人收留。
看先生怒火中烧还不自知的样,程前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就算是她最近收拾的吧。先生,就算是又怎样呢?您找到她以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为了叶倾,谢南星已经作茧自缚,众叛亲离。找到她又如何?但先生听得进去吗?他知不知道自打谢南星走后他有点不对啊?
具程前的不完全观察,这个月叶倾总会无意识的走神。在他醒神后常常第一句话就是问,谢南星有消息了没有。
谢南星啊谢南星,这么执着于找前妻干嘛?找到又能怎么样呢?
楼梯传来声响,是技工匆匆走来,他擦了擦头上汗,搓着手回答。已经查过了,监控里两个多月没人出入。大门的锁没外力打开痕迹,最近使用时间在两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