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们使安排这重重谋算,正是为了求解药吧?铁心兰……她确实已中了毒,是不是?你猜到了温柔背后有人,故意装作自己中毒,想骗慌了神的她从我这里取走解药,可惜没能成功。于是又使出新招,想要瓮中捉鳖……”
金九龄自负心思缜密,只觉三言两语便戳破了对方的谋算,简直有些洋洋得意:“实话告诉你,解药确实在我手里……可我便是死了也不会交给你。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的语声更添嚣张,苏梦枕却听得面色如纸。
最后,金九龄已无所顾忌地拉下了面罩,恶狠狠地高喊道:“铁心兰若死在金风细雨楼,会是什么结局,就不必由我一一道来了吧?!”
声音在夜风中飘荡扩散,将檐角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都盖了过去。
捏紧红袖刀的修长五指迸起了几根细瘦青筋。
金风细雨楼的主人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说的很对……铁心兰的命也比你重要得多,温柔如今也在你手里,让我们投鼠忌器。”
在金九龄嘴角勾起时,苏梦枕却轻轻道:“可你也莫要忘了,一个人的命只有在他自己看来才是最重要的……你定然并不甘心同归于尽,可你背后的势力,可就未必了……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九龄抿紧了唇。
苏梦枕定定地注视着对方:“今夜本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死去。你在衙门做事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你愿意指认罪魁,神侯府决不会赶尽杀绝。”
“哦?原来……原来如此!”金九龄大笑起来。
笑得抖动的身体带着刀刃时不时地摩擦着温柔细嫩的脖颈,疼得红衣少女泪流满面,却不敢再喊疼。
“我总算知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了,是无情早就怀疑我了对不对?他一个残废,却能将我耍得团团转……哈、哈哈!”笑声有些疯狂,也有些凄惨。
苏梦枕叹息着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已被誉为天下第一名捕,为何还要人心不足嫉妒心起?本来怀疑谁也不该猜忌你,可你的吃穿用度总是京城最时兴最昂贵的……由不得人不怀疑。”
“是啊、是啊……自古至多是怀疑贼喊捉贼,又有谁能想到捕快是贼呢?何况我以红鞋子做掩护,还主动请了陆小凤帮忙探案……原来是自掘坟墓!”
金九龄竟毫不在意地自曝其罪,简直像是不吐不快似的。
温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一切。
她连害怕都顾忌不得了,嘶声道:“你……你骗我?!”
“傻丫头……”金九龄几乎是怜悯地看着她:“谁教你真的就这么蠢呢?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瞧,现在我若杀了你,你可总算是能做个明白鬼了!”
红衣少女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显露出被愚弄的愤怒:“为什么?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我甚至混入了红鞋子里头不断帮你传递消息!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那些恶人绳之以法!你现在…你却说……”
她急促地呼吸着,下一刻仿佛就要晕过去。
金九龄邪笑着,缓缓道:“为了正义、毫无私心?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分明他什么也没直说,红衣少女却惊怒交加,竟真的软倒下去。
苏梦枕看准时机,红袖刀蓦地刺过去。
金九龄想要格挡,冷不防有道暗器突从刁钻的位置射向他的心口,他不得不躲避。
这一躲,红袖刀已近在眼前,震麻了他的虎口。
昏倒的温柔被王小石搂在怀里,抱了下去。
没了人质,兵器也掉落在地。
被金九龄面色一变,却冷笑着嘲讽道:“没想到你们竟暗器伤人……哼,真是正派名门呐!”
“移花宫虽是武林魁首,但好像……也没自称过是正派吧?”竟有道属于少女的语声传来,却没见着人。
下一刻,便见铁姑娘从楼外轻盈地跃进栏杆里头,站定时腰上还绑着根白绸。
她低头慢吞吞解绳:“再说,抓贼没给脖子一刀就不错了,金捕头,这道理您不会换了身皮就不懂了吧?”
“你……竟然是你?!”金九龄目呲欲裂。
霍然抬头,才发现躲开的那支暗器,正是墨玉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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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完结能不能凑满八百营养ye,吸溜~正文要结局了,想不出要写什么番外,感觉前面番外已经写了很多,没啥可写了的亚子鸭,就缺一个无情跟兰兰的番外。
大